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两人便上楼睡觉,祁禹秋的房间和闵煜的房间离得不远,闵煜将他送到卧室门口,便道:“赶紧洗漱睡觉,明天如果困了便睡个午觉,早上记得起来吃饭。”
祁禹秋哦了一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还有事吗?”
祁禹秋傻傻的啊了一声,看着他:“没事啊。”
“没事,那站在这里不动干什么?”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故作恍然道,“是不是,想要晚安吻?”
祁禹秋:??
什么玩意儿?
他瞬间清醒,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门抓住门把手:“困了,赶紧回去睡觉。”
闵煜伸手按在门把手上,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道:“晚安,做个好梦。”
至于晚安吻,他低头看了一眼祁禹秋微微张开的嘴,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等人离开,祁禹秋才默默的揉了一下发烫的耳朵,闵煜今天也怪怪的,大概是太晚了,他们俩的脑子都混沌了。所以说人还得早睡早起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大脑清醒,不然就得跟他和闵煜一样,哪儿哪儿不对劲。
休息一晚,明天肯定就恢复正常了。
祁禹秋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小光坐在柜子上,幽幽的看着他,裂开嘴露出幽幽的笑。
然后伸出两只手,握拳相靠,两根大拇指相对弯了弯。
祁禹秋一头雾水:“大晚上不去晒月光,坐这干什么呢?”
然后便听到小光嘿嘿的笑了几声,转身飘到了阳台上。
祁禹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慢慢睡着。
梦里全是一直修长好看的手,和低沉的笑声。
一大早,祁禹秋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一片乱腾腾,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醒了却想不起来了。
挠挠头,想不起来他也不再在意,又躺了一会儿,才准时下楼吃饭。
闵煜又早早的去了公司,祁禹秋叹了口气,竟然比往常少吃了一个包子。
刘叔忧心忡忡的看着精神不振的祁禹秋,觉得自己得找机会给他创造和闵煜相处的机会,怀孕的人情绪最是敏感,最需要丈夫的陪伴啊!
他们家少爷家大业大,要挣钱养家,没办法长时间陪着小祁,这事也不能怪他。
刘叔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阿姨看到一个视频里的一句话:我抱起砖头就没办法抱你,放下砖头就没法养你。*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说的现在的年轻人,像他们少爷,挣钱就没法陪媳妇儿,陪媳妇儿就要耽误工作。
等吃完饭,刘叔笑眯眯的对要出门的祁禹秋道:“小祁啊,小煜他是真的忙,你可别多想啊。”
祁禹秋点头:“我知道啊,他忙得很。”
刘叔噎了一下,摆摆手:“那行,你也去忙吧,晚上早点回来,我给小煜打电话,没什么事你们一起吃晚饭啊。”
“哦。”祁禹秋想了想,他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我会早点回来的。”
“好好,在外面小心点,中午一定要吃好。”刘叔笑眯眯把人送出门。
出门后,祁禹秋先让了刘昊去了昨天晚上的十字路口,拿着罗盘在附近转了转,只找到了一只铃铛,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手里怎么摇都发不出声音的铃铛,这东西上面的符文看起来挺厉害,只不过原本用来超度亡魂的镇魂铃,被那个男人用邪术污染成了一只带着邪气的法器。
“回去吧。”祁禹秋把铃铛收起来,这东西回去好好拾掇拾掇还能用。
柳妈妈和柳舒文一大早便已经在工作室中等着,柳舒文神色惶惶,见到祁禹秋赶紧起身道:“大师,冯正他人呢?”
她晕过去后,一睁眼便回到了自己家里,冯正却不见了踪影,想到昨天祁禹秋曾经说过要送他走,柳舒文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好不容易见到冯正,解开了心结,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便要再次永远分别了吗?
祁禹秋拿出一个玉牌:“没呢,没来得及。”
柳舒文把玉牌捧在手心,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