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祁禹秋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对他表示了十分的同情。
下午祁禹秋还有一场戏,和他演对手戏的影帝刘瑞还没赶到,所以常言便让他等着,先拍男主的戏份了。
盛玉柯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也没有戏份,两人坐在遮阳棚下,一人拿着一个小风扇看着别人演戏,优哉游哉。
在所有人都忙着的时候,一个小场务悄悄走到两人所在的遮阳棚,远处正拍戏的韩晨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这个人名叫张明,在剧组里拿着保底的工资混日子,干活不积极,手里却从来不缺钱,因为他有特殊的挣钱渠道。
比如这次,他只要制造一点和祁禹秋冲突的假象,小小几千块就到手了。
张明故意踢了一下遮阳棚的支架,棚子哗啦啦响了起来,盛玉柯和祁禹秋转头看着他。
“怎么了?”盛玉柯皱眉道。
张明吊儿郎当道:“棚子要挪到那边,人演员休息的时候要用呢,你们俩没事自己找地方歇着吧。”
盛玉柯炸毛了,怎么着,这话说得他们不是演员吗?
他刚要起身理论,就被祁禹秋一把抓住了。
“徒儿,平心静气。”祁禹秋喝了口水,看向张明,“啧啧啧,有手有脚,什么钱不好挣,非要挣这种有损阴德的钱,年轻人,回头无岸啊。”
“什么玩意儿!”张明嗤笑一声,这个祁禹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是为人除害了呢,“你俩赶紧让开,我忙着呢。”
祁禹秋瘫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道:“你三岁丧父,八岁丧母,被爷爷一手拉扯大,从小偷鸡摸狗,十八岁因盗窃被人打断一条腿,二十二岁拿爷爷的救命钱赌博,输完了不说还赔了爷爷一条命。”
张明起初脸上还带着吊儿郎当的笑,但是越听越心惊,祁禹秋说的事情,一件都没错,全是他干的。
“二十三岁,你骗一个女孩儿为你打胎,结果一尸两命。二十四岁,你开始混迹娱乐圈,靠暗地里栽赃陷害,买卖消息挣了不少钱,年复一年,积少成多,罪孽加深,时日无多了啊。”
祁禹秋说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心惊肉跳。张明脸色煞白,几乎站都站不住,想要张嘴反驳但是看到祁禹秋的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指指祁禹秋,硬着头皮道:“你、你胡说!”
祁禹秋笑道:“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否认也抹不去我说的都是事实,再送你一句,十步之内,必见血光,好自为之吧。”
张明不敢看祁禹秋的眼睛,低头恶狠狠道:“鬼怕恶人,老子才不怕呢!”
说完跌跌撞撞走了。
盛玉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再看祁禹秋时,眼睛里简直直往外冒光。
“他会怎么样?”盛玉柯问道。
祁禹秋摸着下巴道:“轻则残废潦倒,重则一不小心就丧命了。”
说完他朝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对着一个蹲在阴影处休息的青年笑了笑。
青年手里的手机一直对着这边,他透过手机屏幕看到和祁禹秋对视,不禁一抖。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头皮发麻,那个安排好的场务刚走出遮阳棚,旁边一个拉道具的小三轮诡异的动了一下,上面一把长矛瞬间倒下来,直直扎向场务。
虽然是道具,但仍然把场务的额头砸出了血痕。
18、第十八章
受伤的张明匆匆离去,负责拍照剪辑的狗仔李超阳却十分满意的拿着手里的视频收工了。
虽然出了点小意外,视频里的人并没有大闹起来,但是那个小场务最后受伤的镜头,完全可以剪成是被祁禹秋打的嘛,简直完美。而且镜头里还有盛玉柯,两个目标同框出现,又省了不少事。
他这次接的这种活,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每次爆料要一点一点往外放,等最后引炸,前面放的黑料一下子被炸出来,效果才是最好的。
他们做这种活都是有定好的流程,像前期的小料,都是狗仔用自己手里的号放出去,最后的大料则由工作室专门养的大v爆出,配合水军,绝对能短时间内毁掉一个艺人的名声。
李超阳干多了这种事情,十分熟练的编辑照片和文案,放在自己手里的几个粉丝量一般的账号上,只等晚上流量大的时候发出去。
编辑完后,李超阳打了个响指,等再蹲几个料,他又能大赚一笔了。
韩晨收到消息后表示很满意,这种爆料和拉人炒作不同,最容易引起大众反感了,而且就祁禹秋这种人缘,剧组里绝对没人会出来给他澄清,说不定还有人会出来踩几脚,
路人缘就是用这样的消息一点一点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