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爱想了想说:“是好事。”
“啊?分低为啥好,都没办法强化呀!”
“你得问问你路哥想不想要光塔给的强化。”文诤远冷飕飕地笑,吓得周围人后退三米,准备随时躲避针头。“傻小孩,这真不是你大学的绩点,分越高越好。”
罗小北迷惑地挠挠头,站在原地,忽然喔了一声睁大眼睛,结果发现面前只剩一个扑扇翅膀的加百列,顿时妈呀一声撒腿就跑。
空旷的走廊,路怀星抱着摞成小山的食物走在前面,后边跟着防卫官牌跟宠,并且跟宠手里的小山比他的还高。
“长官你别跑那么快!”傅重明的山尖上,蛋糕摇摇欲坠,“我不就摸了一下,长官你皮肤那么好,摸摸怎么了?”
路怀星在心里的本子上又给他划了一道。
“所以长官,那到底是什么?”傅重明追上去,“您难道要我自己上手检查确认?”
路怀星停住脚步,眼神危险。
傅重明好整以暇道:“您知道的,这大柱子把我们都敲成智障了,所以本来摸一把就能认出来的玩意,现在估计也就需要摸个一百遍吧。您要不找个地儿坐下,我慢慢摸?”
“手多余可以捐了。”路怀星阴森森地咧开嘴角,“我想吃卤猪蹄。”
但傅重明嘴上不老实,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路怀星停顿了半晌,回答:
“光子护盾发生器。我体内运转的纳米机器人由核心发生器统一编程,它安装在我心脏上,偏下三分之一的位置,直径两厘米。光塔干扰下我不确定它是否防御功能完全正常,所以保险起见,我让你直接瞄准它本体,那是新型合金,你刀碎了都扎不动。而且。”他挑眉,“你的手很稳,值得嘉奖。”
他的目光在傅重明微颤的指尖轻轻一瞥,忽然大笑:“你长官我当年正面硬刚过小行星,你以为,我真是一个人、肉ti凡胎着去的?”
路怀星抬起一只手点着自己心脏,另一手指向傅重明的胸口,眼角眉梢尽是笑:“2510年人类真正的科技树,树梢。”
傅重明看着他眼中的笑,呼吸骤然急促。
“行了,你走吧。”路怀星说着走进了门,夺过傅重明手里的东西。
后者舔舔嘴唇,呆立片刻,猛然追上去:“长官,我想——”
“你什么也不想。”路怀星开门,头也不回,“少烦我。”
“长官,我是那拔刀无情的人吗?”傅重明跟上。
“滚。”
不知怎么路怀星骤然不耐,猛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用脚尖勾上了门。
于是某防卫官又一次靠在紧闭的大门上低笑出声,单手摸着自己的小腿。
明明没用力,但那一下却好像踢得格外重,那触感竟像是久久不散。
“傅长官。”
傅重明抹了抹脸,让血管里沸腾的温度慢慢下降,他恢复到挺拔的站姿,转身点头:“什么事。”
文诤远站在走廊尽头:“让长官歇歇。我确实有点事,探讨一下?”
b级的防卫官绝非b级,普通基地技术员也不普通,双方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傅重明嗯了一声,跟着文诤远一起去了他的房间。
“显然你知道他是谁。”文诤远说。
“你不也知道?”傅重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摆出抽烟的动作,但是并没点着。
“这就是我想和你探讨的问题。你要火吗?”
防卫官摇头:“不了谢谢,抽烟违纪。”
文诤远压根也没真掏打火机,他说:“地球被封锁,我们遗忘了太空里的知识,罗小北他们天体物理系上课的水平都快要倒退回日心说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光子屏;知道了电视塔造型的光塔其实是牵引光束,纯能量体;我还知道了路长官的神经系统里有能够让他用脑电波操控电磁炮的生物芯片。”
傅重明冷笑,这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吗。
他扬眉:“所以?”
“光塔为什么没有再次清除我的认知?以目前全人类的知识水平,再次造出光子屏障、牵引光束和生物芯片,我认为至少还得发展几百年,差距就是这么大,但光塔为什么无动于衷?我可是随时做好了失忆的准备。”文诤远的表情很僵硬,但傅重明莫名想起了他拿着注射器嘿嘿笑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