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上官千千看着窗边的明月,她抬了抬手,“皇上…”上官千千看着自己的身子渐渐冰凉,雨潇潇踱着步子走了进来,看着她的脸色灰白,“主子,你怎么样了?”
上官千千抚了抚他的脸颊,虚弱无力的开口,“我…可能见不到他了,替我转告他,说我下辈子…我还想跟他在一起。”雨潇潇握紧她的手指,俊秀的眸子满眼都是泪水,“属下这就去找皇上。”
上官千千拉住他的袖子,“你…回来,你若是叫皇上,皇上看到我离别心里定不舒服,你不能…叫他来。”雨潇潇睫毛颤了颤,到了这种时候,主子心里还在为他着想,
主子,你这一生为了他做太多事,下辈子…可不可以让他多为你做一些…他轻声吐了一句,“主子可有未了的心愿?”
上官千千将脖颈的项链递到雨潇潇手上,嘴角微微一笑,“若…有一日,你找到跟我一样的女子,将这条项链交给她。”
他目光颤动了一下,“主子这条项链异常重要,属下…怕难当大任。”她扯了扯雨潇潇的衣袖,“…答应我…”他微闭着双眸,沉声应了一声,“我答应主子…”
上官千千躺在床榻上,释然一笑,“好…”她的手垂了下去,雨潇潇眼底不由得一凉,“主子…你别吓我,主子…”他伸出手颤动的摸向她的鼻尖,
雨潇潇大脑轰的一下,主子…她,他眼底落下一抹热泪,手里握紧那条项链,雨潇潇大喊了一声,“皇后…去了。”
东方天璇坐在御书房,手中的毛笔“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他绝美的眸子骤然一凉,薄唇有几分颤抖,“爱妃…”东方天璇来不及整理衣衫,急匆匆的飞向昭阳宫,
他刚跨进去,就看到上官千千身子僵直,身子冰冷的躺在那里,东方天璇轻唤了一声,“爱妃…”雨潇潇跪在床前,堂堂男儿眼角落着泪水,
“主子…”东方天璇握起她的手,眉头紧皱,“爱妃,你到底…还是弃朕而去…”他这一坐,便坐了一整夜,雨潇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踱着步子跑了出去,
他走到无人的寝宫,大喊了一声,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潇王爷,皇后去了,你…节哀顺变,莫要太过悲伤,让本宫着实有几分心疼…”
雨潇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容贵妃来找我是问皇后生前之事?”容茶拍了拍手,岑笑一声,“潇王爷真是好记性,潇王爷打算如何告诉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到她面前,“拿着书…赶紧滚!若此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定不饶你!”容茶拿起书塞进袖中,悠悠吐了一句,“潇王爷还真凶,我记下便是。”
三日后,东方天璇为上官千千办了一个丧礼,自那以后,他每年都办一次,十二年后,东方若祈即位,容茶贵妃做了太后,东方天璇不知所踪…
太后寝宫,一位鬓角斑白的四五十岁的女子,她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容茶痴痴的笑了笑,“同样为他奉献几十年的女子,哀家做了太后,而她却被先皇铭记了一生,
凭什么…”一旁的婢女皱了皱眉头,“太后莫要哀伤,先皇后已死,谁还会在意她?如今威风的可是太后。”容茶嘴角凛冽一笑,“我要的远不止如此!如今若祈即位,
哀家的儿子东方宏恩虽被立了个王爷,可哀家怎甘心?”一旁的婢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可不能有如此念想,倘若先皇回来,太后的性命…”
她“啪”了一下桌子,“放肆!哀家的事还容你多嘴多舌!南怡国公主三日后便会嫁到水灵国,哀家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婢女瞪大了瞳孔,“太后…三思啊!万不可一错再错…”容茶狠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哀家…要了你的命!”
“喏…”
南怡国,铜镜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亭亭玉立,说不出的清纯可人,一旁的婢女偷偷笑了一声,“公主,三日便要嫁到水灵国,公主是不是…”
楚琉香赌了一下她的嘴巴,“你可不要胡说。”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未施粉黛的脸颊有几分清秀,特别是眼角的泪痣,格外美艳动人,
“我说表姐,你喜欢那位皇上说便是,何必不好意思?”楚琉香撇了她一眼,这位便是皇后十二年前诞下的公主,那一日明明下着大雪,
可就在她诞下的那一刻,天气突然变得晴朗起来,皇上因此给她取名楚泪晴,楚姓,她眼角有一泪痣,故有泪字,她生下那一日天空明朗,故有晴字,
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她便是南怡国为之骄傲的圣女,南怡国的敬仰,受宠的程度完全不输自己,楚留香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自你出生后,你便什么都要跟我争,
如今我要出嫁,你也要跟我争?”楚泪晴掩笑一声,嘴角微微一勾,“表姐这是哪里的话?虽说水灵国的皇帝英俊非凡,但却不是世间最美的男子。”
她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嘴,“这么说来,表妹不打算和我争了?”楚泪晴耸了耸肩膀,眼角的泪痣,笑起来格外迷人,“那是自然,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师父多学习,如何除妖。”
楚琉香嘴角抽了抽,自己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可就是喜欢除妖,这一点还真是让人胆战,“我知道表妹对除妖的事格外有天赋,但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表妹不如把它当成喜好,如何?”
楚泪晴负手直立,踱着步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表姐,现在风火国都有除妖师,我南怡国,为什么不能?”她不由得叹了一声,“你还真是执拗,
罢了罢了,此事依你,不过三日后,我便要大婚,到时…你可愿来?”楚泪晴抚了抚下巴,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我听说水灵国的帝王,曾是妖帝,
那么他的儿子,会不会也是…”楚琉香一听,脸色骤然一沉,“表妹别的事,我可依你,唯独伤害他的事,我…定不允许!”
她嘴角微微一勾,目光凝视着楚琉香,“怎么?你这还没过门,便要这样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