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墨子衍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言道“色不纯,重煮。”
五个字,顾生娇便将茶水又重新煮了一次放到了他的跟前。
随后他盖子都还没掀起来,那个娇贵的手指只是碰了一下茶盖的顶,随后便言道“太烫了,重煮。”
顾生娇看着墨子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她整墨子衍的时候给他喝的辣椒苦瓜汁。顾生娇当时就在想,他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呢?结果人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随后顾生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去重新又煮了一遍。
但煮到后面,人索性连理由都不给,只是一句“重煮。”便打发顾生娇去旁边的小石桌上重新煮了十几杯茶水。
而顾生娇也不着急,只是看人要玩儿,她便陪着。后来墨子衍玩儿够了,便说顾生娇礼仪学的还是没有学到点上,随后墨子衍便将一堆关于礼法的书留下,并告诉张嬷嬷这段日子,皇后抄不完书便不能出富林宫的门。
交代完了,墨子衍便离开了。
其实这件事情不要说是顾生娇,就连张嬷嬷都看的明白,只是明白的人不说透而已。
后来结束了,太后的人便来寻张嬷嬷回去说说话,而顾生娇也无心再管墨子衍的事情,只是一直在想那俩宫女说的话。
后来顾生娇一想嬷嬷去了太后的宫里,想要趁着这段时间跑出去,可刚开门便进到了墨子衍身边的人已经严严实实的守住了她的房间。
随后顾生娇也不再想着溜出去,只是每每倒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受控的想玫嫔的事情。虽说皇宫中宫斗不停,但是为什么这么久的事情,玫嫔那边却一直过不去呢?
这一点顾生娇一直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这事情这么一想便更加的怪异了。因为你若说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却完全没有办法猜到那人的意图。
所以左想右想她准备过了这段时间,还是要再去万彧宫见见玫嫔。
至少无论如何,这件是必须要被处理的。
想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早点出去,她起身便去开始抄礼书了。
而在永寿宫,太后询问了张嬷嬷之后,才知道了今天在福临宫发生的事情。
太后那听的,是从里都没有合拢了嘴。
“说陛下也是,这么大的人,竟做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虫子扔到皇后娘娘膝下的事情。”张嬷嬷讲着边无奈的叹着气。“也亏是皇后娘娘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了,两人最后不还打起来。”
见嬷嬷满目愁容,太后直接的拉起了张嬷嬷的手“小年轻的都不太懂事,辛苦你了。”她言道。
“太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听着太后讲的,随即张嬷嬷立刻言道“当初...”但是后面的话还不等张嬷嬷说出来,随即她便自觉的闭上嘴了。
后来太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这件事情她来处理,随即两人便说起了其它的事情。第二天的时候,太后便直接的让顾生娇去了她的宫中。然后后脚又让人去来找来了墨子衍,开始的时候听说顾生娇在太后的寝宫中他是犹豫自己要不要去的。
只是后来太后身边来传话的那差使着重的传达的太后的意思,就是不管墨子衍愿不愿意,他是必须要去的。最后没辙,他也只能跟着去了永寿宫。
刚进门他便见到了太后正坐在亭下等他,而桌上早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的糕点还有饮品“咳...”他清了清嗓子,眼神下意思的扫了一眼四处见没有顾生娇之后,他便走了过去。
但坐下了之后,墨子衍总是觉得后背发凉。他不多言,只是盯着自己杯子中那盏粉色的茶水,不觉间般想起了前段时间那杯黄瓜汁。
“皇帝不尝尝?”见墨子衍不曾端起茶水,太后直接的问道。
墨子衍不知应该怎么回应,只是看着太后的样子,面色多少都有些尴尬。但是太后既然都说了,墨子衍便是真的不好意就那样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那杯茶水。后来反复的嗅来嗅去,研究了许久却不见他有想要喝的意思。
见墨子衍的样子,随即太后便言道“放心吧,这是我永寿宫的东西,皇后如今也已经不在我这宫中了,所以皇帝你不必担心什么。”
感觉墨子衍渐渐放松了,太后便直接问道“你又欺负皇后了?”
一句话,墨子衍忽然连该说一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说什么。但随后见太后也不说话了,墨子衍便满是无奈的言道“朕没欺负她。”
见墨子衍这样子,太后忽然笑了“那你是在保护她喽?”
本来墨子衍刚刚拿起一个果子,听到这句话,墨子衍的手顿住了,随即太后直言道“你啊,别以为哀家老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她说着,随即将果盘往墨子衍面前推了推。
“从张嬷嬷软禁皇后,到后来你将皇后关在大牢中,最后见大牢管不住皇后了,便自己一直不停的招惹皇后,让皇后无心管理闲事,桩桩件件哪一件又不是为了保护皇后,不让她把事情查到云妃的头上。”太后直接言道。
墨子衍不说话了,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也不是想要多管你们年轻人的闲事,但皇后好歹也是正宫的妻子,她有权利知道这皇宫中不能招惹的人是谁。”随即太后继续言道“皇后那性格,你拦不住的。”
听到这话,随即墨子衍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太后既知她的性格,大概也不会猜不到,若是这出禁地真的被皇后触及了,那日后两人必定有一者亡。”
见着墨子衍眼神中的执着,太后想了之后才言道“不好吗?若是死的是云妃,这么多年来你心头那处恶溜就可以被剔除。”
“但如果万一死的是皇后呢!”不等太后的话说完,墨子衍直接的问道。
随后太后不说话了,墨子衍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然后急忙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当初哀家为你指配这门婚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