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淡淡道:“需要做什么,就有我亲自来与王司徒说,你们可不要诓骗于我,曾经的洛阳是什么局势,王允又是什么出身我可是一清二楚。他帮助何进谋划诛杀宦官失败,我可还记得,这计策能不能成,我尤抱有疑问,事不宜迟,郑议郎何不尽快联系他?”
郑泰精神一震,下意识避开了她咄咄逼人的视线。
于是,郑泰将在民间寻找到美人为借口,将曹操接入司徒府,面见了焦急等候在司徒府的王允。
王允乍一看见曹操妆容,连到三声好,热泪盈眶地跪拜在地,向女装的曹操行礼,高声道:“姑娘大义,愿为拯救大汉出手相助,老臣在此谢过姑娘。天下苍生将会记住姑娘的功劳!”
曹操并没有扶起王允的打算,他淡淡道:“废话不必多说,不如说说你的想法,这行刺董卓之法有个什么章程。”
王允慢了半拍,显然被曹操这样干脆利略地行事风格给震住了,他很快回过神来,圆滑如他,选择了顺着话茬说起了自己打算,唯恐曹操会后悔。
“董卓出入太师府与皇宫身边都有重兵围着,更有猛将吕布在旁保护,若要刺杀董卓而不引起后续麻烦,唯有收买了吕布,才能万无一失。”
明艳动人的女子勾起一抹略带薄凉的笑容,淡淡地堵住了王允的话:“我是来刺杀董卓的,若吕布阻拦,自然一并杀之,王司徒若是想让我去接近吕布,用美色迷惑他,那可就打错了主意。”
正说着,王允自己站了起来,对曹操拜道:“并非如此,我的法子,是为离间之策,还请夫人听我道来。”
“吕布拥有良驹与神兵,也有董卓赏赐给他的宝物,现在能够吸引他的,只有美色了,他本就是好/色之徒,若是姑娘愿意出手,以你的容颜,定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设计他出手杀死董卓,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地。有他在,既可稳住董卓的军队,又能再多一个帮手,而董卓一死,吕布必然成为长安兵权最强盛的武将!”
“王司徒,说到现在,你想出来的法子竟是靠女子牺牲勾引董卓与吕布二人反目的主意,这法子不够光彩吧!”女子按住了王允想要再拜的动作,眼中嘲讽之意更浓。
王允叹息一声,无奈道:“这是迫不得已的法子,天下眼看就要生灵涂炭了,洛阳焚毁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而今长安又陷入了恐怖血腥中,若无法杀死董卓,大汉可就真的要灭亡了。天下讨伐董卓的诸侯,初来时声势浩大,如今又去了哪里呢?外面的人靠不住,只能靠长安内的人了。何颙、荀攸因为密谋行刺董卓泄露了风声而被抓入牢狱,我们现在是举步维艰!都到了这个时候,哪管手段如何?”
女子微微挑眉,轻哼一声,算是将王允的解释听进去了,她伸出一只手,对王允道:“帮你,可以,但我要牌匾。”
“什么牌匾?”
“不要装傻,”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飙杀气洗礼王允,巨大的压力险些将王允压垮。“
曹将军为何请我出山,你不知道?”
王允鞠躬,缓缓道:“夫人对曹将军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那圣旨,老夫可以给你,但需要等你将事情办成了才行。”
他果真是看到那封圣旨了!
女子骤然提高了声音,质问王允道:“既已找我合作,又不信任我吗?我人都已经到了长安,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你若是诚心合作,就先将圣旨给我,再谈其他,否则,我可不建议向董卓告发你在密谋刺杀他道事。再将你王府上下谋害,屋子全都焚烧毁去。”
王允犹豫了一下,讨价还价:“不如我们各退半步,你先吸引住董卓与吕布,在你能够去往太师府时,我就将那封圣旨交给你。”
曹操摆了摆手:“笑话,各退半步?如今局势选择权利在我之手,我便是不在乎那曹孟德的性命又如何,惹我不高兴了,我转眼就能消失。”
王允无法,极力争辩之下,发现曹操根本油盐不进,甚至不高兴了转身就要走,忙心急如焚地唤住了他。
“等等!我给你就是了。”
他只能亲自前往府库,将那封已经被从牌匾之上取下的圣旨交给了曹操。
“你可一定要信守诺言,天下的安危,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只见女子将圣旨塞入广袖之中,心满意足松了口:“无论是跳舞还是琴艺,我都精通一些。”
王允大喜,忙道:“我这就设宴款待吕布!”
王允派了婢女前来照顾曹操,为他处理府中衣食住行之上的杂事。
王允府中的婢女长相不差,似乎能够看出美人胚子的影子,曹操审视一番,突然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
婢女颤了颤,低声柔顺地回答道:“奴婢单名蝉,十五岁了。”
这容颜惊人的女子总是在无形之中给予她莫大的压力,令她打心里地惧怕与她说话。
曹操挑了挑眉,绕着她走了两圈,了然道:“你是舞姬出身?学了很久舞蹈吧,身姿不错。”
蝉立即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乱道:“奴婢并非有意欺瞒夫人,奴婢确实是舞姬出身,可现在,也只是司徒府中的下人罢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曹操挑起她下巴,评估道:“再长大几岁,也能与我一样美,倒是难得。”
只可惜,胸前平平,身板瘦弱,缺失了最关键的女人味。
王允告诉曹操:“此后无论到哪里,蝉都是夫人的婢女。”
说是婢女,这名为蝉的婢女对王允可谓是忠心耿耿,是王允作为监视的眼线放在曹操身边的。
“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