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快剑!”
杜枫脸色不变,没有将唯我真意施展开来,步伐轻转,手中长剑灵活地击出,每一击都快如闪电,妙到毫巅,没有一丝多余,不但将那重如山岳的阔剑荡开,而且破掉那一道道精准要人命的轻灵剑光。
不过此时的杜枫应对起来也很吃力,每接下一轮攻击,都要后退几步,不一会儿,杜枫已经离原来所在地,一百米多远了,近处的院墙纷纷倒塌,战场扩展到更大的范围,惊得原本院落中的一些宿客惊叫地离开。
此时武行孙、寥清龙心中暗暗诧异。
本来他们心中极为忌惮杜枫的武力,毕意瞬间秒杀雄壮中年,还有数十名黑武军的实力给他们印象太深刻了。
可是此时,杜枫竟然在他们的联手下连连后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砰!”
“嗤!”
武行孙、寥清龙再次朝着杜枫发起了攻击,这次杜枫连闪都没有闪,两道攻击同时落在杜枫的身上,两人更是大喜,他们很清楚自己剑势的厉害,就是半步神门境强者受了这么一道攻击,也会承受不住,何况杜枫这么一个修为刚刚踏入内气境后期的存在。
“不对!”
“怎么会这样?”
随后,武行孙、寥清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骇人,因为他们的剑击击在杜枫的肉体上,既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也没有剑器入肉身的声音,有的都是精铁交鸣之声,仿佛两件铁器在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及溅射出炙人的火花,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击剑入体,竟然有一股强大到让他们心惊的反弹之力反击过来,握剑的手腕巨震,差点剑脱手,同时身体也止不住退势。
整个人如风筝一样顺着风飞退。
“死!”
“唯我真意!”
杜枫双眼中突然爆发出夺目的精光。
一股一往无前,天地唯我独尊,一剑荡尽天下的犀利剑势自杜枫身上生成,有种有我无敌的味道。
下一刻杜枫的身影化为一道极光电射而出。
剑光如同极电。
一闪即逝。
仿佛二道电光分别从武行孙,还有寥清龙身上划过,而后背对着武行孙及寥清龙站立着,长剑拄在地上,滴嗒、滴嗒,一滴滴鲜血顺着剑身滴在地面上。
“萧兄,我们走!”
杜枫神情不动。
砰砰!
同时在这里,武行孙、寥清龙身上各喷出一道鲜血,栽倒在地上,身体纷纷抽搐了起来。
萧薄云神情一呆,仿佛没有听到杜枫的话,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杜枫的实力怎么会进步这么大?要知道武行孙,还有寥清龙很强,他自问绝不是其对手,可是纵使两人联手,也不是杜枫几招之敌。
“萧兄,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杜枫再次说道。
“你们走不了的!”
“我武家及寥家会为我们报仇的,包括你们的家族与势力都要被灭亡!”
武行孙还没有死透,睁着一双骇人的眼晴死盯着杜枫,断断续续地说道,砰!同时他手中一道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在天穹中扩散开来,纵使在十数里之外也能清楚地看清楚,上书一个“武”字。
“不好,这是信号传递!”
“萧兄,我们快走!”
杜枫脸色一变,身形一闪,拉着还在发呆中的萧薄云如电闪雷鸣一样朝着城门之处奔行而去。
“大胆贼子,竟敢屡杀我武家子弟,你找死!”
就在此时。
一声大喝自城中心传来,这声喝很年轻,却有一股子不世强者的霸道,轰隆!天气元气暴走,刺目的金光自远处升腾而起,将这黑夜照得一片耀眼,一道极致的流光自远处奔腾而来,那气势仿若奔腾的江河,势不可挡。
一掌横击而出。
横贯天穹。
无尽的天地灵气被吸噬一空。
最后巨掌充斥整个天地。
如山沉重地下拍。
仿佛要拍沉大地。
将电射中的杜枫与萧薄云笼罩住。
“唯我快剑!”
“唯我真意!”
杜枫拧身出剑,眼中精光夺目,一剑出而十二剑出,世间尽皆被这一剑充斥,若白虹直贯长空,横切山河,重重击在巨掌中心,崩崩崩!掌力太强,纵使杜枫这一剑使出了真意,依旧抵挡不住,最后全部寸裂而尽。
砰!
巨掌继续朝着杜枫拍击而来,掌未至,沉重的掌势已经让大地开始龟裂、下沉,土层如波浪层层涌起。
“金光身法!”
“金光真意!”
极致力量在杜枫身上涌现,一阵风起,眨眼间漫步天下,而杜枫在风中,如鱼得水,霎那间速度倍增,在巨掌重重拍落之际,化为一道极光破掌而出,轰隆!大地开始塌陷,地表仿佛断层了,大地震荡,四周的房屋一间间地崩塌,崩塌的房中传来一阵阵惨呼之声。
“跑了!”
“哼,有些本事,但妄想!”
极光闪烁而来,声音极为阴沉。
随后落在城门上。
一个极为英伟的年轻身影凝现出来,脸色很阴沉地看着,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那一道流光,正是武天通。
“杜枫,杀了我武家的人不会就这么算了,轻尘的面子我已经给过了,今天我就暂且饶过你,紫阳剑宗中我再取你性命,你等着,因为是你自己找死!”
滚滚雷音如浪潮铺天盖地涌向天际,杀意凛然。
“咻咻咻!”
一个个如流光的身影落在武天通身边。
是武家的黑武军。
不过这些黑武军明显是精锐之中的精锐,个个都有着内气境九重的修为,尤其是悬浮在武天通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身上散发着如同深渊般不可测的气息,比之武天通还要强,也是一位神门境绝世强者。
“少主,我带人前去取回他的首级!”
神门中年眼中杀气腾腾。
“不用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会亲自在紫阳剑宗取他性命!”
武天通摆了摆手,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呼!”
百里之外。
极速的流光骤停,无视惯性地停下。
杜枫不停地喘着粗气,饶是他内气精深,但这种压榨一切地狂奔,也让他难以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