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立刻就乖乖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苏棠就盘腿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吃完了烤肠和鱼蛋,又吃了两个奶油面包菠萝包,把牛奶也一起喝完了。
等陆凛出来的时候,苏棠正舔着手指上沾到的奶油,唇缝间伸出来一小截柔软的舌尖,让陆凛忍不住盯着看,喉咙控制不住地发干。
苏棠听到他出来的动静,转头就看了过去,对视上了,也没有任何的尴尬,还很自然地又舔了一下,说:“你出来啦。”
完了才站起来,走去阳台洗干净手。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奶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陆凛浑身僵硬,几乎成了一个石像。
苏棠背对着他,毫无所觉,洗完手擦干之后,就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穿鞋子,走啦。”
肩膀上都是浓郁的奶香味,牢牢地黏在上面,消散不去。
陆凛的动作僵硬,像个机器人一样,几乎是靠身体的惯性完成了事情,脑海里一直都是苏棠刚才舔指尖上的奶油的一幕,深深刻进了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十分要命。
陆凛的内心鼓噪得不可思议,砰砰砰地撞着,心脏跳得像是随时都要蹦出胸腔,控制不住。
他们在上课铃响之前,赶到了教室,回到座位,开始写作业。
以前,陆凛总是一脸高冷,沉默寡言,只关心学习,尽好自己做班长的职责。晚自习,他一心就写作业复习,根本不会有心情关心别的。
但今晚,他写到一半,回头了好几次,就为了看苏棠。他知道自己该把注意力放回到题上,但他就是把控不住。
有时候,苏棠会和他正好对视上,愣了一下,就两眼弯弯,眼里都是璀璨的星辰。
陆凛心口一窒,就立刻又转回头去,装模作样地继续做题,但实际上,那心跳声大到他根本连题长什么样都看不进去。
苏棠刚想挥挥手搞点什么小动作,结果陆凛就转回头去了,让他疑惑又失落,干脆也投入题海,无法自拔。
等陆凛稍微冷静一点点了,再转头看向苏棠,就只看到他认真做题的侧脸,思考的时候,把笔抵在下巴,点了两下,又继续刷刷地写着,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低声喃喃什么。
陆凛不高兴地抿了抿唇,只能又转回头去,也开始专心写作业。
今天晚上,段修泽等人没有来上课,大概是输了比赛,心情憋闷,出去喝酒了。
第二天,段修泽却挺早的就到了,还很意外的给苏棠简单地道了下歉,说虽然带球撞人的不是他,但这场篮球赛说到底是他提出来的,有一部分责任,说愿意承担他受伤的医药费,还要给他赔偿一学期的饭钱,让苏棠把饭卡给他去充钱。
苏棠没有接受,只说做错事的不是他,就算要道歉赔偿什么的,也该是撞伤人的那个来。
段修泽皱眉,显然有些为难,因为昨晚他们吵了一架。寸头还不觉得自己有错,这种情况要和好有些难。
结果,段修泽来道歉,他那个真正犯错的兄弟,却因为没有人支持他,竟然跑去跟老师说班长乱放信息素,伤害到其他alpha同学,还差点逼得一群omega被迫进入发情期,一点都不顾及后果,理应得到处罚。
以班主任对陆凛的了解,理智自律冷静得像个机器人,怎么都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所以她并不怎么相信这套说辞。但现在,陆凛处于分化期,班主任也确实有些担心。
她没有一下就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又去找了陆凛,还有一些当时在场的同学问。
结果,那些人都说根本没这回事。班长确实生气放了信息素,但也就是一小会的事,瞬间就收敛了,大家也没什么事。
被问话的同学几乎都选择了站在班长那边,他们当时看到了寸头的脏动作,心里都反感他,现在得知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跟老师打小报告,更觉得他是个卑鄙小人了,怎么可能会帮他讲话。
所以,最后这事完全没有影响到苏棠和陆凛。
反倒是寸头,在班主任从同学那里得知他撞伤人的事情之后,好好地教育了他一顿,还跟他家长说了一下他在学校不认真学习的情况。紧接着,寸头就被家里断了零花钱,勒令他好好学习,不然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事实证明,再桀骜不驯的刺头,也会有怕家长的时候。
在家长的教训要求下,寸头不得不向苏棠低头道歉,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甘愿,当场就又被他爸扇了后脑勺一巴掌,极其响亮。
苏棠都有点被惊到了。
寸头的家长还因为老师跟他说了一番孩子在学校里的表现,天天迟到早退,试也不考。脾气暴躁的家长怒了,当即下决定,给他办转学手续,送去全封闭的学校读书。
班主任被学生家长的雷厉风行震惊到了,还劝了一下,现在是高三,转学还要适应期,不太好什么的。
但那家长非常固执,说其实之前就有考虑过,反正这孩子在这里也天天野得很,不如送去严格的封闭学校,军事化管理,挫一挫他的锐气。
班主任说了也没办法,也干涉不了家长的决定,只好这样了。
寸头本意是想整一下苏棠和陆凛,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栽得最惨,听到特别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他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苏棠看到他那凄惨的表情,都忍不住同情了一下,不过当然,很快就又变成了幸灾乐祸,还不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