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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双儿只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在刚才,看到那具尸体时,林双儿仿佛看到了她自己。
  黑衣人说了长生派要杀了她,所以也会这么残忍的对她吗?
  想起宫宴上黑衣人对她说过的话,她能活到现在实属幸运。又想起慕容逸对她说的,三王妃的绣花鞋在白柳河畔找到……
  吾与君,待重结,来生愿。
  会不会三王妃真的遭遇了不测,而她的出现让长生派以为三王妃没死,所以他们要将她抓起来并杀了她?
  想到这,林双儿不由瑟瑟发抖。
  不等叶景云答话,一旁叶景恒的怒火被他俩亲密的动作轻而易举点燃,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搭上叶景云的肩膀将他身体掰过来,为了避免误伤,叶景云只能松开林双儿,转身握住叶景恒的铁拳,两人制衡着对方,不互相让。
  “叶景云,你不要忘了她可是你三嫂。”这是叶景恒第一次直呼叶景云的姓名,两人之间的的距离瞬间拉开。
  “可你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叶景云觉得林双儿应该是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的,而叶景恒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没有心思看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斗,林双儿兀自转身跑出了赵家,她想去白柳河看看,找一找还有没有关于三王妃的线索。
  一路狂奔,等看到白柳河两岸的成排绿柳时已经满头大汗。
  树荫下的老妪看到气喘吁吁的林双儿,知道自己生意来了,笑着招呼:“姑娘,买杯杨梅水解解暑吧。”
  可林双儿哪里有心情喝杨梅水,只想打听三王妃的事:“婆婆,我想跟你打听一下……”
  不等她说完,老妪就一脸不耐烦:“哎呀,不买就别打听。”
  林双儿:“……”
  无法,只好掏了两文钱买杯杨梅水,不过这水倒是清冽爽口,消了她心头不少燥热:“婆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您知道古柳在哪吗?”
  老妪听到她询问古柳,举起苍老微颤地手指了指河流下游的方向:“往下一直走,最大的那棵就是了。”
  “听说以前三王妃的鞋是在那里找到的?是谁找到的婆婆您知道吗?”
  一听到“三王妃”,老妪就有话说了:“对,就是在那里找到的,哪还有什么三王妃,她现在就是被狐狸精上身了!”
  诶?狐狸精?不应该是水鬼吗?
  “勾/引了三王爷又勾/引九王爷,你说不是狐狸精那是啥!”
  “……呵呵。”林双儿表示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叶景云的事,“婆婆,您就告诉我那双绣花鞋是谁找到的就好了。”
  “还能是谁,打更的王瘸子呗!”
  而等到林双儿找到老妪口中的王瘸子,以为他会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消息时,那人只道:“俺就是打完更回家路上看到地上有双绣花鞋,俺当时也没多想,就是觉得那段时间都没下过雨哪里会有人淹死!”
  “万一是有人故意害人呢?”
  “俺就是腿瘸,耳朵又不聋!大晚上的只要有人喊救命,俺肯定听得到啊!”王瘸子说完就开始赶林双儿,“走走走,三王妃都回来好几个月了就你们这些人还天天吵着没完,走走走!”
  没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林双儿只有去古柳旁看看。
  屋内的王瘸子一直透过门缝偷偷往外瞧,看到林双儿彻底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房间,对着站在屋内的男人道:“俺答应你的,俺啥都没说。”
  男人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俺……俺什么也没看到,俺什么也没看到。”王瘸子慌乱地摆手,唯恐自己说漏什么。
  “那这件事你和谁提起过?”
  “俺谁也没告诉,以前官府问俺俺也没说!俺没媳妇爹娘也死的早,大家都瞧不上俺,俺能告诉谁去。”
  得到这样的回答,男人很是满意,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瘸子拿起银子各咬了一口,确认是真的硌牙,笑的见眉不见眼:“俺懂俺懂……”
  确实如老妪所言,古柳是此地最大的一棵柳树,粗壮的树干需要两人怀抱在能勉强抱下,盘根错节地肆意生长导致地面凹凸不平露出许多粗壮的树根,巨大的柳树冠撑起大片凉意,从树下经过就扰地树上知了叫的不停。
  她走到岸边,想到王瘸子说过的话,她是不信的,因为她发现王瘸子在和她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左右闪躲,很显然他有意隐瞒什么……
  “双儿!”
  紧张的喊声在身后响起,林双儿还没回头看说这话的人是谁,就已经被他拉入怀,幽幽檀香充斥在她鼻尖。
  “双儿,你这是要做什么!”看到她站在河岸边发呆,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万一被人从后面推一把,她可就掉下去了!
  被桎梏在他怀中的林双儿瞥了眼缓缓流淌的白柳河,她像是那种会自寻短见的人吗?而且就算掉进河里,她也会游泳的好吗!
  想奋命脱离他的怀抱,可对方越抱越紧,只能放弃,冷声道:“九王爷,放开。”
  “不放,叶景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林双儿!”叶景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执拗中带着卑微的祈求,“双儿以后不要来这了好吗,不要再来白柳河了。”想起三王妃,他格外害怕怀中的人也会在这条河里消失不见,白柳河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林双儿对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态度觉得好笑,这是安顿好了冷烟又开始来她这刷好感度呢?
  大猪蹄子!
  如此想着,她用能够小幅度活动的手掐在他腰际用力一拧,夏季衣服穿的少,这猝不及防且毫不留情的一招让叶景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手上力度丝毫不减。
  知道林双儿还在为冷烟的事同自己生气,叶景云嚷嚷着大喊,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坦白了:“那玉佩是她向我讨的生辰贺礼,我承认我以前是有点喜欢她,便依着她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自从上次我在醉花楼见到你,就再也没去找过她!”
  林双儿冷哼一声:“你喜欢她,可是看到我就抛弃她,那你喜欢我,是不是看见其他女子也会如对她一般对我?”可是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气的咬自己的舌头,她明明就是想借着此次机会与叶景云彻底划清界限,让他不要将心思浪费在她身上,可是……怎么说出口的话感觉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呢?
  叶景云显然也听出来了,按住林双儿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双儿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听阿玖说你这几日为了我都没好好吃饭。”
  “别听她瞎说,只是天气太热没胃口。”嘴上这么说这,但林双儿在心里已经默默给通风报信,胳膊肘往外拐的阿玖记上一笔。
  “你这几天还闷闷不乐,笑都没笑过。”
  “背着她的时候我笑的可欢了。”林双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景云再一次将她揽入怀,让她的头贴在自己左胸膛,闷闷道:“你胡说,这是我自己看到的,那几天你根本就不开心。”
  林双儿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盯梢了,赶紧在脑海里过了一下自己这几日做过的事,确认没有当众抠鼻子,没有啃手指甲抠脚,也没有薅一地头发才放下心来。
  然后还击:“我在蹲茅房的时候笑的可开心了。”
  叶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