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这个精神状态，拓跋岩就觉得他干不过楚瑞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到声先到：“陛下呢，陛下怎么了？”
看到拓跋岩，猛地停住脚步，收敛了一下自己冒失的样子：“西凉王上。”
拓跋岩认得这个女人，她是支持楚瑾怀势力家族的女儿，名叫慕容芊芊。
不过是谋反得来的朝廷，才坐了三月不足，连国号都还未重新定，她却看得无比正式，早早的换上了嫔妃的装扮，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正宫娘娘。
真是悲凉又可笑。
拓跋岩后退一步，让出门口：“陛下在里面。”
看到楚瑾怀醉酒的颓废样子，慕容芊芊什么礼仪也顾不得了，赶忙跑了进去：“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拓跋岩淡淡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从来到益都城他就感受到了，这里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病态，还有一股后继无力的衰败，让人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拓跋岩觉得，他或许是该好好想想自己的站队问题了。
楚瑾怀喝的烂醉，无比暴戾道：“酒，朕要酒，酒呢？！”
“陛下，你不能再喝了，您喝的太多了！”慕容芊芊泪流满面的劝道。
“滚开！”
楚瑾怀下意识推开拉他胳膊的人，慕容芊芊一个不慎，被推倒在地。
楚瑾怀望着地上的女子，晃了晃极其迷糊的头脑，冷冷道：“是你？”
慕容芊芊打了一个哆嗦，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还敢来这里？”
楚瑾怀一把将慕容芊芊拽了起来，慕容芊芊慌不择言：“陛下吩咐了不准人靠近，但是陛下您不能再喝了，不要再喝了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劝朕。”
楚瑾怀冷哼一声，却一把将慕容芊芊拽入怀中狠狠吻了下去。
慕容芊芊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未来得及开心只听楚瑾怀又恨恨道：“欧阳澈，你不是想跟着他吗，朕今日就毁了你，看他还要不要你！”
欧阳澈？
慕容芊芊心一沉：“我不是……”
“不是什么？呵——，现在才知道求饶了，已经晚了！”
慕容芊芊从小习武，推开一个烂醉的男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但她纵然心如刀割也不忍放弃他怀抱中的甜蜜。
就让她，一起沉沦吧……
第二日
楚瑾怀头脑昏沉的醒来，看到自己肩甲上睡着的女子，瞬间推开坐了起来。
慕容芊芊也悠悠转醒：“陛下……”
昨晚的事情涌入大脑，楚瑾怀下意识问：“怎么会是你？”
慕容芊芊紧张的揪住了衣被：“就是芊芊啊，陛下以为会是谁呢？”
以为会是……
楚瑾怀什么也没说，转身下床。
慕容芊芊一下抱住楚瑾怀：“芊芊一直都喜欢陛下，爹爹也有意把芊芊许配给您，只是……”
慕容芊芊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轻轻抖动，好不可怜。
她是正经世家女，就这么跟男人上了床，说出去总归不好。
楚瑾怀当然能明白她的意思，“朕会亲自跟你爹说，纳你为妃。”
慕容芊芊欢喜中又透了点失落，只是妃子么。在她心中，只要楚瑾怀做了皇帝，她便一定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