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长老把话带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告辞,我们三日后,堕魔崖再见。”这时薛浩然淡淡朝着陆一鸣一拱手,极为无礼,而后带着两名薛血堂的弟子一同离去。
“陆堂主,我们也告辞了。”高怀也微微欠了一欠身,就不再理会陆血堂的人,就此离去。
“砰!”
“高血堂及薛血堂欺人太甚,还没比过,就以为他们两大血堂必胜无疑,当我陆血堂是泥捏的,可以随处践踏。”大长老言百实在气不过,将自己身侧桌上的茶杯狠狠往下一摔,茶杯立时摔得粉碎。
“就是!就是!”
“高血堂、薛血堂的人太嚣张,不把我陆血堂放在眼里了。”
……
其他的一些陆血堂堂老也一个个极为不忿道,平常他们在陆血堂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何时被人如此瞧不起,心中都是怒极。
“几位长老,你们静静,这不怪高怀及薛浩然无礼,实在这几年来,我陆血堂的实力江河日下,已居于各大血堂倒数第三,据我所知,日前不久,教中有传言,排名倒数第一的言血堂及倒数第二的敖血堂已经被撤掉了,已经慢慢逼近我陆血堂了。”
“如果这次的云山矿脉争夺賽中,我们陆血堂失敗,失去了云山矿脉的经营权,那我们陆血堂对于总坛来说,就可有可无了,撤堂是必然的。”
“而高血堂与薛血堂此行,无非是要将我们逼到被撤的地步,从而瓜分我陆血堂的领地,壮大他们,他们打得算盘精得很,所以,这次的云山矿脉之争,是我们陆血堂的生死之争,关乎于存亡,诸位可一定要全力以赴。”
陆一鸣看得清楚,此时伸手压了压,全场寂静了。
“堂主,那怎么办?”一名堂老不由脸色极坏道。
“是!怎么办?”这些堂老此时一个个脸色难看,才意识到危局,不由都看向陆一鸣。
就连一直与陆一鸣不对付的大长老言百也看向陆一鸣,他没有主意,当此陆血堂存亡之际,大长老言百再也顾不得争夺,也希望统一战线,渡过陆血堂这一次危机,因为陆血堂一旦没了,他的堂主梦也就葬送了。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人能帮我们陆血堂夺得云山矿脉争夺賽的胜利。”陆一鸣一字一頓说道。
“可这谈何容易?历届云山矿脉争夺賽参賽者不得超过二十三岁,而我刚才观看高血堂及薛血堂参賽弟子,个个有着半步先天的修为,实力强大异常,而我陆血堂这些年来,年轻一辈青黄不接,二十三岁以下的,除了海威刚刚晋升半步先天之外,再无一人,而海威也远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陆血堂这次是输定了。”
大长老言百却不由说道,脸色难看一片。
“对啊,大长老所言不错,这下我们怎么办?”
……
被大长老言百一提及,这些陆血堂堂老一个个都咋乎。
“你们为何非要将参賽的修为盯在半步先天,战斗关乎于战力,只要战力能达到,就可以了。”陆一鸣却淡淡一笑。
“堂主,你说得是很对,有些弟子很妖孽,在神门境九重巅峰就拥有半步先天的战力,可是高血堂及薛血堂几名弟子,显然也是在神门境九重巅峰就能拥有半步先天实力的存在。”
“如今他们是半步先天高手,实力更上一层楼,就算这些弟子可以越阶而战,但对上他们胜算不大,除非有的弟子是绝代妖孽,可以在神门境九重巅峰,拥有可比拟他们的实力,但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天才,我们陆血堂哪里有?”
七长老李栋当下不由摇了摇头道。
“七长老你错了,谁说我们没有?我们陆血堂如今可是有一位修为只在神门境八重,就能击敗凌霄这样可以匹敌半步先天高手的存在,所以他的实力,绝对不会逊色于海威,可与高血堂及薛血堂的弟子一战。”这时陆一鸣突然说道。
“我们陆血堂哪有这样的人?”七长老当即摇了摇头。
“难道堂主说得是吕方?”这时一名堂老突然失声道。
“吕方!吕方!对,我们怎么忘了吕方?”这时一名堂老拍了拍大腿,说道。
“对啊,吕方可轻易就击敗了凌霄,而凌霄的实力可与半步先天媲美,也就是说,吕方能够击敗普通的半步先天,实力不再海威之下,是我们陆血堂这次取得胜利的关键。”
“走啊,那还等什么?我们都去找吕方,让他出手。”
……
当下这些长老不由惊喜莫名,个个催着道。
“好,既然诸位堂老也有意让吕方就出手,那我们就去找他,吕方是我们这次胜敗的关键,所以建议诸位与我一起去,让他出战,因为现在吕方的身份很特殊,虽说他是我们陆血堂的人,但他已经进了总坛内宗,如果他拒绝,是可以不听我们陆血堂号令的。”陆一鸣想了想道。
“好!好!我们随堂主去。”
“一起去请吕方出战。”
……
这些堂老纷纷叫好,随同着陆一鸣朝着杜枫的院落而去。
思过崖。
处在陆血堂旁边山峰之中。
这里是陆血堂的禁地。
传说陆血堂中的重要人物,一旦有所领悟,要突破,都首选这思过崖。
“轰隆!”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好似天地都要在这一刻崩塌。
一处山崖上的一块巨石升腾而起,显现出一个洞口,气流席卷,一个霸气的人影从中若隐若隐走出。
“哈哈!如今我的堕魔邪功终于练到了第十七重,修为也接近于半步星辰,这陆血堂中,除去陆一鸣,谁人是我敌手?”
一阵阵哈哈大笑响起,激荡起无穷的劲风,桀桀桀!一阵碜人的笑声响起,而后一个漆黑的魔影自山洞中飞出,仿佛邪魔出世,要掀翻诸天,砰砰砰!崖上的几块成人高的巨石立时一瞬间全部化为烟灰。
而后从洞中走出一个身着褶皱衣衫,头发半黑半白,眼神极为阴鸷的老者,气息极为阴厉,仿佛一个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