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说起后娇然有易澜牵制之事,容嫣这才有了些jing神,她抬眸看向容华,声线委屈的问道:
“我就觉着奇怪,那日在刑殿前,我师尊刚到,易澜师伯就带人堵来了,仿佛早就知晓师尊要带我回清心峰一事,哥哥,易澜师伯可是你叫来的?”
容华转过身去,背对着容嫣没有回话,起身来走了。
留下容嫣一人坐在这红鸾暖帐里,心里头一时间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
冰牢中岁月封闭,容嫣在这里头除了兄长外,再无他人可见。
容华倒是来的勤,只将这处当成与妹妹的洞府般,忙完了就来。
他来时,容嫣仿佛还未回过神,只着一身红se的交领纱衣,一身单薄的坐在冰台之上,双手绞着衣裙,一脸难安的看着容华。
见得兄长穿着黑se锦衣,腰中革带染了血腥,便是问道:
“哥哥受伤了吗?”
容华低头,手指抹过革带上的血丝,不甚在意道:
“多日不回刑堂,有些积事处理,不妨事。”
他的事情,不是罚人,便是要罚人,身上染血是常事,并非他的血。
容嫣便垂目放下心来,心中又是难掩安宁,将头低了下去,抿唇不再说话。
又觉眼前一黑,兄长已站至她的面前,伸出长指,挑起她jing致的下巴,迫她抬头看他。
容华低头,问道:
“怎么不看着哥哥?”
她的肌肤娇neng,水润雪白,长睫微扇间,心中跳得厉害,红唇轻启,有些弱弱的道:
“哥哥,别这样……”
“哪样?”
容华捏着容嫣的下巴,眉目冷峻,忽而g唇一笑,问道:
“嫣儿这是在怕什么?”
她便是猛然抬眸,看着容华,眼中落泪,反问道:
“哥哥说,嫣儿在怕什么?嫣儿额头守g0ng砂已经没了,哥哥,嫣儿虽置于冰牢,可师尊若是来看嫣儿,哥哥是让嫣儿师尊看是不看?”
“她来不了。”
容华笑道:
“你师尊后娇然昨日匆匆传令全峰,自即日起,清心峰所有事宜交由容嫣打理,她不再亲手参与清心峰的任何事宜,若有难以定夺之事,尽可来报刑堂转达冰牢之内的容嫣,容嫣代师全权拿捏,不必再向后娇然禀告。”
这话之意,整座清心峰大权,已然落入容嫣之手。
“我师尊,我师尊她被易澜师伯如何了?”
容嫣一听大惊,忍不住握住了容华的手,她师尊虽不问世事,可清心峰内务总是会管的,现下竟将清心峰所有事宜交予尚在冰牢内的容嫣。
可见事态紧急。
“无妨。”
容华今日兴致极高,松开了容嫣的下巴,反握住她的手,撩起黑se衣摆,坐于她身侧,道:
“易澜师叔早已对你师尊起了心思,奈何你师尊一门心思的修炼成神,几百年来不通情理,顽固不化,易澜师叔虽然急了些,但不至于伤你师尊。”
话音落下,又见容嫣一脸惊讶懵懂的模样儿,煞是可ai,容华便是忍俊不禁,问:
“天极宗人尽皆知的事,你师尊不知,你也不知?”┆n二q'q┆。c〇m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