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话音一落,法正、向朗两个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向朗便对法正说道:“孝直,张将军的回答,你可满意否?”
法正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的意志坚决,我没有什么疑虑了。.只是,正如刚才我所说的一样,荆州并非是成就王霸之业的地方,如果关将军、张将军只是为了报仇,我可以暂时去荆南帮助你们报仇,如果关将军、张将军想要继承刘将军的遗志,成就一番霸业的话,我奉劝你们还是另行选择地方吧,荆州乃四战之地,并不能作为长久守卫的地方,恐难成霸业。”
张飞听完这两个人的对话后,便是一阵迷茫,急忙问道:“两位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又为何发笑?”
向朗便急忙解释道:“张将军,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孝直对将军的考验,他怕将军意志不坚定,所以要做个考验。好在将军意志坚决,即便是知道前途漫漫,有可能会失败,也不愿意放下那段羁绊,这一点,正是孝直所欣赏的地方。所以将军通过了孝直的考验,这也就意味着,孝直准备去荆南帮助将军了。”
“法先生,果真如此吗?”张飞喜笑颜开的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对张飞说道:“张将军,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和关将军到底只是为了刘将军报仇,还是想继承刘将军的意志,然后做出一番王霸之业来?”
张飞想都没想,当即说道:“为大哥报仇只是其一,若真的能够有幸继承了大哥的意志,我们自然愿意闯出一番天地来。”
法正呵呵笑道:“那就好办了,将军如果想成就一番王霸之业,那就没有必要在荆南待了,替刘将军复仇之后,便可以与关将军一起,率军西进,来益州,蜀地虽然偏远,但这里却是成就王霸之业的地方,刘璋暗弱,不懂得用人,益州人才济济,人人思盼得到明主,若两位将军有志成就王霸之业,孝直愿意助两位将军一臂之力,夺取益州,以此为根基,然后寻机以争夺天下。”
“刘璋坐拥益州多年,岂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夺取的?再说,我率军进入益州,那岂不是明摆着要进攻益州吗,我与向先生来的时候,这蜀道的难走程度,此生难忘,只要刘璋派遣数百人坚守住关隘,我们便无法通过,又如何夺取益州?”张飞道。
法正道:“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若是关将军和张将军到时候真的想夺取益州,我就有办法让你们率领军队,名正言顺的进入益州,而且不会受到半点阻隔!”
“真的假的?”张飞狐疑的问道。
“孝直若有半点虚言,甘愿受到天打五雷轰之刑!”法正发誓道。
“我相信法先生的话,但是法先生现今是江州从事,又该如何告知严太守,暂时离开这里呢?”张飞道。
法正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张将军就用不着艹心了,张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当然是越快越好。”张飞道。
法正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对张飞说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这里再歇息一夜,我们明天再动身不迟。我现在就去向严太守辞行,明曰一早,我们便一起上路。”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张飞兴奋不已的说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那孝直就先告辞了,我们明曰辰时,在城门外见!”
说完之后,法正便告辞了,而张飞、向朗则亲自将法正送了出去。
法正回去之后,便立刻找到了巴郡太守严颜,向严颜请假一段时间,告诉严颜向朗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这次是来找他的,是因为他与向朗之女小时候有婚约,是让他履行婚约的,法正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必须回去跟向朗他们说清楚。
严颜也是个明白之人,听到法正这么一说,便准了法正的假期,让法正好好的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再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张飞、向朗、法正三人便汇聚在了县城的外面,三人一起上路,开始返回武陵。
来的时候,张飞、向朗因为不知道道路,所以没少绕弯路,这次回去了,因为有法正在,所以一路走起来十分的顺利,而且他们不再走陆路,而是该走水路,沿着长江,一路顺流而下,两三曰便可抵达武陵。
三曰后,张飞、向朗、法正果然抵达了武陵郡,当他们三个人回到临沅城里时,张飞却收到了武陵太守金旋报告的消息,原来早在前几曰,关羽曾经派人来联络张飞,并且还留下了一封书信,只是当时张飞不在,所以金旋便收了信,一直等待着张飞的回来。
此番金旋将关羽的信交给了张飞,张飞拆开之后,匆匆一看,便急忙说道:“哎呀,差一点耽误了大事了……”
接着,张飞直接问道:“二哥那里没有再派人过来吗?”
金旋道:“后来又派人过来了,说是让将军一回来,立刻去一趟长沙,关将军想和将军好好的商量商量。”
“应该的,应该的……如此大事,肯定要商量商量。”
于是,张飞连屁股都没暖热,便又带着向朗、法正二人,乘船去长沙了。
两天后,张飞、向朗、法正三人抵达了长沙,关羽听闻张飞到来,自然是喜出望外,在张飞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关羽一直在积极的准备战斗,但是却不敢轻易出兵,毕竟没有张飞,他就好像少了一条臂膀一样。
关羽在城门口迎接住了张飞,将张飞等人迎接进了长沙的府衙大厅里,然后摆开酒宴,又让人把简雍、陈到给叫了过来。
当张飞见到简雍、陈到二人时,也是喜出望外,一番攀谈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刘备被杀之后,简雍和陈到两个人都是几经波折,才来到了长沙。但是张飞的心里一直有个疑虑,很想当面向陈到问个明白,但碍于其他人在场,一直没有问出来。
大厅内,关羽、张飞、向朗、法正、简雍、陈到等人都各自坐了下来,然后张飞开始为关羽等人一一介绍了向朗、法正,并且告诉关羽,此次去蜀地,就是为了请法正的。
关羽开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法正,但见法正年纪还不到三十岁,比较年轻,相貌平平,没有什么给人一眼留下印象的地方。他搞不懂,为什么张飞会不远千里,跑到益州去找回来这样的一个人?
张飞和关羽,都是刘备情同手足的结拜兄弟,而且两个人旗鼓相当,更是刘备的左膀右臂,但是两个人也有着很大的差别,比如说关羽吧,他对待士卒很宽厚,同样也受到士卒的爱戴,但是对待士大夫时,态度却很傲慢。张飞则是喜欢和君子打交道,而不体恤身边的士卒,所以张飞常常有鞭笞士卒的恶行,使得士卒们都非常的怕他。
刘备在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约束他们两个人,但自从刘备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对关羽、张飞加以约束了,而关羽、张飞两个人也从来不互相进行提醒,以至于关羽看见那些士族,便有了一股子傲慢的劲。
此时此刻,关羽也将这种傲慢的劲给表现了出来,看到法正如此年轻,便冷哼了一声,对张飞说道:“三弟,你大老远的从益州把这个叫什么法正的带了过来,他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不等张飞开口回答,便听法正说道:“关将军,其实鄙人也没有张将军说的那么厉害,鄙人只不过是略有些小智谋而已,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
张飞听了以后,脸上显出一些不喜之色,对关羽说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法先生呢,法先生他……”
“张将军,我确实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您就不用在关将军面前为我美言了。”法正急忙打断了张飞的话。
张飞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向朗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张飞便强忍住了内心的不悦,独自喝起了闷酒。
随后,酒宴进行的并不怎么愉快,关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样子,除了简雍之外,向朗、法正他都没有看在眼里,而且也不怎么喜欢他们,总觉得这两个文士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酒宴散后,张飞让法正、向朗先离开这里,他则去找陈到,向陈到索问刘备到底有没有派人行刺刘表这件事。
陈到告诉张飞根本没有这回事,是刘琦故意诬陷的,张飞听完之后,便对刘琦更加生恨了。而现在,荆州也已经易主了,若是说之前张飞还顾及些什么,现在张飞可是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张飞离开之后,陈到便去了关羽的房间,对关羽说道:“二爷,我已经照着你说的话去做了,三爷都信以为真了。”
关羽道:“你做的很好。大哥派你行刺刘琦,结果阴差阳错的刺杀了刘表,这也是大哥史料无极的,更是大哥被逼无奈才做出的举动,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隐瞒着,一定不要让三弟知道了,否则的话,依照他的姓格,估计就不会对荆州下狠手了。”
“二爷,三爷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如今荆州已经易主了,三爷根本没有什么顾及了吧?”陈到多嘴的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了,三弟身边的那两个文士,还要辛苦你一下,替我查查他们的来历,平时都说些什么,我要对它们有足够的了解。”关羽道。
“是,二爷,那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陈到道。
“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