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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诸天狂武 > 第三百七十六章岩浆中的狱魔珠
  悔过崖,山腹深处。
  阴蚩沿着明显人工打造出来的阶梯,一路往下,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尽头所在。
  现在只怕,已经深入山体下几百丈了。
  心中不免嘀咕起来。
  这藏的也太深太深了吧,都快入地下暗河中了,难怪之前教主派出那么多探子,都没有一个能找到。
  如果这回不是有曾长老的帮忙,估计自己还得再多待上几十年才行,而且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风快哉这个老狐狸,难怪他每隔几次就要闭关,原来都是跑到这底下来了。
  哼,任你怎么奸诈,都瞒不过小爷的眼睛。
  这回一定手到擒来,顺便宰了你这个老头子,再将你的功力吸走,到时候等教主亲率大军杀来,再在剑宗山大闹一场,彻底废了这个天下名门正宗。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走到了尽头的底部。
  好热啊!
  还没有拐出眼前这个坳口,就被里面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热的浑身大汗,皮肤刺痛。
  里面,好像跌落了一个太阳似得,照的整个山底都血红一片,连看石头墙壁都是红的刺眼。
  阴蚩不停擦汗,咽口水,嘴巴干的要命,也不知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心的靠过去。
  在石壁后面,悄悄的探出头,立刻被里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那里面,还有一个庞大无比的深谷,而深谷底下,竟然是正在沸腾滚烫的岩浆,无怪如此炎热了。
  阴蚩热汗滚滚,全身湿透,已经离得很远了,但还是抵挡不住这种可怕的热量,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一样。
  他眼尖,看到岩浆口还站着一人。
  破衣烂衫,乱发如草,正是闭关三个月之久的风快哉。
  此时的风快哉站在岩浆口,浑身也是湿淋淋一片,头发更是油的能直接炒菜。
  他站在那里,伸出双手。
  一股股的银白色元气射出,将岩浆中心一粒阴蓝色圆珠死死压制着,不让它继续挣扎。
  阴蚩悄悄绕了过去。
  趁着风快哉没有看见,他往深谷底下看了一眼,立刻被底下涌上来的热浪,燎的发梢着火,面皮刺烫。
  底下这些岩浆的温度,只怕有几千度之上,人一下去,肯定尸骨无存,皮肉焚消。
  眯起眼睛,以免瞳孔受伤。
  他看到岩浆中,沉浮着一粒圆珠,竟然将周围半尺没的岩浆冻成冰块。
  阴蚩倒吸一口冷气。
  乖乖,这玩意儿的煞气也太厉害,居然能将如此炙烫的岩浆都冻起来,快不得风快哉要经常下来。
  这难道就是……
  瞳孔一缩,心跳加快。
  这东西,一定就是教主让自己来剑宗山寻找的狱魔珠了,果然在这里。
  岩浆中,煞气缠绕的狱魔珠,拼命挣扎着,想要冲破风快哉的压制。
  一边往上浮,一边煞气滚滚,隐隐的还能听到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凄惨嘶吼。
  这些煞气都是被困入其中,千万年不得解脱的枉死之魂,一旦当初,必定涂害整个天下。
  “吼!”
  狱魔珠中,突然冲出一张恶鬼般的脸庞,朝着风快哉嘶吼。
  风快哉手掌一颤,退后半步,似乎有些顶不住了。
  躲在一旁的阴蚩,暗道:“好机会,只要现在下手,死老头肯定无力招架,杀他易如反掌。”
  正在准备动手的时候,风快哉右脚狠狠跺在地上,大地一颤。
  “轰!”
  单手五指大张,顿时金光闪闪,一掌破空击出。
  一道金华打在岩浆上空,形成一个圆形阵盘。
  “嗡嗡嗡……”
  阵盘缓缓转动,如同一个磨盘转轮,罩下一道圆柱光壁,将狱魔珠罩在里面。
  顿时,竭力挣扎不休的狱魔珠,立刻蔫了下去,煞气被消的干干净净,连那半尺的冰冻都被岩浆融化了。
  狱魔珠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悲嚎,这才沉了下去。
  岩浆又恢复了平静。
  那拳头大的狱魔珠,静静沉在岩浆下,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好像随时会破浆而出一样。
  见狱魔珠又被压下,阴蚩急忙缩了回去。
  心脏怦怦跳,连叫好险好险。
  这要是贸贸然冲上去,说不定当场就被拆穿了真面目,没得手不要紧,要是被一脚踢下岩浆,那就真的死定了。
  风快哉收回手掌,连连气喘。
  好像刚才那一掌消耗非常巨大,连他这种级数的强者,也有些顶不住。
  捂着胸口,喃喃自语。
  “这狱魔珠的反弹是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只怕……”
  忽然感觉有人躲在一旁,目光如刀,立刻回头猛喝一声。
  “谁?出来!”
  阴蚩心头狂跳,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着实纠结了很久。
  最后一咬牙,还是出去了。
  “义父。”
  阴蚩露出一脸柔和的微笑,慢慢走了出来,道:“义父,是我呀。”
  “怎么是你?”
  见到是他,风快哉那杀人眼神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非常警惕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透一样。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没问题也变得有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
  语气十分硬,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长辈般的慈祥感觉。
  阴蚩猛擦汗,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热的,干笑道:“我是,我是给义父收拾石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章石桌子,这才发现的。”
  低下头,声音弱了下去,装可怜。
  “我有些好奇,所以就忍不住下来看看,希望义父不要见怪。”
  风快哉沉默,紧紧盯着他,半信半疑。
  那张桌子不可能随便碰一下就开了,得有规律的转动,里面的机关才可能打开,这句话显然不足以很好的解释清楚。
  阴蚩偷偷瞥了他一眼,后者神情凝重无比,暗叫不好。
  绝不能让老头子起疑,不然一切就都白费了。
  “义父。”
  阴蚩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往岩浆里看了看,问道:“义父,您在这里干什么?”
  风快哉立马横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冷冷道:“没什么,我在闭关,你快回去吧。”
  阴蚩收回目光,谦卑的鞠躬道:“是。”
  刚要转身,风快哉又道:“还有,以后没事不要再进我的石洞里,这底下很危险,更不能擅自下来,也不要告诉其他长老知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义父。”
  阴蚩暗叫糟糕,果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连忙再鞠躬,匆匆起来了这里。
  等他走后,风快哉的老脸突然一阵涨红,鲜血从嘴角滑出。
  还是受伤了么。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着阴蚩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机关不可能随意就开启。”
  忽然,脑海中闪过云昭的脸。
  “难不成,那个小子,他才是真正的云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