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此话一出,场中再起波澜。
“宗师大人、上使大人,切莫听此女胡言乱语,那日此女维护这恶徒,上使大人也曾见过,差点就让这恶贼蒙骗过去。
依晚辈看,此女说不定与这恶贼是一丘之貉,早已行了那苟且之事!”
谭瑞宗面色微变,随即眼珠一转的朗声道。
此时此刻,他心底充满了紧张与激动,虽然天资不错,向来受到各方瞩目。
但这一次,在如此多武者天才,乃至强大宗门的关注下侃侃而谈,那绝对是第一次,甚至往后都不会有此机会。
甚至于还幻想着,若是就此得到幻海阁这位海宗师的关注,说不定......
“狗男女!”
“杀了这不知廉耻的贱妇!”
“jiān夫yin...妇,人人得而诛之!”
“杀了他们!”
污言秽语入耳,不过十七八岁的宣清莲,面色煞白,想要辩解时,哪里还说的出口。
嘤咛几声,便被山呼海啸的喝骂淹没,紧咬红唇,丝丝血渍沁出。
天兵山庄一行几人,是上前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一时僵持在那里。
高台上的赵凌战,面色有些yin郁的扫了一眼黎晨与宣清莲。
黎晨罪名坐实,受两人牵连,天兵山庄必受影响。
“肃静!”
邹青海再度开口,淡漠的扫过黎晨与宣清莲,刚要说话,微微一顿这才接着道:“你且说,是哪两人!”
此言一出,引得场中议论纷起,如此不啻于昭示着此事还有转寰余地,最高兴的莫过于付龙武与周朝锋一番的玄云宗之人了。
“就是他们两人,之前我没有认出他来,但他身边那人我认得清楚,那日两人围杀了数名冒险者,相称裘师兄、张师弟!”
宣清莲一指散修联盟一方中的两人喊道,其中赫然有之前下台的段千义。
哗!
此时,不少人笑了,这分明是反咬一口嘛!
“贱婢大胆,敢诬陷我联盟之人!”
散修联盟一方登时跳将出来喝骂不止。
“请上使为我等主持公道,此女与这恶贼狼狈为jiān,分明是穷途末路,想要反咬我等,这种人切莫留不得啊!”
柳汀闲拱手一礼,做足了姿态,说的悲情无比道。
“咦,那不是张师兄吗?”
玄云宗一方中,一名弟子蓦然起身,指着那名yu要躲闪入人群中的青年武者道。
“真的是张师兄!”
“是张楚龙!”
“张楚龙是谁?”
“那血刀段千义,怎么跟裘师兄有些相似?”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付龙武与周朝锋听得莫名其妙,怎么门下弟子喊散修联盟之人为师兄?
当下,有知道些许事情的弟子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上使明察,此人名叫张楚龙,乃是我玄云宗弃徒,这段千义,我怀疑也是我玄云宗弃徒裘千义改名换姓。
一年多前,宗门怀疑两人勾结为祸古苍山脉多年的天云十三盗,杀害黎晨亲友,屠戮山村,想要调查两人时,他们却不知所踪!”
付龙武运转真气,快速将事情讲了一遍。
两人身份尊贵,哪里可能关顾这等小事?此时才知道里面还有这等事情!
“付兄、周兄,虽然我等素未谋面,但也不至于如此诬陷我联盟弟子?”
柳汀闲面色大变,老jiān巨猾如他,瞬间反应过来,朗声道:“诸位豪侠英雄,小老儿在此请大家评评理,我联盟做事向来公道,一向以主持正义为宗旨。
玄云宗为了一个jiān佞逆徒,三番两次污蔑我联盟,到底是何居心?”
“说清楚!”
“交代清楚!”
“我看这玄云宗也是藏污纳垢之所!”
“不错,那什么叶孤云仗着修为高强,滥杀无辜,这种人也该死!”
“该杀!”
“将玄云宗除名!”
“付兄,何必为了一名弟子,如此不顾武道大义,诬蔑他人?”
明元宗长老袁天浩一副痛心疾首道。
“是啊,周兄,我们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不要为了一个弟子,晚节不保啊!”
武岚宗长老武良赞道。
两人一唱一和,瞬间又把刚刚有些转变的声浪提了起来,矛头再次指向黎晨,夹带着连玄云宗都骂上了。
付龙武与周朝锋面色铁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肃静!”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的样子,邹青海不得不再次出言,待得场面寂静下来,这才道:“咳咳,大家......”
“好一个向来公道,以主持正义为宗旨,我且问,为了一部功法,灭人满门,也是为了正义吗?我看你们散修联盟,才是蛇鼠一窝,藏污纳垢,不知廉耻的小人恶贼!”
不待其说话,宣清莲歇斯底里的指着柳汀闲一方大骂不止,满面凄惶。
“无耻贱婢,找死!”
散修联盟一众怒骂,杀意滚滚,尤其是柳汀闲身边的几名老者,各个都恨不得直接飞身而上灭杀宣清莲于当场。
“呸,无耻狗贼,十五年前,明元郡宣阳山,宣家上下一百三十三人,一夜之间被屠戮,试问当时在宣家做客的柳汀闲副舵主,为何在事后好好活着,还成了如今的分舵主?”
宣清莲死死盯着柳汀闲,厉声道。
听着此女声声泣血的控诉,来自明元郡的诸多势力之人,面露回忆。
此女明显是来自玄云郡,怎么可能知道相隔数十万里之外的明元郡之事,而且还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与宣家之主宣正阳乃是至交好友,在明元郡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一个黄毛丫头,是受了谁的指使在此诬蔑老夫。
是了,这小子是你的姘头,为了他往老夫身上泼脏水也就罢了,还想搞臭我散修联盟。
大家别信她的,这对狗男女,人人得而诛之!”
柳汀闲面色激变,随即厉声高喝。
“老狗,你且问问,你身边的谭瑞宗,是否认得边鸿城的张宗阳,他是怎么的死的,他手下刘福生是如何杀了舍弟满村,连幼儿都不放过,还挖了他双目!”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晨,蓦然仰首盯着柳汀闲,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