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仙一边听弟子们说话,一边心中盘算,这时候计议已定,道:“你们谁去把我房间里书架上的那个玉瓶拿来?”众弟子相互看看,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微胖的那个道姑说:“师父,我去拿吧。”葛神仙满意的道:“速去速回,小心别打烂了瓶子,药物难得,炼制更是不易。”胖道姑出门往后走去。
一个道姑小心的问道:“师父真想留下这个胡姑娘?”葛神仙道:“这个胡姑娘很是奇怪,年纪不大,但是精气神比修炼几十年的人还要足,如果留下双修,一定是极大的补益。”道姑道:“她不是还有两个随从么?一旦找上门怎么办?”葛神仙淡淡一笑,道:“就说没看到,真纠缠不清,伏牛山这么大,埋两人的地方还是有的。”说完脸上露出一股杀气,众弟子都不敢再说。
这时候出去拿玉瓶的道姑回来,葛神仙拔掉瓶塞,倒出一点白色的药粉在纸上,道:“给胡姑娘重新倒一杯茶,把这些药粉加进去。”众弟子倒吸一口凉气,都知道这个玉瓶里面是烈性的春药,以前也有人不从,葛神仙只需要加上瓶里药物的少许一点,服下后没有不从的,这些女弟子都知道这个春药的厉害,加上炼制极其困难,葛神仙平时视如至宝,此刻倒在纸上的药量远远超过了平时的用量,女弟子们都有点吃惊,同时也知道葛神仙是铁了心要得到胡婉心。
江一尘见胡婉心被人带着去客房休息,一时也没有跟上,继续趴在屋顶听葛神仙说话,现在听到葛神仙要留下胡婉心,不惜要杀掉杜撰的随从,还要把加了药粉的茶水给胡婉心喝,虽然不知道药粉起什么用,想来不是迷魂药就是春药,不由得惊怒交加,眼见那个微胖的道姑端着茶走向胡婉心的房间,手在屋脊上一按,稍无声息的落在地上,正想上去阻止,忽又改变主意,几个起落,来到观外,抬手敲门。
江一尘故意把敲门声弄得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葛神仙眉头一皱,和屋内的女弟子同样的想法:“这一定是这个胡姑娘的随从!”站起身,道:“出去看看吧,这么晚谁来了?”
道姑给胡婉心送茶时,胡婉心正洗漱完毕,正准备安歇,见人又送新茶过来,倒是没觉得意外,正好刚才那杯茶才喝了一开,还真有点口渴,道谢后随手放在一边,此时听见外面敲门声,知道是江一尘来了,大喜之下,端起茶一口喝完,赶紧开门出去,正好遇到葛神仙。
葛神仙见胡婉心神色无异,微感失望,用眼色询问胖道姑,胖道姑微微摇头,示意不知道胡婉心服药没有。葛神仙道:“胡姑娘,外面会不会是你的随从来了?”胡婉心笑道:“家人粗鲁不懂事,夜晚把门拍的震天响,实属唐突,老神仙别在意。”话音刚落,忽感身体燥热,脸色潮红,内心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随即想到了刚才那杯茶可能有问题,忙喊一声:“一尘,我在这里!”
小道士已经打开了门,江一尘迈步来到院中,一眼看到胡婉心脸色晕红,眼睛水汪汪的,不禁暗呼:“糟糕!”后悔自己拘泥礼数,没有先去阻止道姑给胡婉心送茶,几步走到胡婉心身边,问道:“婉心,你有没有感觉异样?”胡婉心似笑非笑,道:“一尘,我感觉很好!”身子往江一尘身上靠过来。
江一尘大急,走到葛神仙面前,道:“老神仙,请把解药给我!”葛神仙佯作不知,道:“你是何人?问贫道要什么解药?”看到胡婉心的样子,知道春药生效了,心中暗喜。江一尘道:“你给婉心吃什么药了?难道自己不知道?”葛神仙两手一摊,道:“胡姑娘在观中做客,贫道以及弟子们都是以礼相待,何来谋害之心?”江一尘转头见到胡婉心神情恍惚,身体微微发抖,懒得和葛神仙废话,走进胡婉心,问道:“婉心,你现在怎么样?”
胡婉心一把抱住江一尘,口中呢喃不清。江一尘见葛神仙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知问葛神仙讨到解药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伸手点了胡婉心的太冲和章门穴,这两个穴道都是肝经的大穴,对抑制性欲有很好的作用。女性以肝为本,生殖系统依赖于肝气的生发,果然,胡婉心的颤抖减轻了不少,眼神也变得有点清明了。
江一尘瞧在眼里,心安了几分,拉着胡婉心的胳膊,道:“婉心,我们下山去吧。”胡婉心嘻嘻一笑,道:“一尘,我走不动,你背我吧。”江一尘无奈,只能附身背起胡婉心,向大门走去。
葛神仙一努嘴,三个男弟子会意,走到门口,挡住了江一尘的去路。江一尘眉头紧皱,低喝一声:“让开!”葛神仙淡淡的道:“留下胡姑娘,放你一个人走。”江一尘暗骂一声:“无耻之徒!”往前直闯。三名道士一起出手擒拿,或鹰爪手,或大擒拿,或螳螂手,分别往江一尘的左右手和肩膀抓去。
江一尘右脚起处,啪啪啪三声,三名道士摔出一丈开外,一时爬不起身,这还是江一尘脚下留情,不然的话,这三人就受重伤了。葛神仙哼了一声,喝道:“好功夫,贫道倒是看走眼了!”也不见有何动作,只觉身形一晃间,已经站在江一尘面前。
江一尘丝毫不惧,道:“葛神仙是想留下我们?”葛神仙道:“贫道刚才说了,留下胡姑娘,你自己走吧。”江一尘道:“我俩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恕不从命。”抬脚往前直走,眼看要和葛神仙撞一起。葛神仙微微侧身,冲着江一尘斜斜一掌劈去。江一尘前跨的右脚变成后退,顺手把胡婉心往地上一放,一招亢龙有悔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