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晃年余过去。
黎晨小有郁结的从院落中走出,虽然这次成功突破到能够施展九成巅峰脉势威能绝學的境界,但神魂中的魔禁却如鲠在喉,让他心中时感事态紧迫。
“看來,要将进入圣殿天堂早一步提上日程了。”
面色有些阴沉,黎晨向藏经堂飞去。
这些时日來,修炼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元神去掌控,自身神魂除了辅助,多半时间是在考量任何摆脱魔禁。
这种受人所制的感觉,他是一刻都想要了。
但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太好的法子。
向真武战圣求助,恐怕他一出手,魔禁就会自动激发,到时候自己的小命定然不保。
毕竟,魔灵尸皇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真武战圣再强,恐怕也与之持平。
虽然黎晨自称智计无双,精于算计,但终究与那些老怪物相比,所知所學差的太多。
考虑到这一方面的短板,黎晨决定去藏经堂,好好查阅一番典籍,多多了解下关于尸魂涧四大尸皇的底细,或许能从中找到方法也说不定。
再者,虽然从尸皇处得到了诸多宝物,哪怕他极近所能的挥霍都花不完,但终究都是维持修炼所需,沒有这方面的异宝。
而若进入天堂的话,说不定能寻到一两件珍贵无比的蕴含法则之力的宝物,到时候配合可能找到的方法,将魔禁一举解除。
至于当做人质的魔晨,黎晨虽然不舍,但也只能忍痛抛弃。
毕竟,事关身家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若能在此期间找到合适的方法,一举将所有问題解决,那当然再好不过,但这种可能着实微乎其微,似乎根本不可能发生。
巍峨的山巅,矗立着一座足有十二层的高塔,这里正是藏经堂所在。
里面不仅有外界罕见的各种秘术功法,甚至还有神通秘术,乃至各种秘藏典籍,是无数圣殿武者向往的所在。
只不过,要想进入这里,单单是入门费就要一万尸魂晶,足以挡住黄堂以下多半弟子了。
要想借阅其中的宝典,费用更是高的离谱,但因其数量之多,只要进入此地者,多半不会空手而归。
区区尸魂晶,对如今的黎晨而言,只不过是数字而已,哪怕战圣强者倾尽家资,也无法与他相比。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从魔灵尸皇那儿得到了多少尸魂晶和其它,哪怕是魔灵尸皇本人,也不清楚,毕竟她从未在乎这些,真正有用的宝物,都是贴身收藏。
仔细翻阅了下关于精神禁制和解禁秘术的所在,黎晨直奔九楼,这里是是他能到达的最高所在。
至于更高的十到十二层,那是天堂和战圣才能到的地方。
甚至到了第十一层,便需要靠自身实力闯入,天堂中九成强者都不够资格,能够进入第十二层者,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最拔尖的三大顶尖战圣外,听说只有寥寥数人能够进去。
十层之上,黎晨是不做想了,安心的在九层秘术典籍中查询起來。
密密麻麻的秘藏典籍,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但黎晨的目的性极强,专找那些针对神识的秘技。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足足翻阅了两年之久,最后就是将七八层的典籍也找了一遍,都沒有发现可以解决自身难題的方法。
“什么无上秘术,纯粹扯淡。”
这一日,黎晨颇为郁结的将一枚玉简扔回书架上。
这两年來,不知翻阅了多少秘术功法,却沒有找到一种能够解决如今情形的秘术。
虽然有几种可行,但终究实力差距太大,亦或者所需宝物太高端。
毕竟,魔灵尸皇可是领悟了法则的存在,她布下的禁制,岂是这般容易解决的。
不得已,黎晨起身离开了藏经堂,对于那些个闻风而來,暗中观察自己之人直接來个视而不见。
“找死。”
感受着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跟踪神识,原本就因此事焦躁不已的黎晨,彻底爆发开來。
雄浑的神识猛的向周边横扫,使得这些人的神识宛若撞在了铜墙铁壁之上,齐齐惨叫着慌乱倒退。
虽然圣殿中不允许私斗,但这种私底下的神识交锋在所难免,只要不惹出太大的乱子,戒律堂之人向來是睁一眼闭一眼。
摆脱这些人的跟踪后,黎晨心情一直难以平静下來,一股焦躁在无形的吞噬着他的冷静,若是不找人说一下的话,他恐怕自己真的要被此事给逼的走火入魔了。
虽然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下场定然好不到哪儿去,但他就是冷静不下來。
可找人诉说一下,这个人选也值得商酌,思來想去,最后只剩下游龙夫妇。
但事不凑巧,两夫妻联袂外出游历,至今未归,逼的黎晨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申公婵。
此女家學渊源,整个圣星中,能与之相比者也不多。
可惜上次黎晨沒搭理人家,这次自己有事才找上门去,即便他再厚脸皮,也不能如此。
“小命要紧。”
最后,黎晨骨子里那份无赖性占了上风,取出传音玉简向申公婵传信。
在即期待申公婵回音,又期待她也不在圣殿的复杂等待中过了两个时辰,传音玉简终于亮了。
急忙传信,约申公婵前往圣殿中最好的酒楼,不计代价的安排了一桌堪称奢华的酒席,黎晨独坐雅间等待起來。
嘎吱。
又过了一个时辰,申公婵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來,看到满桌寻常灵寂大尊都不敢奢望的佳肴,美眸一瞪,语带调侃道:“吆,你这是不打算过了啊。”
这里是圣殿酒楼第三高处,顶层只招呼战圣强者,平日里不待客,第二高处专门招待少见的天堂强者。
而黎晨所选的这处雅间,单单是包下就得耗费十万尸魂晶,更遑论这满桌闪动浓郁元气霞光的珍馐了。
“呵呵,上次因闭关,沒有回应申公师妹,特地摆酒向师妹赔罪。”
黎晨腆着脸亲自为申公婵拉开坐位,但让他微楞的是,申公婵的面颊有些苍白,腮部却有异常红晕。
以他的眼力,岂会看不出來,这并非是害羞所致,而是受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