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我有点误会,”有栖川郁时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误会解开之后就好了。”
“那、”我妻善逸紧张地问,“你之后会和我一起跟着爷爷学习吗?”
带着春日气息的风吹过时掀起了朦胧的白纱,露出了少年光洁的下巴和带着笑意的唇。
“也许吧。”
*
桑岛慈悟郎在决定收留我妻善逸之前,还有一位弟子——狯岳。
少年有着黑色的毛躁短发,眉毛也是粗而浓密的样子,脸上摆着不太好的表情。
狯岳对待我妻善逸和有栖川郁时时完全没有一点礼貌和客气的意思,那张臭脸活像他们不是客人而是欠债的。
而在有栖川郁时取下垂着白纱的斗笠之后,狯岳的臭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这样的变脸有栖川郁时经历过无数次,他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而感觉自己被忽视的狯岳则在心底莫名其妙开始恼怒和尴尬起来。
一开始就静静观察的有栖川郁时皱了皱眉。
这个狯岳的眼神跟那些想拿他换厚生劳动省的赏金的人群一样。
让有栖川郁时无端地觉得不适。
我妻善逸坐立不安地跟狯岳面对面坐在榻榻米上,桑岛慈悟郎给了药叮嘱狯岳帮我妻善逸处理伤口——但狯岳再桑岛慈悟郎离开后就直接将药膏扔给了我妻善逸。
他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有栖川郁时则是很随桑岛慈悟郎来到了他居住的房间之中。
有栖川郁时和桑岛慈悟郎面对面跪坐着,之间隔着安全距离。他取出那封引荐信递给桑岛慈悟郎。
桑岛慈悟郎神色平和,他扫了几眼就读完了整封信。
老人合上信纸之后缓缓地开口:“'这段时间我会教导你学习呼吸法和剑术,但是你能不能通过我的认可留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桑岛慈悟郎可是前任鸣柱,他的教导,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是的,我明白。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请您多指教。”
亚人这个身份教有栖川郁时早就明白了生存的道理——实力就是一切。
拳头最大的那个确实最牛逼。
如果可以的话,学习剑术和呼吸法其实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要说剑术的话其实他的刀剑也可以教他,只是之前有栖川郁时没有学,现在又无法让付丧神长时间现出人形来。
——而呼吸法这种东西,是有栖川郁时第一次听说。
利用呼吸而使身体爆发出比常人强好几倍的力量、衍生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剑招。
这让有栖川郁时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拥有鲸鱼的铁肺。
呼吸法怎么看都太奇怪了吧?
确定了留下之后,有栖川郁时就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桑岛慈悟郎给他安排的住处是要经过我妻善逸那间房的,他顺便进去看了看。
黑发的瘦弱少年艰难地往后背上涂抹药膏,却怎么都够不到那块淤青的皮肤。有栖川郁时看了眼他相当凄惨的后背,叹了口气。
我妻善逸在有栖川郁时还没有进入他的房间时,就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我妻善逸拥有一双奇异的耳朵——他能听见很多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比如血液流淌、心脏跳动、甚至花开花落的声音。
拥有这样一双耳朵的我妻善逸,是第一个在ibm形成时看向了ibm所在地的人。即使我妻善逸只是注视空气而什么都看不见,有栖川郁时还是注意到了他。
我妻善逸只感觉后背一凉,药膏就被人仔仔细细地抹匀了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少年的指尖也是冰凉的,带着药膏贴在我妻善逸的皮肤上时带来令人颤栗的触感。
“别动。”有栖川郁时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