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一声令人颤动的音符落入耳畔。
“嗷。”
凤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旋即消散在天地之间，再也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不，不可能！”
千刻双眼通红，似乎认定了这并不可能。
“我乃是通圣二阶之境。”
灵气幻化虚影，所需灵气宿主需要承受反噬之力，因此，在凤凰惨叫声之后，千刻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惊恐的望着那悬浮天际，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孔程。
孔程摇了摇头，冷漠的目光中带着一些失落。
“尔等若是此等修为，人族或许需要再等万年！”
孔程并未结果千刻的性命，若今日他能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孔程自然愿意见到。
可，有些人却并不认可。
“孔程，吃我一掌！”
碧云宗大殿上，一道黑色玄袍的老者扶摇直上，冲上云霄，手掌中早已凝聚好一道杀伐之力。
孔程眼见老者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眸光略闪，陡然射出一道冷光。
他随在乎人族实力，可该杀则杀，强者为尊。
“孔程哥哥，小心！”
未曾等孔程多想，少女善意的提醒声传入孔程耳中。
孔程低头，看向扶摇直上的莫道手中黑芒闪烁，神通之力加身，瞬间退开百里之外。
“嗯？竟然逃了！”
莫道看到黑芒穿透的不过只是一片残影，眉头略微一簇，眺望向远在千里虚空之上的孔程。
孔程站立于虚空，负手而立，身体上金芒闪烁，宛若一尊上古帝王。
“吾思，故决定给碧云宗一个机会，斩杀莫道，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碧云宗空旷的大殿上，不少弟子都抬首，凝神看向碧云天。
“宗主，此事乃是我碧云宗做得不对，现在为时不晚啊！”
有不少弟子都纷纷请求，他们都知晓如若不是孔程，兴许他们连这一年的修炼资源都没有。
孔程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
更何况，历来碧云宗跟千秋阁都是水火不容之宗。
碧云宗内，有不少长老都纷纷开口。
“是啊，宗主，孔程天赋百年罕见，若让他成长起来，碧云宗何愁惧怕云天阁啊！”
少女，只是静静的站在场中，她知道，他的父亲给给出一个答案。
千秋阁的人听到孔程的话后慌了，待看到碧云天内心动摇之后，都走向了大殿另一边。
“碧云天，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吗？”莫道沉声冷喝。
不说这话还好，语罢后，碧云天终于挑了挑眉毛，心如明镜。
“碧云宗弟子，随我斩杀千秋阁弟子，扬我宗威！”
“杀！”
得到碧云天的命令后，一众碧云宗弟子都纷纷喊杀起来，一时间，整个千秋阁之人都成为了众矢之的，纷纷逃逸。
除了千秋阁大长老潜逃之外，其余人要么被俘，要么死于原地。
至于千秋阁少阁主千刻，则是被孔程一指封喉，断了鼻息。
孔程从高空垂下，落于高台。
“既然你们决定反抗，我便赠予你们通圣武技。”
孔程，望向矗立在大殿上的一根石柱，闭上双眸，识海金芒闪烁。
“快看，石柱上有字出现了。”
“天呐，那是大道的气息吗？”
石柱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字体，栩栩如生，落入众人眼中。
此刻，碧云宗大殿内，万千弟子都聚集在此地，纷纷抬头看向石柱上的金色字体。
碧云天看向那奇怪的字体，仔细端倪半晌才能勉强认出上面的字体。
“天道有缺，勿自创通圣神通，一曰乾，二曰地，离为火，吾此技乃修火者专。”
前前后后，一共两个时辰过去了，孔程终于刻下了这些经文。
这乃是万年前在通圣之境时自创的通圣神通，此次就当教化世人悟道吧。
每个人都看得出神，无论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都沉默着。
似乎在这一刻，孔程的身份在他们眼中都变得神秘起来。
“难道他真的是人皇始祖？”碧云天乃是一宗之主，自然见多识广，虽说此前孔程自称人祖他未曾相信，可在此刻，看到这熟悉的武技之名，他的心中涌现起一抹震撼。
“火之技，风之技，这些都跟万年前的始祖又太多相似之处了，而且修炼法诀，如此详尽，绝不可能出自一名神通境修士之手。”
“阁下真是人皇道者？”
碧云天的眼神凝重起来，朝着孔程看去。
孔程冷漠的唇角却向向上扬起一抹弧度，扫视下方众弟子一眼。
“吾乃人祖！”
大殿上，众弟子听到人祖二字，都瞪大了双眼，极为震惊。
孔程早已将众弟子的神情都料想到了，轻笑一声，并未继续答话。
而是埀首，看向碧云宗宗主。
“吾，乃有妻之人，若霜儿跟了我，你可愿？”
碧云天眉头一挑，转眸看向身侧少女。
少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父亲早已许下婚约，我便是你的人了。”
一声悦耳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没有人再反对，即便是碧云天都闭上了双眼，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孔程不是人祖，此等逆天天赋，早已绝世。
日后定会君临天下，若聂霜跟了孔程，日后兴许能够母仪天下。
听到少女的回答，孔程明显有些意外，于是转头看向少女。
“既如此，你便潜心修炼，待我返回之日，便是洞房花烛之时。”
始为人祖，七情六欲在所难免。
少女对他的情意，他又如何感受不到。
“宗主圣明！”
一众弟子纷纷朝拜，虔诚的跪倒在地面。
似乎，站在高台上的不是一名半步通圣修士，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众弟子都散了之后，孔程找到了碧云天。
“我需前往北雍一趟，若你日后有任何麻烦，尽管前往圣域雪芦找到芦主求救。”
碧云天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作为一宗之主，他自然明白现在的碧云宗处于何种处境。
“吾前往北雍之后，一切就靠你们了。”
孔程自然明白，在这个时代的文明内，一切都是以武为尊。
只有实力足够强大，才能得到足够的尊重，也只有自身实力足够，才能不惧强敌。
并未在碧云宗内多做停留，从碧云宗内找了一名修士替他给雪芦芦主带了一句话后便离去了。
穿过云雾缭绕的碧云宗，来到漫漫长路之中，孔程却看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白衣倩影，正朝着碧云宗而来。
看到此人，孔程停在原地，隔得很远，凝望着白衣身影越来越近。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雪芦芦主。
再看到女子身侧的碧云宗弟子，孔程一切都明白了，看来这一切都是碧云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