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掉渡边一雄和一干土匪之后,并没有放松警惕,日本人追杀了他那么久,不可能会放过他,所以一路上还是很低调的行进。
1932年5月2日抵达了川边特别行政区第三行政督察区的盐边县境内,一路上招兵买马,独立团已经有了上千人的规模。
到了这里,王九龄才猛然发现,自己糊涂了,此时哪里有什么攀枝花市,作为后世人,也是知道攀枝花市本世纪六七十年代才开始发展的,此时估计挺多是个小村子。如果是这样,那于汉等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两边都每个固定的地方,一路上也没办法联系。
王九龄让独立团的人马在山上休息,而他则带着许三多、黄培尧等几个人去盐边县城打探消息。后世盐边就属于攀枝花市,离市区也很近,如果没有攀枝花市,那么依照王九龄的判断,于汉等人应该会在盐边县等他们。
后世的盐边县王九龄没去过,但眼前的这个民国的盐边县确实是不知道怎么说,城墙低矮,且年久失修,残破不堪,比后世老家的村子大倒是大些。
刘二和马驹在这里当差已经有十个年头了,这里连土匪都不愿意来,突然看见几个穿着华丽的人正朝城门处走来,定睛一看像是很大来头,虽然是穿着土布衣裳,但这种衣裳在县里只有那些商贾、财主才穿,其他人那里穿的起那么好的衣裳,但这些人明显不是县里的。
当王九龄走到他们面前,刘二道浓重的四川方言问道:“外乡人,你到俺们这里有啥子事情?”
王九龄扔了块大洋过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楼在哪里?”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王九龄知道这里城门哨卡都市以这种方式开头,然后索要钱财的,而自己等人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是“逃犯”,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二看对方扔过来一个东西,知道那是钱,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习惯性的接住了,还打算在为难为难这些外乡人。但感觉手里握着的钱手感不对,无论之重量还是大小比之前结果的钱币明显要重很多、大很多,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边上的马驹看刘二情况不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但他什么都看在眼里,没什么事情发生啊?不由看把视线从刘二身上转向刘二手上,不看不知道,一看也倒吸一口冷气。两人同时想到,这是传说中的大洋,今天终于是自己的了,他们在这里当差,哪里有人给过这么大的赏赐,一下就是一块大洋。以前那些人连扔个筒子都不愿意,普通老百姓身上有也就那几个筒子,大洋只是听说书的说过,上面有个光头头像,或者一个留着辫子的头像,那是光绪皇帝。今天终于见到大洋了,而且还是给自己的,两人高兴的不得了,立即谄媚的对王九龄点头哈腰,这样的大财主可不能得罪了,要不以后不给那就亏大了。
“这位先生,本县最好的是在县衙旁边的太白居,那可是我们县老爷家开的,贵着呢!不过看您老这样肯定不在意这些。”
“哦,两位知不知道攀枝花这个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马驹立刻抢答,生怕被人抢了似的,攀枝花是个村,就就几户人家,那鬼地方穷的很,都欠了不少税没交,好几个读背关在大牢里了,这位少爷是要去那里吗,我可以带路的。”
王九龄看他那猥琐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想以后自己等人说不定时常还要进出这里,就拿出一块大洋给了他,“两位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我们这些外乡人啊!”说着还冲刘二、马驹笑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同样是有钱人,怎么县里的那几个土财主仗着跟县老爷关系好,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老是指使这、指使那的,不就是和县老爷是亲戚吗!以前还以为天下的财主都和县里的老爷一样呢!看来还是大城市的财主有礼貌。至少眼前的这位就是。
“这位少爷,应该是成都来的吧?一看您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刘二吧说书的哪里听来的几个词全说出来赞美王九龄,令王九龄哭笑不得。
招招手,示意他停下,“好了,两位,我要进城了,都快饿死了。”
“您请,您请!”刘二和马驹同时谄媚的说道。
盐边县城内,好点的房子也就是砖瓦房,结构跟南方的大多数房子差不多,同时又融合了少数民族的建筑风格。不过更多的房子低矮,屋顶是茅草盖的,确实跟华东、华中那边的民居相差很大。后世王九龄做内衣业务也在四川很多地方跑过,坐车看到那些农村很多都市建在山上,门口有一块平坦的地方都会被利用起来种上稻子,那些田地基本都不超过10个平方。
不多时就来到太白居,把马交给小二,几个人径自上楼了,小二招呼殷勤,这年头骑马的非富即贵,何况看着少爷,连下人都骑着马,样子也不像马匪,倒像是富家公子来游山玩水的。
“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的,好吃的、好喝的统统上。”王九龄霸气 的说道,一副败家子模样。
果然是公子哥儿,还是败家的那种,小二心想道。边上桌子上的人也是这么想的,要是他们家小孩这么搞法,早打断他们的腿了。
不知道是服务太好,还是这里吃饭的人不多的缘故,各种拥有当地风情的特色菜肴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不过迟到嘴里味道确实不错,在这种小地方能迟到这样的饭菜倒也是不错的。
许三多、黄培尧等人现在见到美食比以前谈定多了,这两个月一路爬上涉水,虽然辛苦,不过倒是尝遍了江南各省及当地少数名族的菜肴。
楼下走来一位青年男子正上楼来,正式分别两个月之久的于汉,一上楼大喊小二照旧,此声音引起王九龄等人的主意,虽然相处那段时候很短,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还是手下几个主要军官之一。
“于汉,本少爷在这里,”王九龄大喊道,外于汉回头看向他时,并给了他一个眼色。
于汉立刻会意,“少爷,你可把我好等!来也不给我拍个电报。”
“你丫的,这县里有电报码,”王九龄佯装怒道。
于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傻傻的笑着,“呵呵。”“少爷您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刚到,这边怎么样?”王九龄问道。
“对不起,少爷,我没完成你交给的任务,中间详细我回头给您说,”于汉时时保持着一副世家大族下人对主人的尊重。
其他桌上的客人纷纷猜测,这伙人到底来盐边县干什么,看他们对那个年轻人似乎很尊重,但却有跟主人坐一桌吃饭。
正当王九龄等人吃的正起劲,一位年约六旬在边上看了许久的老太爷,邹着眉头走到王九龄桌前,“这位公子,话说你们吃饭,老朽本不该打扰,不过你家的下人也太不知道尊卑了,怎么能和主人在一桌吃饭呢?
王九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会吧,前清都灭亡了20多年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老古董。不过王九龄看此人应该在本地颇有地位,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倒也没造次,而是谦谦有礼的弯腰拱手行礼,“多谢老太爷指教,不过在下等人从沿海过来,那边现在已经不再太在乎这些虚礼了,”这是他一路上总结得出的一套,在这年头还是很在乎礼仪的,礼到那上面都好说,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圈子当中,人家也愿意帮助你,就像在欧美那些人对一个外来的基督教徒很是热心,但对于上面佛教、伊斯兰教徒步刁难你就烧高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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