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被杀,典韦率领的虎豹骑和幽州军正在合力击杀乌桓人,尤其是虎豹骑,对乌桓人造成了重创,乌桓人失去指挥,立刻作鸟兽散,纷纷向大营方向撤退。
然而,曹**率领的大军正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幽州军见到援军到来,士气大增,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更是奋勇杀敌,一雪前耻,幽州人同仇敌忾,此时展现出来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大无畏勇气,配合虎豹骑,杀的乌桓人屁滚尿流,一直追逐乌桓人到了大营附近。
乌桓大营里,蹋顿还在为乌孟虎举行庆功宴,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噪杂,厮杀声不断,便急忙走出大帐,想要去看个究竟。
谁知,蹋顿刚一出大帐,便和一个前来报告的斥候撞了一个满怀,那斥候害怕不已,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认错。
蹋顿正在高兴之中,没有生气,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斥候本来就是要过来禀告蹋顿的,既然蹋顿问起,他立刻便回答道:“启禀大单于,敌军援军来了,正与城里的幽州军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而且敌军的援军还非常的厉害,我军不是对手,就连楼班也被敌军大将给斩杀了!”
尽管蹋顿再怎么不希望让楼班当部落首领,但毕竟也是他的兄弟,此时听到楼班被斩杀的消息,顿时大吃一惊,厉声冲帐内的乌孟虎喊道:“乌孟虎,敌人都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你还躲在帐内干什么?还不快率领乌桓突骑出去迎战!”
乌孟虎上午打了胜仗,率军**了幽州军七千将士,又刚刚升任部落首领大人,正在是高兴之时,喝的酒也有点多了,面颊微红,酒气熏天。
蹋顿的一声怒吼,让乌孟虎有了一丝警醒,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姓,急忙站了起来,已经喝的微醉的他,走起路来有些东倒西歪的,来到蹋顿面前,乌孟虎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朗声道:“大单于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说完,乌孟虎便摇摇晃晃的出了大帐,冲站在帐外的亲兵说了一句话,那人便去牵来了他的战马,乌孟虎跨上战马,立刻集结乌桓突骑,朝着大营前面杀了过去。
苏仆延来到蹋顿的身边,小声说道:“大单于,乌孟虎喝的有些醉了,此时还让他上阵,我担心……”
蹋顿打断了苏仆延的话,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乌孟虎骁勇善战,是我乌桓第一勇士,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此时若不给敌军一个下马威,那岂不是太让敌军以为我们乌桓人好欺负?你们也不准偷懒,全部都回到营中去集结兵马,既然敌军来了援军,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苏仆延、难楼二人都喏了一声,即刻出了大帐,各回各营,前去集结兵马,而蹋顿也立刻下令所有乌桓人都必须出营迎战,准备与敌军在这里决一死战。
典韦斩杀楼班之后,将楼班的首级砍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马项上,然后率领着虎豹骑,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一起追逐乌桓人到了乌桓大营的寨门前面。
乌桓大营里的乌桓人纷纷射出箭矢进行防御,一阵阵密集的箭矢阻滞了典韦等人的追击,让其不敢靠近,只能在外观望。
而此时,曹**率领大军杀到,以骑兵开道,步兵则紧紧跟随在骑兵身后,从乌桓大营的侧面展开进攻。
乌桓人的大营和汉人的营寨有着质的区别,汉人建立营寨,总是用栅栏围满一圈,再用鹿角、拒马等物放置在栅栏之外,一旦有敌军靠近,鹿角、拒马等物便可阻挡敌军的前进,或者刺伤、刺死敌军,而位于大营里的弓箭手便可用箭矢进行射击,来狙击敌人。
但是,乌桓人是游牧民族,天当床、地当被,支起穹庐遍地走,过惯了那种随遇而安的生活,加上乌桓的军队都是以骑兵为主,若设置栅栏,出击反而不便,再放置一些鹿角、拒马等物,那就更显得碍事了,丝毫体现不出来乌桓军的机动和灵敏姓。
所以,乌桓人的大营,穹庐遍地,四散开来,每个穹庐的边上都会插着一根木桩,用来拴住马匹,一旦出现敌情,穹庐里的乌桓人便立刻跑出来,牵着马匹,跳上马背,骑着便走,挽弓搭箭,直接便可参战。
正因为如此,所以乌桓人的大营也没有防御可言,而防御也只能靠乌桓人。
曹**驱着骑兵,从侧翼直接杀进了乌桓人的营寨,乌桓人都聚集在正前方,这里毫无防备,穹庐中更是空无一人,曹**于是得以长驱直入,率军一阵冲杀,呼啸而来,竟然直接杀进了位于大营正中间的大单于的王帐。
此时此刻,蹋顿刚刚把兵马集合完毕,尚未发话,便见曹**一脸森寒的冲了过来,曹**新近提拔的冀州大将蒋奇、尹楷二人双枪并举,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一左一右,直接从曹**背后突然快速驶出,朝着蹋顿便杀了过去。
蹋顿大吃一惊,没想到敌军竟然会杀到这里来,心里也不禁痛骂了一阵负责驻守西边的苏仆延一顿。他慌乱中抽出了马刀,见曹**人数众多,他便驱使身后仅有的五百人,冲了上去,直接迎着曹**等人,他则掉转马头,向难楼的营中跑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波人马直接冲撞在了一起,立刻是一副人仰马翻的场景,而乌桓人截住了曹**等人,顿时厮杀在一起。
而那些跟随在骑兵身后杀来的步兵,进入乌桓军的大营,便立刻开始放起火来,在韩范、梁岐、李孚、审荣四将的率领下,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走到哪里,便把火放到哪里。
乌孟虎率领乌桓突骑抵达了大营的正前方,双方正在激战,典韦不避箭矢,骁勇冲锋,身后的虎豹骑也紧紧跟随,顷刻间便冲撞进了大营,将一些乌桓人撞的人仰马翻。
典韦双铁戟一阵乱舞,双铁戟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仅凭他一人之力,愣是在乌桓人的阵营里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其余虎豹骑更是如同一头头凶猛的猛虎和猎豹一样,扑进乌桓人的阵营里,便是一阵胡乱砍杀,杀的乌桓人哭爹喊娘的。
乌桓人本就不擅长近战,又被典韦等虎豹骑近身,弱势立刻展现了出来,节节后退。
阎柔、田豫、田畴率军紧随其后,蜂拥而至,乌桓大营的前端,成为了新的战场,只片刻时间,这里便已经是尸体成堆,血流成河,受惊的马匹更是四处奔逃,胡乱冲撞,加剧了这一地段的混乱。
乌孟虎从后面率军赶来,看到典韦如此骁勇,顿时来了兴趣,抽出马刀,抖擞了一下精神,带着五千乌桓突骑便杀了过来。
“都给我闪开!”乌孟虎冲着正前方大吼了一声,挡在他前面的乌桓人立刻分成了两边,给乌孟虎等突骑兵让出了一条道来。
乌孟虎虎视眈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典韦,策马狂奔。
乌孟虎高调出场,且身躯庞大,体格健壮,加上那一脸的横肉和一双浓眉下的凌厉眼神,立刻引起了典韦的注意。
“无奈贼将,报上名来,我典韦戟下不杀无名之人!”典韦见乌孟虎虎视眈眈的杀了过来,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当即将手中大戟一挥,朗声问道。
乌孟虎道:“我乃乌桓第一勇士乌孟虎是也!”
典韦听到“第一勇士”这四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他也不再说话,挥动着双铁戟,朝着乌孟虎便迎战了过去。
两马相交,乌孟虎和典韦纷纷挥出手中兵刃,使出浑身力气,都力求将对方一击杀死。
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两个人第一个回合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
但是,经过这一个回合的交手,两个人对对方的实力也都有所了解,在典韦看来,乌孟虎不过尔尔,但在乌孟虎看来,典韦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强者的存在。
乌孟虎脸上泛起了难色,活动了一下被典韦的巨大力道震的发麻的手,这一战到底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之数。
“驾!”典韦掉转马头,朝着乌孟虎又冲了过去。
乌孟虎打起精神,全力迎战,和典韦酣斗在了一起。
此时,虎豹骑和乌桓突骑也都缠斗在了一起,两军最为精锐的兵种进行了强强较量,战斗十分的激烈,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虽然虎豹骑人数偏少,但其凶猛的实力,一点也不亚于乌桓突骑,尽管乌桓突骑中的将士都是千挑万选的,也经过一些训练,但是近战依然是乌桓人的一种诟病。
典韦率领虎豹骑挡在前面,几乎是以一敌五,但好在田豫率领的骑兵及时赶到,弥补了虎豹骑兵力不足的状态,而且阎柔、田畴率领的步兵也杀了过来,大老远的边用箭矢进行射击,双方暂时打成了平手,在混乱厮杀。
片刻之后,乌孟虎惨叫了一声,胸口上插着典韦的一根大铁戟,口吐鲜血,瞪着穷凶极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典韦,刚要张嘴大骂,只见一道寒光闪了过来,典韦的另一支大铁戟直接刺穿了乌孟虎的喉头,让他无法叫喊出来。
“轰”的一声响,乌孟虎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整个人躺在了血泊当中,典韦长臂一伸,挥动手中的大铁戟,便将乌孟虎的人头给斩了下来,然后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声喊道:“乌孟虎已被我击杀,尔等若不想死,速速投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