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虞惟笙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他趴上十多分钟,就会迷迷糊糊犯困,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虞惟笙对此存有几分忧虑,又私下给那位医生朋友打了电话,询问这是否正常。
虽然从前也未曾接触过**状态下的omega,但以常识判断,好像不该是这种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只不过事关岑星的身体,再小的不对劲,他都不想忽视。
医生听后,没能给出确切的回复,只说这样的情况确实少见,至于具体原因,会不会有负面影响,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必须得去医院接受细致检查。
因为要参加期末考,这周岑星没时间去看病,得考完以后下周才能咨询那位老专家了。
岑星考试当天,虞惟笙没有去公司。
前一天晚上,岑星是在他怀里睡着的。早上醒来,小朋友一身清爽,并无任何异常表现。为了安全起见,他根据医生的叮嘱加量吃了每日服用的药片,又在身上喷洒了大量的中和剂。虞惟笙提前给老师打过电话,得到了把中和剂带进考场的许可。考虑到考试时长,岑星在考试中途最好补喷一次以求保险。
为了不影响其他考生,虞惟笙还特地为他新买了气味较为清淡的中和剂。
现在,岑星闻起来有一点点像是刚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洗过澡。
上午十点考试,八点的时候虞惟笙在家里把岑星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不要紧张。”他对岑星说。
岑星现在就挺紧张,红着脸快速点头。
“正常发挥,肯定能及格。”虞惟笙又说。
岑星还是点头。
他已经连续在虞惟笙身上睡着了三天,至今依旧会觉得不好意思。
虞惟笙伸手抱住他,把他搂进怀里:“巩固一下效果。”
岑星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还是一点一点的。
反正学校离家近,虞惟笙上午开车送他去学校,临近中午再去接他。在家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继续送他去参加下午的考试。
虽然每天都在进行临时标记,可让发.情期的岑星独自出门,虞惟笙依旧放心不下。
“标记过”这个认知,让他的独占欲愈发膨胀。哪怕那只是临时的。
他每天来回四次接送,把岑星弄得很不好意思,担心自己影响了他的工作。
尤其是,岳霄在第一天晚上来问他考试情况时随口提到,自己有主动提出可以帮着接送,被虞惟笙否决了。
虞惟笙的理由是,岳霄作为一个beta虽然不会被影响,可是也无法第一时间察觉到岑星的异状。
当然了,让其他alpha代劳,那更是万万不能的。
岑星不明白他的这些心思,只觉得自己又给虞惟笙添了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虞惟笙这大半个星期,几乎没有好好去过公司,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了他的身上。更让他愧疚的是,明明造成了虞惟笙的负担,可他心里却又为两人之间的种种亲密暗自窃喜。
虞惟笙曾经对他说,最好能多添点麻烦,这样,他便会觉得他重要。岑星觉得,以自己添麻烦的频繁程度,现在必然已经在虞惟笙心里变得重要得不得了。
一点点愧疚,和铺天盖地的欢喜。临考前黏黏糊糊没怎么看书,上了考场后却因为心情舒爽而状态奇佳。
因为太过于专注答题,他甚至两次忘记补用中和剂。好在还有被叮嘱过的监考老师特地过来提醒他。
英语考试上,居然那么凑巧,出现了那天虞惟笙把他抱在腿上时讲过的题。一模一样,连答案顺序都没有任何改变。
岑星完全不记得虞惟笙在之后为他进行的讲解了,但他记得正确的答案。虞惟笙贴在他耳边念过,声音低沉磁性,好听极了。他用大脑录下来了,随时能调取出来循环播放。
岑星自信满满填上答案,对着试卷偷笑起来。
回家的路上,虞惟笙问他考得怎么样,他点头比划,信心十足。他在心里偷偷想着,等成绩下来以后,一定要把这道题拿去给虞惟笙看,然后当面感谢他。
最后一天考完,所有同学都一身轻松。只有岑星,心里暗暗失落。
不是因为没发挥好。
从这一刻起,他就不需要再进行临时标记了。
早上虞惟笙又主动把他抱进怀里,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话。内容都不新鲜,无非是叮嘱他做题时要认真,小心别填错答题卡,相信他一定可以考出好成绩,又问他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对岑星而言,哪怕虞惟笙对他念一则新闻,他听着也会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