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盗头子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真是心狠呐,宝贝儿。你两对父母,都不打算留着了?他们对你可一直都不错。”
苏雨泽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和殿下的大业比起来,他们算什么?你把这两件事办好,我会想办法让贺煊和苏宴羽落单。到时候你从我给你们留的路线进来,是杀还是捉,都随你们便。”
星盗头子顿时笑起来,一打响指:“没问题,合作愉快。”
苏雨泽点点头:“合作愉快。”
双方考虑到安全问题,交换完信息就不再多谈,挂断通讯若无其事地做正事去了。
另一边,一直监控着苏雨泽动向的情报部人员霍然站起身,提高声音向外喊了一句。
“目标有动静了!对方非常小心,我只拦截到一小段信号,还高精加密码,快来人帮忙!”
他话说得清楚,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有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有条不紊帮他处理起信号。
贺煊下午得知这个消息,晚饭后就告诉了苏宴羽。
苏宴羽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应该注意一下……那对夫妻那边的动静。”
贺煊知道那对夫妻指的是谁,见苏宴羽连爸妈两个字都不愿意叫,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自己会安排。
苏宴羽见他点完头就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无奈地紧了紧手指,目光落在贺煊腕上,到底没说出什么重话。
罢了,反正贺煊有分寸,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他喜欢看,就让他看好了。
别扭地撇过头,苏宴羽面上八风不动,神情冷淡得像高山雪莲,实际上心里却有点不好意思。
贺煊见他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又站在门口和他说了一会话,才满怀快乐回到房间休息。
也不知道是苏宴羽运气好,还是星盗头子急于得到贺煊的位置信息,他不过等了一天半,光启星医院那边就有了动静——苏父苏母被忽然闯进医院的疯子伤到了!
由于明面上关系还是父子、母子,苏父苏母在苏宴羽上学的这段时间里,一直被墨琥及皇室成员优待着,院方对治疗更是精心,两人四肢上的放射伤好得很快。
但不知道两人听了什么人的鬼话,他们根本就不想治好放射伤,只想借机和人哭诉苏宴羽不是东西,连自己的老父母都不管。院方和墨琥哪可能放任他们胡来,自然是不管他们怎么推拒,都想方设法让他们继续接受治疗。
苏父苏母心里发急,害怕苏雨泽受到连累,趁着月黑风高几次弄伤自己,最后都被院方救了回来,除了平白吃些苦头,最终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这夫妻两人没想到自残都没用,心里简直呕得慌。
眼见伤势一天天好转,苏宴羽又很得大人物青眼,他们焦虑无比,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
就这样煎熬了好几个月,他们终于遇到一个意外:不知道是星盗还是什么人跑到医院来医闹,本来四肢已经好转不少的他们两人被牵扯其中,伤势恶化不说,身上也大面积受创,看起来凄惨极了。
两人偏偏觉得这很好,兴高采烈地放话说,都是因为苏宴羽不回来看着他们,他们才会遇到这种事情,话里话外恨不得把苏宴羽描述成一个白眼狼。
医院的医生护士甚至刚来的病人,每次见到苏父苏母那副癫狂样,都觉得他们脑子坏掉了。
“明明苏宴羽就很孝顺。要不是苏宴羽加入人才培养计划,他们就没机会治好伤。”
“有些做父母的,脑壳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多好的孩子呀,他们不喜欢,给我当儿子好了。”
“可能是有病吧?医生,不能让他们看看精神科吗?”
所有人都觉得苏父苏母病的不轻,只要一见到他们两个,免不了要指指点点一番。
苏父苏母以前哪经历过这种事,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憋得差点内伤。
苏父恼怒地说:“这些长舌妇是闲得没事做吗?管别人家的事情做什么!也不知道长长脑子,这么大个医院,能让星盗潜入进来,多不安全!还有那些警察也是,遇到事情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用我们上缴的税款买装备,怎么不走火死了算了!”
苏母恹恹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又见不到雨泽,又没人听我们说话,我们还有要小心不能说错话暴露雨泽,这日子怎么过呀?”
苏父恨恨道:“都怪那个小兔崽子,不按计划去死!算了,我到底是见过血的人,继续呆在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找个机会离开再说。”
苏母自己能力不行,但非常信任足够心狠手辣的丈夫,听苏父这么说了,就和苏父盘算着怎么出逃。
可能连老天都帮助他们,一个晚上,他们趁着忽视医生抢救伤患的时机,与蓝幽灵星盗团的人接上头,在对方的掩护下,成功从医院脱逃。
苏宴羽得知接应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星盗,冷笑一声,不快地说:“看来,他们从黑市买来的药剂就是出自蓝幽灵了。”
贺煊皱着眉头说:“他们胆子未免太大了,蓝幽灵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苏宴羽赞同:“这支星盗团太残忍了,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贺煊淡淡下了个结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