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嗜酒如命的男人,还是我认识的骆昱从吗?曾经的他那么意气风发,可现在人们提起他时,只剩下失望的摇头。
那个除魔界人人为之称赞的除魔师去哪儿了?如果我是他堕落的借口,那么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他。
“净魔瓶!不是用来保护人类的吗?臭小子!”
我扬起拳头打在他脸上,骆昱从一下被打懵了,当即愣在原地,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别走,有种别走,让爷去查查你的编制再、再来收拾你、别、别打到母老虎的人…”
“这时候你还有害怕的人吗?你不是无法无天吗?骆昱从,把瓶子给我放下。”
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又从里到外狠狠拧了一圈,骆昱从的耳朵很厚实,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察觉到痛,不过自从长大后就很少这么欺负他了,毕竟不是对手…
“哎哟,月月、痛,快放手。”
“你在胡说什么!”我压低声音怒斥他。
“对,我在胡说什么…月月…月月已经死了…”说到动情处,他一个大高个居然当着我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小声点,大臭虫,我没死,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月月吗?”
“你是月月,不不不,不可能,你太丑了,而且、头发这,这么短。”
他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嗞了我一脸口水也没发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又不好发作,只能继续微笑的看着对方。
“你看月月从来都是看脸吗?看看我的灵根。”
我把他拉到角落,并把他手掌放到脖子处,他的双手平滑,与段戬那布满老茧的手截然不同,也难怪,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个是事事亲力亲为的某局局长。
记得小时候调皮,带骆昱从打架的时候伤到过灵根,这才导致了末端处出现一块增生,虽然灵根断裂,但是他如果仔细探索,应该能察觉到不同之处。
“灵、灵根。”骆昱从喃喃着把脑袋凑上来,张大了眼睛搜索着,根本忘了自己还有灵力这回事。
“你是不是傻,骆昱从!”我尽量使用自己的原音跟他交流,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后会选择段戬而没跟他在一起,因为根本没有灵魂契合度。
他才想起来灵根只能用灵力探索,随即慢慢使出灵能,游走在身体脊柱部位。
他的力道很轻,只觉得脊柱处暖暖的,很快被一股热流充盈。
“呃,你怎么也有个疙瘩?”
“你要…”我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一个音调质问道,“是不是要我把人皮面具撕下来。”
骆昱从这才如梦初醒,还发梦似的拍了自己几个巴掌,最后才傻呵呵的搂着我原地转圈,情到深处时,眼角还流下激动的泪水。
“月月,你没死?”
“放,放开,别让人看出端倪。”
“为…为什么…呃?”他冲我打了个饱嗝,浓浓的酒气能熏死一头牛,光是闻着就要醉了。
“第一,张天净是因为我才受的牢狱之灾,如果她知道我还活着会轻易罢休?第二,她仇家这么多,如果被人知道林月神还没死,多少人想帮她把这罪名落实了?”
骆昱从一听着急了,赶紧把我往外推,嘴里还嚷着:“那你快走、走。”
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严重腐蚀了,根本无法进行正常交流,不如等他清醒的时候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