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俐霏正是满腔恼火,这些男人还敢来占她便宜,她拿起一个酒瓶朝一个男人头上敲,“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谁,小心我阉了你们!”
男人嚎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余的人被她惹火,两个人把尤俐霏按倒在地,另外的人就去脱她的衣服,嘴里骂着粗言秽语:“今天就让你见识爷的厉害,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说出话!”
尤俐霏身上一凉,她清醒了一点儿,终于知道害怕,大叫几声救命,男人用布塞着她的嘴:“怕了吗?把爷几个服侍舒服了,爷给你留半条小命!”
尤俐霏是练过跆拳道的,在酒精的作用下使不上劲,始终还是有点底子在,她反手抓着男人的手腕,抬脚踹其中一人的下体。
男人惨叫,尤俐霏趁这空隙拿下嘴里的抹布,她大叫救命,身边的两个男人给她一个巴掌,“这娘们还挺辣!”
尤俐霏脸上浮肿起来,她的上衣已经被撕烂,正在她绝望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扔出去,尤俐霏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包间里响起几声惨叫,男人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不甚温柔的把她带出包间。
到了外面尤俐霏才看清楚他的脸,“俞铮?你怎么会在?”
俞铮没理她,他的目光在卡坐上搜寻,发现自己要找的目标消失不见,他骂了一句粗话,迈开脚步要去找。
尤俐霏拉着他:“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吗?”
俞铮看她雪白的肌肤在破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经过的男人贪婪的看着美好春光,他帮她拉紧外套,带她走出酒吧。
尤俐霏走几步就挂在他身上,“我崴到脚了。”
俞铮真想扔她出去,遇上她准没好事!
他把她横抱起来去取车,尤俐霏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是不是喝多了,心跳才这么快?
这时的尤俐霏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视线粘在俞铮脸上,心里暗暗嘀咕,哇塞,他还蛮帅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他的胳膊好有力呀,刚才把那些混蛋揍得满地找牙,真的厉害死了,可惜她没看清楚,肯定很酷!
俞铮把她塞进车里,他问:“你家在哪里?”
尤俐霏捂着脸上的巴掌印,“我不能这个样子回家。”
俞铮说:“那我送你去酒店。”
“不行!你想我上新闻吗,我们合作的活动还要不要举办了?”
俞铮不耐道:“那你想怎样?”
尤俐霏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去你那里,你收留我一晚。”
俞铮心里一痛,他想起他救巩晓钰的那晚,她脸上挂着泪跟他说:“俞铮,你收留我一晚吧。”
他就是这样沦陷的,到现在都忘不了她。
他很干脆的拒绝:“我不能收留你。”他那里只有她去过,他不会让其他女人去。
尤俐霏大哭着:“我过几天就要上节目了,不能上新闻的呜呜呜……我差点就被强暴,好歹是你们顾氏的合作伙伴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啊啊啊啊啊……”
俞铮被她吵得脑仁突突的痛,“别吵了!”
尤俐霏瞬间收声,她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说实话,她脸上肿起一边,妆容惨烈,确实不合适摆出这么楚楚动人的姿态,看起来有点儿……诡异。
俞铮不忍再看,他启动车子,“你要是敢在我家吐一地,我……”
尤俐霏抱着他的手臂:“人家不会的,人家好头晕哦。”
俞铮用力把她甩开,尤俐霏的脑袋撞在车窗上,顿时晕倒在座位里。
俞铮松一口气,很好,终于安静了。
安珺奚打车去到尤俐霏说的酒吧,里面音响震天,乌烟瘴气。
她把包间都看遍了,找不到尤俐霏。
安珺奚怕她出事,找到一个服务员问:“有没有看到尤小姐?”
服务员问:“谁是尤小姐?”
安珺奚只能跟他比划:“大概这么高,如果我没记错,她穿着黑色裙子……”
服务员恍然大悟,抓着她说:“你就是那位小姐的朋友吧,她走了,还没埋单,麻烦你把账结一下,抹去零头是三万四千块。”
安珺奚瞪眼:“抹去零头还要三万四,她喝的是金子吗!”
服务员说:“她喝了三瓶,摔了十七瓶,这个价已经打折了。”
安珺奚说:“其实我和她不熟……”
服务员拦着她不让走,经理也过来了,他们在走廊上争执起来,路过的一个男人突然搭上安珺奚的肩膀,酒气熏天的说:“我来给这位小姐结账,把钱算我账上。”
经理很上道:“谢谢林爷,林爷自便。”拉着服务员走了。
安珺奚皱眉拍开肩膀上的手,她认得他,是那天和韩佳伊见面的一个制片人。
“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
男人轻浮的挑起安珺奚的下巴:“以前不认识,现在可以认识了。”
安珺奚拍开他的手:“三四万块钱谁没有?不用先生代劳,我自己付。”
男人脸上的横肉跳动两下,小眼睛露出凶狠的光芒,“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拍拍手掌,几个大汉从走廊的尽头过来。
安珺奚大感不妙,她正愣神,旁边冲出一个人把男人往后一推,拉起她的手狂奔。
安珺奚下意识跟着他的脚步跑起来,后面一阵追杀的呐喊:“拦住前面两个人!”
酒吧人多嘈杂,音响把他们的声音淹没,安珺奚借着灯光看身边的人,“犹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犹然拉着安珺奚没命的跑,两人身材都偏瘦,在人群里不停穿梭着,很快就甩开身后的人。
犹然看似很熟悉这个酒吧,他带着安珺奚在酒吧七拐八拐,很快就从一个小门口逃出去。
他们跑过两条街道才停下来,犹然躺在草地上喘气,“我要死了。”
安珺奚很久没这样运动过,她扶着树干休息,很久才问他:“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犹然坐起来,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说:“别提了,你的老公真是要命。”
安珺奚坐在他旁边,“易轲怎么你了?”
犹然说:“我这两年多一路被追杀,拍下的照片全部被他的黑客清洗了,什么都没留下。”
安珺奚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很像顾易轲的手法,他多半会一步步把人逼疯,不会让他恨的人死得太痛快。
犹然身为一个摄影师,拍下的照片全部被洗掉,简直就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