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被亲得神志不清,应仰太长时间没和她亲近,就像是重回水里的续上命的鱼。
“给我件你的衣服。”应仰停下来和她说。
“你变态。”卫惟骂他,还是指了指衣柜。
应仰拿着东西进了她的独立卫浴。
卫惟趁着这功夫去别的房间换了长裤。
不要脸的应仰,好不过三秒钟就要占她便宜。
应仰出来看见她换的装束挑了挑眉,“裙子挺好看的,换了干嘛?”
卫惟咬牙切齿,“防狼。”
应仰舒服了随便她怎么骂,伸手去抓她,“我继续和你说。”
卫惟很嫌弃,“你手洗干净了吗?”
“给你检查检查。”应仰大方给她看,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赔你衣服。”
“滚!”
卫惟气得要掐死他。
应仰哈哈大笑。
还不忘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是和那个人有仇。他们是我手下败将。”
卫惟受不了他这嘚瑟样,等他安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在八口巷打过架?”
应仰想起卫惟日记里说过的她见过他打架,承认得干脆,“那次就是。他们先挑事。”
卫惟也和他实话实说,“我那次撞见了。”她想起什么来又笑,“顾苓还差点报了警。”
“然后呢?”
“然后?”卫惟说,“然后你们就走了,差点把我耳朵震聋。然后我又遇见了卫诚,他喷了我一脸摩托尾气。”
应仰没说话,实则在心里谢天谢地,幸亏不是他喷了她一脸尾气。
——
应仰又继续和她说他的家。和刚才的欢快气氛不同,只觉得房间里很闷。
卫惟安慰他,“阿姨其实对你很关心。”
应仰轻轻嗯了一下,又说,“我没见过我外公。”
卫惟正要说话,应仰拉着她的手笑笑,“不是,他还活着,但是我没见过他。我爷爷不满意......”
他是应右为向应老上交的罚款,或者他是沈曼华的保护费。
卫惟只听着,不做什么想法和评价。
这正合应仰的心意,他也只是想和她说一说。
我身处两方制衡的牢笼,如困兽挣扎无用,以为终生如此。直到遇你,我乍见天光,才敢撞破铁栏,看一看太阳。
最后应仰抱着她不正经地笑,“卫惟,我没钱了。”
卫惟随着他发挥,小鸟依人从他怀里转出头来,咬了咬唇,“那我就不花钱了。”又挣扎挣扎,“那我少花点?”接着继续跟他演,“我花的也不多啊!”
应仰拍着她肆意地笑,“怕是要委屈你吃糠咽菜。”
卫惟佯装可惜叹了一口气,接着从霸总金丝雀变成霸总,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以后跟着我,姐姐不会亏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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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家常生活
卫惟敲开了应仰家的门, 门里的主人只穿一条短裤,裸着上身,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
两个人隔门而站。
应仰后退一步, “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怎么这时候洗澡?”
应仰伸手关上门,“洗个澡迎接你。”
卫惟凑过去闻闻, 笑道, “只沐浴没焚香,那是不是等你换衣服的时候要点上香薰,正式迎接我。”
应仰的头发还没擦干, 有水珠落到他干净的脸上,少年意气惹人注目。他又随意擦了几下放下毛巾,对她笑得温柔宠溺,“可以,但是香薰要现买。”
早上蒋弘叫他出去,他没应, 结果一堆人涌到他家里来, 刚清醒的人都带着乌烟瘴气。房子可以打扫,空气可以净化,但是他身上总要洗一洗才能好闻一点。
应仰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 问她,“不是给了你钥匙,怎么还敲门?”
“我身上没有口袋,没有地方放。”卫惟说, “总不能拿着。”
她给自己展示身上真是一个口袋也没有,应仰不禁失笑。
卫惟穿牛仔短裤,上搭白色涂鸦t恤。十七岁的她明媚动人,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不用施脂粉,只笑一笑就能让他俯首称臣。
应仰把她的手牵过来,也不说什么,只给她戴上一条手链。
是蒂芙尼的新款。
卫惟抬头看他,应仰无所谓道,“你喜欢就好。不用担心,我还没穷到要委屈你的地步。”
他给那她就收了,也不用互相计较什么。你来我往的情分,谁又能计较得清。
卫惟熟门熟路转头走进厨房,应仰意识到什么,捂住脸靠在沙发背上放弃挣扎。
她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从冰箱门前传过来,“我不怕你委屈我,只怕你要把你自己饿死。”
应仰的家里什么都有,先进高级家具一应俱全,就连他没进过几次的厨房里,厨房设备也从不缺少。
这些都是表面功夫,真正怎样,还要实地探究一下。比如双开门的大冰箱里,冷气动人,一层码满了酒精饮料,另外几层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卫惟好不容易找出来一盒牛奶,发现已经过期两个月。
她左手一瓶野格,右手一瓶百威,冲着应仰询问,“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喝?”
应仰走过去拿下她手里冰凉的酒,“还行,也没多好喝。不是我的,蒋弘寄存,下午让他来把这些拿走。”
现在是上午十点,卫惟卡着中午能吃到饭的时间,把他哄到了附近超市。
应仰推着购物车,跟着他的小管家婆走。卫惟走到一个地方,都要问问他想不想吃,想吃什么。
来到生鲜蔬菜区,很多都是夫妻来买菜。
卫惟问应仰想吃什么,应仰笑笑,“买了也没法吃。”
“我可以给你做啊。”
应仰很意外,“你会做饭?”
卫惟也不骗他,“要求不要太高,能吃就可以。可以慢慢练嘛。”
应小白鼠低下了头。
卫惟开始学人挑菜,应仰在旁边看她,“你会吗?”
卫惟很不客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长得好看的肯定好吃。”
应仰果断闭嘴,随你吧,随便你折腾。
买速冻食品,卫惟问他,应仰对吃没有什么研究,只说都可以。卫惟对此很不满意,非要告诉他什么味道好吃什么味道不好吃。
买零食也是,卫惟都要问他,应仰哑然失笑。他从不吃零食,零食都是给她买的,卫惟在旁边挑,应仰在一边记。
其实从前都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每次都要再注意几遍,以防万一她口味突然变了,打个措手不及。
卫惟在新出的薯片前犹豫。应仰直接拿了几包放进购物车里。
“不好吃怎么办?”
她一向对吃进嘴里的东西挑剔得很,不怕浪费,只怕第一口难吃。
应仰跟着她走,“我先为你以身试毒。”
从米到油,从盐到肉。两个人满载而归,冰箱里也开始应有尽有。
应仰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倒是卫惟很有生活经验。她先研究他家里厨房设备的用法,又开始看买回来的东西,最后捧出他的电脑窝在沙发里查菜谱。
卫惟神速浏览网页,振臂一呼,厨房里的各种食材好像都在听她指令。
应仰坐在另一边任凭她折腾,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先吃点药垫垫。
卫惟主厨,应仰听她指挥,两个人忙活不短的时间,算是小功告成。
两人都扎着新买的围裙,是卫惟选的兔子和熊。
厨房垃圾桶里是包装袋和蔬菜残叶,料理台上摆放着碗盘勺筷,第一次操作对设备掌控不够,油烟味战胜油烟机,飘了一厨房。
卫惟拿手扇油烟,和他说想洗个澡。
应仰只看着她笑。
因为他和她在一同生活。未来几十年甚至永远,他都想这样。
不必干净到一尘不染,不必整洁到井然有序,也不必挑剔是不是松露鹅肝,不必坐在排座规矩连餐具都讲究的餐厅里。
只他和她在一起,就胜过所有人间好事。
两个人把饭菜摆上桌,卫惟拉着应仰去洗了好几遍手,还不停问他,“我身上还有油烟味吗?”
“没有。”应仰第n次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可我还是觉得有。”
她又去洗手洗胳膊,还洗了一把脸,洗着脸听见有敲门声,满脸水渍吓了一跳,“不会是阿姨吧?”
应仰把手里毛巾给她,打消她的疑虑,“不会。”说着出去给人开门。
蒋弘快把门敲出个洞来,开门看见人就问,“你又在干什么?”
接着呛了一声,“你家什么味?”
从没闻过油烟味的蒋少爷接受无能,一路后退退到了半开放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