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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三国之乱臣贼子 > 第601章 低调的淳于琼
  为了对付李贤,袁谭、袁尚、张扬、孟公威相聚常山郡,商议对策,临到末尾,曹操次子曹彰加入其中,总算凑齐了四家之数。
  一番商议过后,四方势力达成守望共助的协议,无论李贤攻打哪一方,其余三家都不可袖手旁观,否则,必遭人神共弃!
  针对近况,荆州愿意出钱出粮,资助兖州、河内、冀州三家合力,共敌李贤。
  河内、冀州的兵马就在近处,随时可以调动,可是,曹操麾下兵马却需要等待。
  并非曹操小觑此次聚会,而是因为兖州军主力都被背嵬军引往他处,短时间内难以归返。
  若论恨意,曹氏一族对李贤的痛恨并不次于袁氏!
  袁氏虽然损兵折将,丢城失地,甚至连袁绍都战死沙场,可是,曹操帐下夏侯渊、乐进、曹纯接连战死,曹操引以为傲的左臂右膀纷纷逝去。
  三次出征,没有一次讨得好处,若非曹操心性坚毅,早就撑不住了。
  今日之李贤,绝非昔日之游缴!
  与其坐等李贤反噬,倒不如趁其扩张之时联络盟友将其扼制。
  接连打击之下,曹操深刻认识到,歼灭李贤的最好机会早已经过去,兖州若想存活,必须拉拢他人。
  冀州袁氏兄弟虽非良助,可是,曹操的选择不多,只能咬牙将就。
  帮助袁氏就是帮助自己。
  无论如何,冀州、幽州、并州都不能完全落入李贤之手,否则的话,坐拥三洲,天下之大,将再无可制李贤之人。
  袁谭、袁尚诸人玩空心思算计李贤,却不知道,李贤已经决定在巨鹿郡举行会盟。
  说是会盟,倒不如说是一场通牒。
  李贤挟天子,占据了大义的名头,如果各地郡守官员及时赴约也就罢了,说不定李贤会暂缓刀兵,可是,如果各地官员权贵借故搪塞,李贤一定会借题发挥,狠狠地教训他们。
  如何教训?自然是夺其根基,占其府院,掳其钱财,抢其妻妾!
  征得李贤许可之后,太史慈以青州郡府的名义传檄四方,号召冀州郡官会盟巨鹿。
  最令人畏惧的却是最后一点:若有不从者,皆斩之。
  毫无疑问,李贤有杀人的魄力,更有杀人的实力,如果他认准了某个郡县,郡县官员只能自认倒霉……
  当太史慈将马严的信息传给李贤知晓之后,李贤嘴中喃喃自语:“马严?”
  真正的历史上,李贤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也罢,人才嘛,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图之奈何”?
  幸好太史慈早有打算,这才没让李贤枯等。
  太史慈出了什么主意?
  既然马严处处为民着想,那就拿百姓的性命来胁迫他。
  马严爱民如子,对付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物,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富贵荣华全都是虚的,他的眼里就有百姓,拿百姓威胁他,虽然有过犹不及之举,可是,只要他发现李贤待民至诚,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此时,朝廷诏令冀州各部会盟于巨鹿,消息传出,各地军将有喜有忧。
  喜的是,李贤没有直接出兵,这给了众人喘息之机,可是,一旦李贤图穷匕见,又该如何是好?
  河间国,淳于琼再三犹豫之后决定参加会盟。
  亲历过征讨青州之战,淳于琼悲观地认为,袁尚、袁谭兄弟二人绝不是李贤的对手,与其战至最后,倒不如趁早归顺,保存颜面。
  想到这里,淳于琼独领三千兵马往巨鹿而去,至于河间国,暂时交给沮授掌管。
  接连行了三日,沿途间,淳于琼遇到不少青州精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摩擦,淳于琼表明了自己身份以及目地,说来也怪,青州骑军似乎真有准备,他们得知详情之后非但步再滋扰,反而派出三五人从旁护佑!
  这一日,淳于琼终于抵达巨鹿。
  在距离巨鹿大营不过三里路的地方,有六骑游哨听到动静,张弓搭箭,缓缓地压了过来。
  淳于琼不敢造次,急忙表明身份“某乃颍川淳于琼,此番前来会盟,绝无敌意”。
  游哨虽然收起弓箭,却从队伍中间分出一人,径自往大营报信去了,其余五人成品字形,将淳于琼一行人包围起来。
  挥手制止了手下兵卒的动作,淳于琼气定神闲的呼了口气,一别多年,他已经许久未与太史慈相见了。
  昔日,冀州军与青州军因为中原郡的归属权多次发生厮杀,而太史慈恰恰是胜利者之一。
  一败再败,淳于琼已经有了臣服的迹象。
  不过,此次会盟,自当多加小心,若是能够自立门户自然是极好的,为此,淳于琼宁愿付出代价!
  想罢,淳于琼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为了淳于氏一族的满门富贵,便是折上一子,又算得了什么?
  “哼哼”,淳于琼冷笑,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
  “都尉有令,淳于将军只可一人入营,其余人等皆在外等候”,不多久,传令游骑便打马回转,带来这么一个令淳于琼愤怒非常的消息。
  太史慈这是在蔑视他!
  打马回转?起兵对抗青州?淳于琼冷冷的打了个哆嗦,昔日太史慈的神勇实在是太过恐怖,至今,淳于琼的脑海中都还残留着太史慈杀人如麻的景象。
  暗暗的舒了几口气,强心按捺下心头的怒火,淳于琼翻身下马,状似恭敬的应道“末将接令!”
  说罢,淳于琼回首又吩咐自家兵将“且在营外等候,不得放肆!”
  河间兵将虽然愤愤不平,可却也不敢声张,只得轰然应诺。
  随着指引的兵丁在营盘内七绕八绕了许久,淳于琼才来到中军大帐。
  心中暗吸一口冷气,适才一路行来,淳于琼竟然难辨东西,要不是前头有人引路,只怕他还真会在营盘内迷路。
  这是谁传下的阵法?早就知道李贤麾下人才济济,却也没想到太史慈竟然也学会了这一手。
  铁甲明盔、钢刀铁矛,青州军的装备让淳于琼大为眼红,至今为止,他手下的三千兵丁才有五百精锐换上了铁甲,其余人等只能披上单薄的皮甲,与这样的一支军队对抗?淳于琼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适才在营帐外头巡逻的那六名游骑,指头粗大,马艺精湛,肯定是难得的精锐。
  单论步卒,青州李贤足可笑傲天下,可是,马匹上分生死,青州却缺乏足够的底气。
  也罢,无论如何,青州都不是眼下的河间国能够敌对的。
  想到这里,淳于琼再也不敢抱着小觑的心思,他将衣盔整理一番,方才大声唱诺“颍川淳于琼听闻太史都尉在此,特地前来拜见”。
  营帐内悠悠的飘来一股冷风,吹的淳于琼猛地一哆嗦,耳朵微动便听帐内传来一声清喝“喔,是淳于将军呀,快快请起吧”。
  淳于琼不敢嗦,急忙耷拉着脑袋,将兵刃递交出去之后,方才提心吊胆的进了大帐。
  “太史将军!”
  也没见太史慈有什么动作,淳于琼只觉得头皮一凉,接着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脑门上的铁盔竟然一分为二,悲催的掉在了地上。
  “太史将军,莫要杀我”,淳于琼吓破了胆,连连叩首的同时,急忙将这一番说辞飞快的说出来,“我愿降,我愿归顺青州!”
  太史慈哼了一声,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孟公威去了河间,可有此事?”
  淳于琼打了个寒碜,不敢隐瞒,道:“确有此事”。
  以淳于琼的角度,他只能看见太史慈的一双锦靴,急急的抱住那只靴子,他惶恐的叫道“太史将军兵出青州,原本属下想出兵相助,却唯恐兵力不足,拖了将军的后腿”。
  胡庸在大帐的另一端接连冷笑,这厮还真不要脸,连这种措辞都说得出口,不过看他那屁滚尿流的模样,应该是被太史慈吓破了胆。
  李使君说的果然没错,对付冀州人,就得太史慈出马。
  如果其他人,见了淳于琼,拉拢还来不及,绝不会如此折辱。
  可是,太史慈偏偏做了,而且效果显著!
  “滚起来吧,这番你能过来,也算是将功赎罪,三日之后会盟开始,你若是有相熟的同好,不如劝说一番,只要能够劝说他们悬崖勒马,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反之,如果你们敢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须知,我认得你们,可我手中的钢枪却认不得你们!”太史慈杀气凛凛的瞪向淳于琼。
  淳于琼耷拉着脑袋,他不敢还嘴,只是连连应诺,心中巴望着马超能够早点把他放出去。
  “听说你还带着儿子过来?”太史慈忽然话风一转,问起了淳于琼的家事。
  淳于琼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太史慈不会对付自己,自己又何必画蛇添足,把长子带了过来,现在杀神问起来了,他也只好应道“不敢欺瞒将军,末将原本是想让长子跟随使君左右,长长见识,还请都尉在使君面前代我美言几句,若是事成,必予厚报”!
  这可是个烫手山芋,质子?太史慈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佯装思考,须臾之后方才笑骂道:“不必了,只要你真心归顺,使君必定重重有赏,反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地里给我耍什么小心思,我会亲自收拾你们!”
  “不敢不敢”,淳于琼暗自庆幸。
  幸好,不需要将儿子留下为质,否则的话,淳于琼心中难免不爽。
  淳于琼走后,胡庸大笑出声,“都尉手段高超,胡庸佩服,几句话就将淳于琼收拾的妥妥当当,我却不及也”。
  太史慈摇摇头,谦逊的说道“这帮混账腹黑如墨,表面上畏我如虎,实际上却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要想会盟成功,必须下狠手,灭杀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这样才能杀鸡儆猴,立威河北诸郡!”
  胡庸卷起拳头,作了个拿捏的手势,嘴里道“言之有理,使君有言在先,冀州必须牢牢掌控在大汉手中,任何人胆敢阻拦,皆杀之!”
  数日之后,有不少观望的军官派出了人手赶往巨鹿。
  白日间,太史慈会在宴会上与众人一一相见,等到了晚上,在马严的帮助下,他便要仔细的分析各地的处境。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准备充分了,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又过数日,各地的名门望族也纷至沓来,如梁氏、尹氏、赵氏、庞氏、林氏,麴氏,贾氏、段氏。
  偌大的巨鹿城内外挤满了会盟的各方人马,为防贼人浑水摸鱼,太史慈麾下的三千骑军日夜巡逻,一旦发现有滋事生非者,不论缘由,全都是先丢到大牢,饿上个三五天再说。
  巨鹿声势浩大,袁谭、袁尚如坐针毡。
  有心出兵征讨巨鹿,却又畏惧青州兵锋。
  袁绍一战失却十万大军,冀州精锐折损大半。
  袁谭、袁尚苦心经营,也不过积累了三万兵马。
  三万兵马,听起来不少,可实际上能够机动作战的人马却不过一万多人。
  若是据城而守也就罢了,冀州军别无选择之下说不定会激发潜力,增强战力,可是主动攻击强军环伺的巨鹿?
  只怕大军行至半途就会溃逃过半!
  时至今日,为了拉拢军心,袁谭、袁尚手段尽出。
  金钱美人,高官厚禄,能够许诺的好处,袁谭、袁尚绝不吝啬,为此,倒也有一批逐利之辈追随。
  可是真正到了厮杀的战场上,这些重利之辈绝不可倚重,否则的话,大军必败。
  这是血泪的教训。
  说起来,自从太史慈领军北上以来,青州军步步为营,却并未与袁谭、袁尚有过接触。
  青州军倒是无所畏惧,可是,冀州军却不这么想。
  如果第一战就输了,接下来再想收敛军心可就难上加难了。
  正因为如此,袁谭、袁尚一直观望,迟迟不敢开战,他们都承担不起战败的后果。
  冀州军残余的家底都在这里,一旦战败,青州军只需长驱直入!
  然而,当淳于琼四处充当说客的消息传来,袁谭兄弟二人再也忍受不住,他们决定拿淳于琼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