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满快乐来咖啡厅找他俩,正好听到,瞬间站到桌旁,以一种审问犯人的语气问白路:“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又跟冯宝贝说:“早告诉你这家伙始终色心不死,要小心他,你怎么就是不听?”
白路冲满快乐抱拳:“侠女,郭芙蓉是以你为原形写的吧?”
满快乐问:“郭芙蓉是谁?”
白路轻轻摇头:“知识匮乏,这就是不看电视的结果。”
刚说完话,老虎园子那里打来电话,说刘晨回来了。白路说知道了,又说谢谢。
挂电话跟冯宝贝说:“刘晨回去了。”
冯宝贝琢磨琢磨,问白路:“你刚说的,让她当经理?”
白路说是,问道:“不行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当经理要接触很多人,未必是好事。”冯宝贝起身道:“我走了。”再跟满快乐说:“你坐。”说完离开。
满快乐看眼冯宝贝,一边坐下一边赞叹道:“皮肤真好,真白,你看她腿没有,又直又白,特别长……”
白路无语了:“大姐,您老人家干嘛来的?”
满快乐想了下:“啊,一会儿送那些小孩上车,你去送么?”
“就这个?”白路问。
“不是,这个是顺便问的,还一件事,下个月的画册,我要做封面。”满快乐说道。
“你还没登上封面?”白路说:“都第六期了。”
“以前的封面我不管,下期必须是我。”满快乐说:“为了刺激销量,铃姐说下期你也拍几张照片。”
白路说:“刚才她怎么没跟我说?”
“因为是我刚做的决定,铃姐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就采纳了。”满快乐说:“赶紧健身,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白路问道:“不是说只有女人才上那本杂志么?忽然多个我。多不和谐?”
“没事,铃姐说了,反正公司是你的。这些妹子也是你的,别说想上杂志。就是想上杂志上的女人,也完全没问题。”满快乐说的很认真。
白路无奈看她:“扬铃能这么说,我把咖啡杯吃了。”
满快乐说:“好吧,不是铃姐说的,反正大概这个意思,你要锻炼身体,告诉你,我现在体形老好了。天天跟宝宝做锻炼。”
白路看眼咖啡杯:“还有别的事么?”
“有,铃姐知道我来找你,让我跟你说声,上午的发布会反响有点大。”满快乐拿出手机乱点一气,拿给白路看。
白路说:“这才是正事好不好?你前面说的都是什么?”接过手机看……第一次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
不是说骂他的人特别多,也不是骂的特别难听,早已见惯各种辱骂的白路全当这些不存在,之所以会有看不下去的感觉,两个字概括是悲哀。多打几个字就是,他觉得因为这种事情吵架。是很多人的悲哀,甚至是国家道德教育的悲哀。
那一个个文化人总是读过书上过学的,八成以上读过大学。学过各种知识,什么天文地理、放屁是怎么回事……不论那些人学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比白路懂的多。
白路前半辈子除去认字,除去看过各种犯罪分子的档案,没有学过任何东西,也没有人教他,连五线谱都是自学。
白路没上过道德教育课,不知道什么是思想品德,整天跟监狱里一帮混蛋瞎折腾。可即便这样也没有长歪,很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当然。大半功劳要归功于大老王的拳头,从来不费话讲道理。做不对就是打,打到你做对为止,就是棵歪树,也能给你打直了。
可说到底,白路没有上过学,没有老师,也是没有人们很在乎的文凭。
现在,那一个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进行抄袭,还抄袭的如此不要脸,坚决不承认……好吧,白路认为这些是少部分的斯文败类,可手机屏幕上是怎么回事?
他开个新闻发布会,不去管到底有多少记者全文报道,也不去说有多少人骂他,只说那许多有理智的读过很多书的人们,呈现了多种精彩表现。有猜测白路的目的和用心的。有认为跟慈善演唱会一样,不过是炒做,是个噱头。有说那些抄袭者挡了白路的路的,产生利益纠葛,才会被点名。
看着一个个脑洞全开的猜测,尤其有专家对白路现象进行分析,分析他为什么从出道开始就一直新闻不断,答案是背后有一个不少于二十人的专业炒做团队,而这二十人还只是核心人物,下面有更多人为其服务。
食物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看啊看的,把手机还给满快乐:“最近怎么样?”
“能不能不这么假?咱这么熟,非弄得好象分别多久一样,咋的,咱俩还是婚前好友啊?”满快乐说:“别理会这些疯子,用别人的事情刷存在感……不是说你啊。”
白路笑了下:“我也是用别人的事情刷存在感,你可以上网加上这一条。”
满快乐说:“你没看到?有人就这么猜测你的,说你自诩正义,其实狗屁不是。”
白路哈哈一笑:“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正义过,这人挺幽默,说相声的吧?”
满快乐说:“铃姐让我告诉你,现在只是开始,你呢,千万不用在意,有空就练节目,六月一号的演出……对了,这场演出是给沙沙办的是吧?”
白路说:“什么跟什么?你这思维宽度够广的。”
满快乐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六月一号是沙沙生日,你特意把演出选在那一天。”
白路说:“大哥,演出是给孩子们办的,六月一日是儿童节,有纪念意义。”
满快乐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皱着鼻子晃晃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好吧,我相信了。刚才说到哪了?”
白路说:“你让我练节目。”
“对了,练节目……亲爱的。你给我过个生日呗?咱认识这么久,你都不帮我过生日,是不是太伤我心了。”满快乐摆出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白路看看她,把手机推过去:“你们五个的生日都给设定提醒。”
“五个?”满快乐起身道:“不说了,走了。”那真是说走就走,很快离开。
白路拿回手机,沉默片刻,点开屏幕继续上网看有关于发布会的许多评论。
让他宽心的是。有很多人骂他,却有更多人赞扬他,说白路是汉子,一直在做一个好男人,值得喜欢。
白路翻翻点点,发现个奇怪事情,他搞发布会的主要目的是揭露那七个人,结果是大多评论都在围绕着他说话,或骂或赞的,真正去搜证据骂那七个抄袭者的网民数量却是不算太多。很多回贴多是这样:早知道那几个人是抄王;早知道他们就是抄出来的钱;早知道他们的书不对了:我根本不看他们写的破烂:垃圾。全是垃圾,这样的人也能火?
还好有这些人旗帜鲜明的骂抄袭者。
此外,另有个郁闷事情:洗地党太多。那一批批人前赴后继的跳出来。为各自主人洗地辩解,反正就是找各种理由呗,顺便骂白路,说白路借着他们的名气炒做自己……
多看一会儿,白路脑子里还是有着那种悲哀感觉,这么多有知识的人们,却是为了一个黑白分明的抄袭事件在争吵在辩解在纠结,有意思么?
是不是真的有那许多人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收起手机,结帐出门。忽然想起环卫工的那件事,长叹一声:“人。真是混蛋!”
这时候,珍妮弗又来找他:“温顿来了。去接一下?”
白路问几个人?珍妮弗说就他自己,白路说现在去。
珍妮弗打电话知会闺蜜们一声,跟白路去停车场。
出门时看到许多孤儿在花园里溜达,珍妮弗说:“以前就有种感觉,你怎么好象是个白板一样?”
白路说:“这是什么形容词?”
珍妮弗笑道:“好话。”
白路低头看眼自己的胸:“我是男人,白板也无所谓。”
“想哪儿去了?”珍妮弗笑道:“形容一个人好,形容他纯真,不是像一张白纸一样么?可白纸容易被画上图案,容易被别的东西涂上颜色,白板不会轻易改变,除非拿刀子刻,你像白板一样的那么好,一直没有变化,我是在说你真的很好。”
“白板?你们外国人都接受的什么教育?有个东西叫玉知道么?比石头还硬,你说我是白玉成不成?”白路笑了下又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珍妮弗指了下到处都是的孩子们:“只有你才会一直想着他们。”
白路说:“白板要被刀子刻才能留下记号和图案,你说我是白板,就是说我什么都记不下是吧?那不是白痴么?”
珍妮弗大笑:“白玉,白玉,不是白板。”跟着又说:“我有刀子,我会在你心上画下属于我的图案。”
这丫头说完话,想了下说:“不行,现在就要画。”
白路被吓一跳:“侠妹,请慎重。”
珍妮弗认真说道:“我一定会很慎重的去画。”
正说着话,宝宝从办公楼里跑过来:“你去哪?我要跟着。”
大丫头说的很坚决,表情更坚决,白路笑着摸下她的脑袋:“好。”
因为又多个人,便是开休旅车去机场。出发时,看到小黑站在路口愁眉苦脸打电话,白路指指那个人跟珍妮弗和宝宝说:“看见没?那就是恋爱的代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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