第60章一个大胆的想法
“啊?”雀宁回头看蔚鸿之虽然早就计划了要游泳,难言的紧张仍不受控制地升起上次泳池边发生的一切还清晰存留在他脑海中每每想起都让他面红耳赤:“现在吗?”
“正好还能晒晒太阳。”蔚鸿之将工具都收起来,把散落的麻绳用脚整理到一边,直接把接近湿透的工字背心脱下,随手往椅背上一搭“明天上好清漆再晾一阵散散味道就能装墙了。”
蔚鸿之覆着层薄汗的麦色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些微水光那一身健硕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一览无余五分大裤衩裤腰系着松紧带,隐约有黑色的毛发从裤腰下蔓延出来。
雀宁本身体毛并不旺盛就连腿毛都没多少在男生中相当罕见,白净得过分骤然见到蔚鸿之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身体,忍不住将温度逐渐烧起的脸偏向一边,但那副景象已然印刻在他的视网膜之上甚至留存在了脑海深处,和那天泳池中贴在他背后教他踩水的身影重合,最后又化作躺椅上无知无觉的睡颜。
雀宁:……………………
他呼吸不可抑止地全部乱了头顶刚刚出来的太阳似乎前所未有的灼热晒得他脑袋发晕眼前泛花。蔚鸿之见雀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伸手推了下他肩膀,把魂飞天外的雀宁推得一个趔趄:“泳裤还在上次你睡的房间。”
“哦,好。”雀宁回过神来,快步走出后院去楼上的房间换泳裤,蔚鸿之看着他飞速消失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将脱掉的背心拿起来擦擦后背的汗。
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突发奇想直接把衣服给脱了的,明明要去卧室换泳裤,干嘛非得这个时候脱?
不过类似的无意义行为蔚鸿之也经常会做,从前是忙的经常脑子抽筋想不过来,而成为蔚宏后,则是闲的。
蔚鸿之抓了一把头发,没有深究,去换泳裤了。
雀宁换好衣服下来,还披了块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他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眯了下眼,见蔚鸿之不在,便率先在泳池边坐下,两只脚碰了碰水面,撩起几蓬水花。
昨天和早上都没出太阳,水有点凉凉的,但在闷热的夏天则成了解暑的神器,雀宁只觉刚才发烧的脸热度都随之缓慢降了下来,他将披在肩上的浴巾解开,抓住阶梯两边,试探着往泳池中下。
浴巾滑落在石板上,失去遮拦的白皙后背在阳光下光洁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细碎的黑发扫在后颈,脊椎的凹陷从收紧的肩甲之间延伸,笔直没入泳裤后腰边缘,而在那流露出些微肉感的腰部两侧,对称的两个凹窝若隐若现。
蔚鸿之从客厅走出,一抬眼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他怔了怔,停住脚步,站在门口看雀宁一阶阶台阶地踩下,身体逐渐没入水中,双手紧紧抓着栏杆生怕淹到。
清凉的水很快浇熄所有躁动和不同寻常的热度,雀宁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他一只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划水,寻找着上一次踩水的感觉,等待蔚鸿之回来。
蔚鸿之光着脚走到泳池边,在边沿坐下,直接跳入水中,刚染完的头发不适合碰水,他就保持着肩膀以上出水的姿势,拍了下雀宁抓着栏杆的手,道:“松开试试?”
雀宁调整好呼吸和踩水的的频率,做好心理准备后松开手,距离上一次碰水已经过去半个月,他生疏了很多,上次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松手就往下沉,吓得赶紧又重新抓住了。
……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状况早在蔚鸿之意料之中,才学了两个小时而已还隔了那么久时间,忘干净再正常不过了,蔚鸿之正想重新教他呢,雀宁却看向他,道:“鸿哥扶着我重新试一下吧。”
“好。”蔚鸿之扶住他胳膊,好让雀宁能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故意道:“你小心点,别带着我也沉下去了,我不好碰水,要不然染头的两万块可就真是打水漂了。”
“两万块?!”雀宁吓了一大跳,染一个头竟然要两万块?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就这点头发一个月就长长剪掉了还话那么多钱染。”蔚鸿之无奈地笑了下,像是蔚二少这种阶层的人去的发型店自然不是普通的,他只不过去了蔚宏最经常去的那一家而已,给他弄造型的不是什么tony小哥,而是货真价实从香港过来的业界大佬,以那家店的平均消费水平来看,花这些钱也是正常。
“没有没有,就是我没想到染一个头发竟然可以那么贵。”雀宁赶忙解释,他的确是因为开了眼界才惊叹的,和蔚鸿之认识那么久了,他对这真正富二代的生活也有了很多认识,两万块足够他家一年的生活费,但对蔚鸿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当然也没有权利为蔚鸿之花钱多说什么,毕竟钱是人家自己的,爱怎么花怎么花。
“我也没想到,不过既然你说效果不错,那就不心疼钱了。”蔚鸿之将雀宁往泳池中央带了带,他水性很好,能长时间的保持踩水姿势,这样教雀宁也能保护好这一头昂贵的头发,“来,还是先练习踩水。”
胳膊被蔚鸿之抓着到底不太方便划水,如果能在腰间扶着他一定会容易很多吧。这个想法在悄然出现,雀宁任由它在脑海中漂浮了一会儿,才不舍地将其掐灭。
蔚鸿之不曾窥见雀宁想法,他在斜后方保持雀宁的身形,当然也知道扶着腰肯定要比现在方便很多,但……想起那天地下车库凝视着雀宁睡颜时胸口的奇怪感觉,便下意识将这个主意放到一边,不去做会看似有些暧昧的举动。
雀宁逐渐找到了原本的节奏,游泳是项体力活,练了十几分钟就有些累了,便停下来稍作休息,蔚鸿之也跟着一起靠在池边。雀宁因为踩水时的失误头发全湿了,正滴滴答答向下滴着水,被浸湿的发乌黑黏在颊边,而那眼中含着的笑意明亮,他盯着雀宁看了两秒,随即移开视线,望向那已经斜挂在西边的太阳。
“对了鸿哥,有一件事想跟你说。”雀宁想起来,觉得还是要给蔚鸿之说一声,“昨天不是下雨了吗,我加班到七点,刚想打车回去,结果你猜我在公司楼下遇见了谁?”
公司楼下?蔚鸿之心中一沉,关于原著剧情的记忆被飞快唤醒,那个名字立刻出现在嘴边,既然雀宁已经见到了柯天朗,必然知晓对方便是所在公司的总经理。
雀宁会怪自己没事先跟他说吗?
说实在的蔚鸿之也不太能搞懂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把柯天朗的存在告诉雀宁,是当时雀宁对他说找到了工作言语中掩不住的兴高采烈让他不忍心讲出吗?还是他觉得既然现在雀宁已经有了足够的警惕心,就没必要将他全然保护着不经受一点困难?
蔚鸿之不知道。不管他那时候究竟做了怎样的考量,定局已成,就没必要太过纠结。
蔚鸿之佯装沉吟片刻,没装傻,道:“柯天朗吗?”
“对。”鸿哥果然是知道的,得到答案,雀宁心中反倒轻松很多,反正不论如何,蔚鸿之肯定不会害他,“看到他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非得要送我回去,我实在没办法,就只能上了车。”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他是我老板,他问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送我到家楼下,我不想告诉他具体地址,就骗他在我家前面两栋楼的地方停下了。”
蔚鸿之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这么提防的吗,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很差啊。”
“是啊,我总感觉他在旁边给人的压力太大了。”雀宁顿了顿,懊恼道,“结果下车的时候太匆忙,还把伞落在他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