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玄幻 > 一品修仙 > 第286节
  “魔教当代教主是谁?”
  “教主就是教主。”突额头脱口而出,跟着便口吐鲜血,刚刚勉强控制住的伤势,再次复发,胸口裂开一道裂口,血如泉涌,浑身的骨骼,都被挤压的不断崩断:“啊……前辈,我真不知道啊,教主真名根本不是我能知道的……”
  “你有狰狞法印,必然是狰狞一脉嫡系之中的掌权之人,怎么会不知道?”
  “前……前辈,我真不知道,除了一脉之主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教主真名,这是真的,从几千年前就是这个规矩了……”突额头快吓尿了……
  伤上加伤,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谁知道这个连常识都不知道的恐怖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真是贱啊,一直装死不好了么,非要主动跑出来干什么……
  “原来如此……”嫁衣有些失望,随手将突额头丢下,继续向北飞遁而去。
  突额头坠落而下,勉强落到了快船上,肠子都快悔青了。
  “大人,你没事吧?”船家吓了一跳,这位可别死了,死了就没人付那双倍的钱了。
  “我没事……”突额头满身鲜血,服了丹药,让外伤慢慢恢复,再看船家在旁边不走,厉喝一声:“说了我没事就没事,快点开船!”
  “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些祖传的疗伤药,要不……”
  “滚!”突额头厉喝一声,看着船家转身离开,眼中凶光闪烁,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伤上加伤,实力暴跌,看着船家不停的试探,怕是起了歹意了。
  念头一起,突额头张口一吐,一道血箭喷出,直奔船家后心。
  就在这时,拉穿的剑鱼,猛的一抖身体,硬生生的让船只晃了一下。
  血箭贴着船家的侧面飞了过去……
  船家吓的眼珠子乱颤,一蹦三尺高,尖声大叫。
  “敢在我们这玩杀人灭口的把戏,活腻了不成!叫人,快点叫人!告诉其他人,宰了这个想赖账的混蛋,有什么大家平分!”
  拉船的四条剑鱼,发出一阵时而低沉时而尖锐的尖啸,一个呼吸之后,声音便消失不见,却还能见到剑鱼在张着嘴巴尖鸣。
  一时之间,远处回应声此起彼伏,短短几个呼吸,就见到已经有离得近的船只在飞速靠近……
  船家跳到海里,带着四条剑鱼妖怪逃遁。
  而突额头也觉得有些不太妙了……
  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
  “船长,你让我关注的事情有结果了。”刀疤拿着新得到的情报,敲响了船长室的大门。
  “浮屠魔教的那位高手,带着宝册离开南海了么?”
  “呃,没,他死了……”
  “死了?那天南海几大高手一起出手,连断空岛的那位老祖宗都亲自出手,他都逃了,现在怎么死了?”秦阳颇有些意外。
  而刀疤的脸色更加古怪……
  “情报上说,他重伤逃遁,雇了一艘快船,可是中途有一个高手路过,他犹如惊弓之鸟,以为是来追杀他的,想要杀了对方,却被对方将他从半死状态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然后……据说他想赖账,顺带杀人灭口,反而招惹到了白水郎,被人乱刀砍死了。”
  “嗯?”秦阳一头问号……
  “他已经逃到了南海北部,距离陆地已经不远了,那里是白水郎最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对于赖账的人,最为痛恨,简直是一呼百应,他被干掉之后,分财产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葬海秘典的宝册,现在这东西,在一天之内,已经转手上百次了,因为争夺死了不少人了……”
  “呸!老子最痛恨赖账的人,连人家的辛苦钱都要坑,死了活该!”
  “船长,现在这边有不少人递了话,问咱们接不接生意,之前都是一些南海的顶尖强者在交手,可惜他们现在都受了伤,下面的人就有机会了,宝册又几经转手,现在在谁手里都不太清楚,之前那些肥羊的意思,是咱们组成个联盟,大家一起找……”
  “这种烫手的山芋,抢来干什么?又不能修炼……”秦阳没什么兴趣……
  “咱们自己不修行,抢来了卖,谁出价高,就卖给谁,绝对能赚一票大的。”刀疤说着都有些兴奋了……
  秦阳愣在当场,整个人如同醍醐灌顶,悟了……
  “这是哪个肥羊的想法?简直……天才啊!”
  “浮屠魔教自己弄丢了,我们抢到手,再散布消息,引来一些同样实力的竞争者,最后再反手卖给出价肯定最高的浮屠魔教……”
  “这一票干完,起码几百年不用再辛苦了……”
  秦阳脑筋一转,眨眼间就从这个想法里,想到了后续的种种操作方法。
  “恩,这个想法可以有,告诉他们,可以,不过你记住了,这事咱们不能当出头鸟,不,应该说是不能抢别人的功劳,谁提议的,一定要让大家都记住他的贡献!”
  第三零四章 苦逼的王启年,无面人的脸
  之前不打算沾手记录着秘典的塔尖,那是因为实在是风险和收获不符,冒着巨大风险,在浮屠魔教的人手中,抢夺对自己没什么用处的葬海秘典第一卷,实在是不智。
  而现在情况变了,宝册落入到别人手中,引发了乱战,正好顶尖强者跟突额头交战的时候,都受了伤,再加上一个足够碾压突额头的未至强者……
  这个时候,南海的强者们,肯定不敢随便乱动的,毕竟,他们都比较惜命。
  突额头的实力,他们都曾见识过,要说突额头被一群白水郎乱刀砍死,他们肯定是不会信的。
  哪怕事情看起来的确是这样。
  既然乱成这样,索性全部交给下面的人去抢吧,谁抢到了算谁的,反正人越多越乱越好,最后浮屠魔教秋后算账,有本事将南海所有人全部杀了,不然这事就是一个法不责众的局面。
  “越强的人,想的越多,有时候事情可能真的是巧合,非常的简单的……”秦阳叹了口气,丢下刚得到的资料。
  花费了大价钱,才再一个情报贩子那买到了关于那位路过强者的资料……
  一身红衣,还是个女的,又强到足够碾压突额头,整个南海范围之内,除了刚走的嫁衣之外,不可能还会有别的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那位强者是路过的?
  还不就是南海压根没有能勉强能对的上号的人物么。
  所以,整件事就是个巧合,最不靠谱的那个传闻,可能的确是真的,突额头运气不好,碰到了嫁衣,然后还想赖账,顺便杀人灭口,这才在重伤的情况下,被人乱刀砍死。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信誉很重要,千万别赖账……
  若是那位突额头,能跟自己一样有信誉,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大荒成为大功臣了……
  安排了幽灵号的人,跟着去凑热闹,先跟着划划水。
  乱局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也不能这么快结束了,还要等到消息彻底传回去,等到除了浮屠魔教之外的其他门派,也都派人来插一手的时候,再将这里的乱局控制一下。
  早了不行,会被人集火,晚了也不行,会被大荒来的人快刀斩乱麻。
  这个尺度的把握就很重要,而且还要注意着,怎么才能拿了好处,却又不冲在最前面……
  “钱难挣,屎难吃啊……”
  暂时无事,秦阳这才有功夫来看一看之前捡到的塔底。
  黑塔的第一层,里面有大片大片的灵田,黑塔破碎之后,再想要供给这么大范围的灵田,所需要的灵气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秦阳又不舍得让里面的灵田大面积降品,只能暂时安置在幽灵号的大日烘炉之下,借助大日烘炉的威能,全力转化日月星辉,绝大部分的灵气,都给了塔底。
  从正门进入其中,入眼所见,跟上次见到的便有些不同了。
  漫山遍野的植被,有些已经收到了影响,长势出现了颓态,荒野里密密麻麻种植的玉稻灵麦灵植,一小部分的长势也出现了偏差,有些长势可以,有些却明显陷入了停滞状态。
  秦阳看的满脸心疼,这些灵植虽然都是低级灵植,给低级修士当饭吃,价格很便宜。
  可架不住量实在是太大……
  刚入门的修士可以吃,一些门派豢养灵兽,消耗更大,还能当做材料,酿酒也好,炼制低级灵丹也好。
  蕴含灵气最是中正平和,凡人都可以吃的玉稻灵麦,可是绝对不愁卖不出去的。
  而能保持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有木精灵在这里生活着,帮着照顾的结果……
  再次来到王家村,这里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平静安宁的小村庄,该种田的种田,该打渔的打渔……
  秦阳再次来到这里,立刻就有一个看起来挺眼熟的村民热情的打招呼。
  “小王二的娘家表哥,你来了啊……”
  “恩,你们忙,我就是来转转……”
  秦阳进入村子,再来到王二家,没进门就见枯血道姬,穿着一身土的冒泡的衣服,正在织一件同样土的冒泡的短衫。
  而她腿上,绑着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着一个在地上坐着的婴孩。
  小婴儿瘫坐在地上,满身的灰尘,一脸的生无可恋。
  待看到站在大门口的秦阳之后,小婴孩无神的双眼,顿时绽放出惊人的神采,手脚并用的向着秦阳爬来,只可惜刚爬出去几步,就被缠在腰上的绳子牵制住了……
  “你来干什么?”枯血道姬的语气不太好……
  “来看看,我们已经离开秘境了,黑塔也被打碎了,只剩下第一层和第九层完好无损,塔尖被小魔佛带走了,塔底落在我这里。”
  “哦。”枯血道姬只是平静的回来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给你儿子带来了些玩具。”秦阳拿出来一箱子玩具,放到小婴孩面前。
  小婴孩眼巴巴的看着秦阳,等到秦阳的目光盯着箱子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拿出一个拨浪鼓,抱在怀里啃……
  “这个小调皮,倒是喜欢你……”枯血道姬笑骂了一声,拍了拍小婴儿的屁股。
  正值快要日落,枯血道姬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厨房做饭,秦阳才走到小婴儿面前。
  小婴儿瞬间丢掉拨浪鼓,抱着秦阳的小腿不撒手。
  “小哥,哦不,大哥,我求求你,带我走吧,我生不如死啊!”
  王启年的声音在秦阳的脑海里响起,满心的悲切。
  “当时可是你不愿意跟我走,可不能怪我,而且,塔底我已经带出了秘境,黑塔也已经毁掉,葬海道君也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施加在你身上的禁法,想来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你想出去,也很容易了。”
  “别啊,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我求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里吧,这女人简直丧心病狂,为了不让我离开院子,竟然拿这么粗的绳子拴住我,还加持了符文,简直不是人,我肿起来的屁股,就没消肿过!”
  秦阳瞥了一眼,差点笑出声。
  “这事能怪谁,你先把枯血道姬洗脑了,现在她是你生母,你不听话,揍你是天经地义的,我可不敢拐走她儿子,她会发疯的,其实你化解掉种在她心田的念头不得了?开花结果的念头,只有你自己能化解的吧。”
  “我哪敢啊……”王启年一脸的惊悚,抿着嘴,苦水都快溢出来了。
  “自作自受,我是爱莫能助。”秦阳乐呵呵的表示无能为力。
  王启年也是自己作死,自己把自己陷入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