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段戬迟迟没有音讯,他该不是忽悠我吧?
什么年代了,连块腕讯都没有。
腕讯是最常见的一种通讯工具,现代通讯工具有多种形态,手环、指环跟镜片等等。都是从过去的手机中得到的灵感。
后来科技更新换代,只要是智能设备,装入一块特制的芯片就能作为通讯使用,最便捷的是,视频聊天时还可以播放对方的立体全息投影,节省了很多不必要麻烦。
言归正传,他真是把我忘了吗?最近精神越来越差,连胃口也随之变差,难道是兽魔毒发作了?
我心里倍感凄凉,如果真死了,多久才会被人发现,那是的我是否已是白骨一具?
养父母的音容笑貌,仿佛历历在目,他们的包容,他们的宠爱,一直是鼓舞我坚持的力量,他们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辜负他们,任由其死得不明不白呢?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冰箱里还放着段戬割下的兽魔肉,他说肩胛部分是无毒的,并且肉质鲜嫩,吃了对伤势恢复很有帮助。
可我根本没兴趣,想到这,嘴里的面条都有些食之无味。
“你怎么吃这些?”骆昱从冷不丁从身后冒出来。
吓得我手一抖,整碗面条洒在桌上。
“你、你怎么进来的。”这家伙怎么回事?那天还伤得不够彻底吗?怎么还敢在我家出现。
“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只好爬窗进来了。”他从随身的餐盒里拿出一样又一样的菜式。嘴上还不忘唠叨着要多补补这样的话。
“好了,都快比我姑奶奶还啰嗦了。”
这小子,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突然觉得眼睛一热,心里莫名感动,刚刚还在担心没人收尸,此刻他就来了,简直是雪中送炭。
“对了,你来干嘛?”以他大少爷的身份,完全可以吩咐手下的人,何必亲自跑一趟。
“嗯,咳咳。”骆昱从收回视线,不好意思道:“你第一次谈恋爱,身边又没个亲人,当然要我这个亦兄亦友的青梅竹马替你把把关。”
我假装恼道:“臭小子!我可比你大上半岁,你说谁是兄?”
他往我身上瞟一眼,视线落在那高起的地方,然后一阵坏笑,“你是。”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胸口,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淫荡。”
说罢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疼得他直骂我忘恩负义。
“听说老头子找过你?”他一脸大公无私的样子,难道他们父子俩关系已经紧张到需要相互监视的地步了?
我在饭盒里挑拣半天,最后放下筷子,说:“最让人难以割舍的,还是家的味道。”
“想吃什么?”他撸起袖子直奔厨房,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男朋友太不靠谱了,就给你吃这些?”他把我大半月的存粮翻捡出大半,一股脑全丢了。
我听到心在淌血的声音,骆昱从啊骆昱从,你是富二代我可不是,好几个月的收入就给你丢了。
“他、他也忙,你看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没听你提起过他,从哪凭空冒出来的?”尽管他背对着我,可还是能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这下糟糕了,还没想好应对的理由,段戬又不在,该不是露馅了吧?
“就、就是随便认识的……”
“随便?”
“是、是啊,大街上…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就这样…随便…”快要编不下去了,总不能告诉他实话,不然准露馅。
“是真的吗?”他靠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锐利的目光仔细搜寻着我身上的所有破绽。
糟糕?他是不是怀疑我了?必须赶紧扯开话题!
“咚、咚”
踏实有力的脚步声自楼上传来,定睛一看,来人慵懒的穿着t恤短裤,露出一身结实又不过分的肌肉,一双耀眼的眸子冒出慑人的精光,直教人心之一颤。
来人竟是段戬!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上拿着的,还是我的水杯!
我对着他龇牙咧嘴,骆昱从警觉的回过头,指尖连忙捋过耳边的碎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谁来了?”他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均匀起伏,回想起昨天被抱住的样子,脸竟悄悄地红了。
原来他身材这么好,结实又不过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假意跟他打配合战了。
“没人给我开门,只好从二楼窗户进了。”他看向骆昱从,一脸不屑。
“二楼?”骆昱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还以为他终于意识到爬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知道他居然招呼我去顶楼开窗!
“不走正门很光荣吗?爬窗二人组?”本来这个片区都治安堪忧了,被这俩人一折腾,更加没有人敢来了。
“对不起,打扰一下。”突然从窗外又跳进一个人,她一身黑色西装,干练不失优雅,素净的脸上,还抹了一层淡淡的色彩,竟是江雪丽。
这下好,爬窗三人组。
我绝望的抬起头,以沉默回击他们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