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重新面向床上的男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一回生二回熟吧。
打定主意后,她坐到床前,挽起衣袖为某人宽衣解带。
酒气弥漫的寝殿里,静谧无声,一件件衣裳断断续续落地……
祈天澈醒来已是濒临日暮,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扭头看向传来异响的方向。
只见一个小脑袋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弹珠子,而自己所卧之处除了尚未完全淡去的酒气外隐约还可闻到属于姑娘家的馨香。
掀被下榻,他刻意放轻脚步走近,这一看,不禁暗笑,她弹的不是珠子是瓜子,弹中哪颗就吃哪颗。
这世上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会拿吃来打发时辰了。
“李培盛,你家主子醒了!”怀瑾又弹中一颗,头也不回地朝外喊道。
“爷,奴才对不住您啊!”李培盛一进来就抱住主子的大腿深深忏悔。
怀瑾傻眼,她知道李培盛一整天都担心得像尿急的样子,最后是她看不惯才把人赶出去的,但没想到会这么……激昂。
她索性抓起一把瓜子在手里,转过身来懒洋洋的嗑瓜子等看戏。
“嗯?”祈天澈不解地皱眉。
“爷,奴,奴才不止让她近了您的身,还……还让她给您擦身,也不知她是否有无对您行不轨之事。”
闻言,怀瑾差点没从凳子上栽倒,“李培盛,你知不知道我不当好人好多年?”
难得当一次好人竟然还被当成耍流.氓了!
李培盛缩缩脖子,“肖小姐,是您过去对爷所做之事太令人不齿了。”
所做之事是指前主对他下.药的事吗?
祈天澈若有所思地看向拧眉的女人,恍悟低语,“难怪我仿似听到一个声音,不停地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咚!
怀瑾真的落地了,一股热气从脚底迅速蒸发到脑门。
他,他记得!
当时她扒开他的衣服后才深深发觉远观和近看是完全不同的,情急下和冷静时也是相差很大的,远观没看清他那两颗小红点颜色有多嫩,情急下也无暇去注意精瘦的身材线条有多诱.人。
她虽然是开放的现代人,但也没开放到可以把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当做大卫来欣赏呀。
祈天澈弯身扶起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戏谑,“难得你重做好人,断不会趁人之危。”
“对谁趁人之危也不会对你啊!”怀瑾一脸嫌弃地傲娇表情。
祈天澈点点头,半响后,又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没对我做些什么吧?”
“噗——”
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她真的很想拿鞋赶人!
然而,没等她再开口,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直往她这边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