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画画没疯,她只是认清楚了形势而已!早迈是什么人,之前母亲承诺会让他娶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懂赌石的老婆,结果他什么没得到,还被人端了场口,他有气怎么可能不冲母亲撒呢!
现在唯一能安抚他的,就是赔他一个老婆。他指明了要自己,她别无选择。
“早迈上校,我嫁给你,你放过贺瑶吧!”向画画看着早迈说道,“我现在跟你走。”
“画画,不可以。”向瑛一听急忙拉住女儿,“你不能嫁给早迈,不可以。”
“妈,我心甘情愿嫁给早迈。”向画画一脸绝决,拉开母亲的手,“早迈上校,我跟你走,你放过贺瑶。”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早迈冷笑,“不管是你还是贺瑶,都得跟我回密支那当我老婆。”
向画画从早迈眼眸中看到的是浓浓的恶意,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其实知道克钦族人怎么对自己的老婆,女人对他们来说完全是附属,不会有半点尊重和怜惜,只是生产的工具而已。
她握紧拳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既然我两个老婆都在这儿了,那我就带人走了。”早迈说完,打了个手势,竟已经有两个人从门口出来带人。
“我不要,我不要。”贺瑶歇斯底里的挣扎,“爸,我求你,我不要。”
贺老板看早迈带来了人来却神不知鬼不觉,他的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如果他要了结自己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吗?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
他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即拿一条放迷药的毛巾直接捂贺瑶脸上,下一秒贺瑶就昏倒了。
早迈看到贺老板这架势,嘴角的笑意更冷,这个贺老板为了自己利益,对亲生女儿能绝情到这地步,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早迈,你可以把人带走了。”贺老板冷冷的说道。
“好。”早迈将目光落在向画画脸上,他没让人去抓她,不过看她自动的跟他走,对向画画倒高看几分 。
“画画,画画。”向瑛抱住女儿,“画画,别去,别去,妈妈不怕她。妈妈不能没有你,你不要去。”
“妈,我嫁了人又不是不回来了。”向画画轻轻的摇开母亲的手,“我只是嫁人而已,会回来的。”
向瑛无助的看着女儿,她知道女儿一向性格自持内敛,却没有想到牺牲自己这样的事情,她能做的如此干脆。
“早迈上校,我们走吧,我想我们嫁给你,不至于你连一场婚礼都没有吧!”向画画问道。
“那抱歉了,还真没有,现在战事吃紧,嫁给我就嫁鸡随鸡,还想要什么婚礼?”早迈存了心的羞辱她。
向画画脸微白,又缓缓笑了:“那好,我跟你走。”
向瑛软在地上,看女儿和昏倒的贺瑶被早迈带走。
早迈一走,贺老板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他气的全身发抖。他,贺爷在腾冲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在他却被人欺上了门,以这么羞辱的方式掠走了他的女儿。
早迈!早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军痞。还有,还有他的毛料,他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陷害了他!
早迈带回来了向画画和贺瑶,让人直接先送她们回密支那,他再去酒店找姒悬,刚去敲姒悬的房门时,姒悬却刚回来。
“之次多谢你,让我平白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早迈跟他进门,“阎王先生的手段让我佩服佩服。”
“这事儿还没完。”姒悬脸色深沉,“这个教训还不够深。”
“你让人夺了贺向两家几个亿的毛料,这个教训还不够深?阎王,我以为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没想到你比我还狠。贺向两家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要做到这一步?”早迈还真好奇起来,阎王此人看似性格深沉,话极少,并不像是极狠极恶之人。
可看他行事,一出手他的场口被端,再一出手贺向两家的根基都被他挖空,这种人太可怕了。
“早迈。”姒悬冷眸凝视着早迈,冷冷一笑,“你知道阎王这个代号在华夏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早迈一看姒悬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阎王掌管人的生死,对于极恶之人可以让其下油锅,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而我姒悬,亦是这种人。你及时回头,所以我及时收手。”姒悬解释。
早迈打了个寒颤,他仔细想为什么姒悬对向贺两家如此之狠,猛然他明白了。
向瑛和贺老板设计把丁荼蘼送给自己当老婆,而丁荼蘼又是姒悬的未婚妻,心爱之人被人如此算计,姒悬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然要出手教训。
丁荼蘼绝对是阎王最珍视之人,早迈不由庆幸当时没对那个女孩子做什么,否则的话现在哪里还轮到他跟雷文共管龙肯场口。
他干干的一笑:“阎王,我现在跟雷文是朋友,我和你也是朋友了啊,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早迈义不容辞。”
对阎王这种人,千万不能做他的敌人,还是做朋友好一点。
姒悬只浅浅一笑:“嗯。”
次日,帝宝轩和向氏珠宝献出价值十亿以上的国宝级文物,轰动整个腾冲。
贺向两家所有的毛料都没有要回来,贺老板和向瑛还缴了巨额的罚税和罚金,得了个行政处罚完事。
到底边境毛料拖运管理本来就不规范,从公盘拿,直接从场口拖货屡见不鲜,完全说走私其实是有漏洞的。可这次,就是有人把贺向两家往死里整。贺向两家的根基都被挖的差不多,腾冲玉石圈都知道,经过了这一次,腾冲玉石圈格局都要大变了。
大年三十这天,贺向两家大门紧闭,一点声息都没有。当然,这是后话。
荼蘼知道腾冲发生的事情是几天之后,因为爷爷突然问她。
“荼蘼,那个杨老板你真的不认识?”
“什么杨老板?”荼蘼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在贺家猜石会的那个杨老板。”丁仕平年孙女一脸的茫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哦,我真不认识呀,我就记得他一脸的胡子。”荼蘼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问起,“爷爷,怎么了?”
“贺向两家前两天搞了一个翡翠交易会被查了,所有的毛料充公,贺老板把他那个宋朝金丝屏风给捐出来了,向家捐了一整套福祥玉石麻将,那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贺老板打听电话给我,向我打听那个杨老板。”丁仕平解释道。
荼蘼听着一阵的惊心:“怎么会这样啊?贺老板和向阿姨不是腾冲玉石世家,不是很有地位吗?”这两家,在腾冲谁动得了他们!
“是又如何?得罪的人太多,自然有人惦记。贺老板怀疑那个杨老板陷害他,现在又拿不准。现在家里的底子掏空了,我看未必跟杨老板有关,一个外地商还能强过地头蛇?只怕本地有人记恨他们,趁机摆了一道。”丁仕平听后既感伤又有几分解恨,想到贺老板跟向瑛那么摆了自己一道,他又觉得他们是活该。
“爷爷,我说句不该的话,那个贺老板一看就是个刻薄寡情的人,向阿姨也挺自私。我们远到去的客人他都能算计,差点我就嫁给早迈。可见平时他们得罪了多少人,有人要害他们很正常。”荼蘼其实心里突突的跳,姒悬一直留在密支那,是不是就是要跟贺向两家一个教训呢!
“是这样没错,你徐叔叔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向画画和贺瑶都嫁给早迈了。”丁仕平又说道。
“什么?”荼蘼惊的差点跳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这茬啊!
“早迈本来就要从向画画和贺瑶之中挑一个,现在早迈吃亏,两个都要不足为奇。”丁仕平叹了口气,“算了,人家的事就不要管了。”
丁仕平虽然这么说,但是荼蘼却久久没有平息。她对早迈这个人极端厌恶,更不耻向画画自私自利,但她真没想让向画画嫁给早迈。再说贺瑶这个人性格虽然讨厌,却要跟向画画共侍一夫,荼蘼头皮一麻。
想到爷爷说可能跟那个杨老板有关?难道真的是姒悬哥安排的?荼蘼没有答案,而姒悬跟她在电话里也没说这件事,只说他还在东南亚有事情要办。
姒悬是在过年前一天回来的,他先回松桂园,一进门便看到鞋柜旁有个便利贴。
“不给女朋友打电话的男友,不是好男友。”然后在下面画了一个生气的小脸。
他笑了,将便利贴取下来,换了鞋进去。
然后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然后他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
“姒悬哥……”
“我回来了。”一听她的声音,姒悬心里暖洋洋的,手里还捏着她留的便签纸,恨不得她人就在面前,可以让他好好捏一捏。
“都不给我电话的。”荼蘼有小小的抱怨,她觉得姒悬这个习惯真心不好,不爱打电话。
“……”姒悬说道,其实他前天给了她电话,昨天发了信息说今天会回来。
“你不说下午会回来……”荼蘼还有小小小的不满。
“飞机耽误了一会儿。”
“真的只有一会儿吗?”电话里是荼蘼的声音,但是姒悬听到自己房门那边,也有她的声音。
姒悬一抬头,可不就看到女孩儿穿着他的衬衫站在房门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