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幼崽分别给母亲来了个么么哒,然后从母亲身上爬下来,跑到海蛇身边。
“阿爹, 我们走吧。”
闻言海蛇看向苍玥。
苍玥颔首, 道了句日后再见,便率先转身走出了水晶之海的门户。
海面上天光破云, 正是日出之时, 紫岩等已有大半年未见外面的天空, 自少不了心情舒畅。
海蛇的五个幼崽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岁,自不像刚出生的那么脆弱。九幽之气虽然凶残,但孩子们只要不接触被污染了的海水,在外面待一会儿还是无妨的。
有心让孩子们多放放风, 海蛇哈哈笑着恢复本体,几十米长的蛇身盘旋在空中。
“孩儿们,都到阿爹背上来!”
小家伙们嬉笑着往海蛇身上跳,从小到大整齐的排排坐,五小只其乐融融。
蓝婉跟在海蛇身边,与后者齐头并进。
苍玥这才控制海水倒灌封闭了前往水晶之海的通道,带着大家飞离这片海域。
一路上,每飞出去两百里,蓝婉会施法招来一层薄薄的水雾,给五小只罩上后便能杜绝空气中九幽之气对幼崽造成伤害。
如此飞了一千多里路程,海蛇同苍玥请示后暂停片刻。
蓝婉抬手从鱼尾上取下一片蓝光!!!闪闪的鳞片,法力注入后鳞片迅速变成一个数米直径的蓝色水晶球。
水晶球透明,能清晰的看到其中荡漾的海水和摇曳的水草,乃至于底部的珊瑚和岩石等。
手掌轻轻抹过,蓝婉在水晶球上方便开了个缺口。
不用她招呼,早有经验的小家伙们缠着爹娘小姨砸吧亲亲,然后排排队跳进了水晶球里。
蓝婉法术一收,水晶球立刻变成巴掌大的小球落在她手中。
苍玥仔细瞧去,还能看见五只海妖幼崽在水晶球中玩耍。
“我记得,海妖族的储水法器并非如此。”
“这是三十多年前新得的炼制秘法,用我们海妖族自身的鳞片与精血作为材料炼制成的法器。”蓝婉解释道,“所得空间比从前的大上数倍,同样能装入活物。”
当然,因空间中充满海水的缘故,可以放入的活物便有所限制,且也不能收入别的空间法器中。
这秘法只涉及少量的空间之力运用,更多使用的是对物品放大缩小原理,有些类似于储物法器与灵兽袋的结合,但内部环境更好。
虽说各有限制,不过类似的秘法不少上古种族都有,故而苍玥听过后便不再多问。
倒是海蛇说起自己的名字问题。
他习惯了蓝婉称他云郎,本体又是海蛇,索性取名就叫云海,全名青云海。
嗯,海蛇他爹姓青。
名字而已,海蛇自己觉得可以,苍玥当然没得意见,倒是问起几个小幼崽来。
“啊,吾主,幼崽们又不出去办事,平时身边的话,大家都可以凭借气息辨认彼此,感觉没必要取名呢,以后他们长大了自己需要的时候再取名呗。”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以后孩子们上学堂的话,名字还是要的,你们空闲时可以想一想。”苍玥提点道。
海蛇的想法在妖族中具有代表性,每个妖都有自己的真名,名字不过是个对外的称号,如果不是要对外宣誓威名,大家确实不怎么用得上。
但那是以前。
要尽可能快的重振龙族辉煌、恢复龙角山环境,那么更加优化的使用妖力资源是必不可少的。
妖口统计是早晚的事儿。
当然这些还没有规划好如何实施,也就不用现在就和海蛇掰扯,学堂的名义足够他重视给娃取名的事儿了。
闲聊间大家仍在飞速赶路,因照应着实力低些的蓝婉与紫岩,苍玥并未全力赶路,因此到达小燕山时已经是当日正午。
明知苍玥在海中不大可能遇险,但见苍玥带着大家平安归来,洛阳还是觉得安心不少。
只能说短短时日,苍玥已经成了龙族和九尾狐族两族的主心骨。
至于族长回来多带了几只海妖?
哦,这和出门打猎多带了几只兔子有区别吗?
非要死抠,蓝婉天赋还比不上有狻猊血脉的大豹更有份量。
本来还有龙很吃海妖族的颜,得知对方有主后也都失去了兴趣。
妖族修炼有成才能化人形,哪个不是数百年的精深修为,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美人,犯不着去抢有主的。
又不是族长这样的天仙。
呸,族长这样的他们不敢。
苍玥去海妖族这趟说来也不过大半日功夫,小燕山这边还在如火如荼的挖矿。
在洛阳的安排下,龙飘和龙飒两头风龙带着大半火蝙蝠在周边游走,既巡查上下杜绝其他妖族靠近,也地毯式的搜索尽可能的将存活的灵植带走。
期间也有些意外的收获。
大虎正想给大家炫耀一下去海妖族的见闻,就被大豹神神秘秘拉着往远处走。
虎子本还有些不耐烦,等顺着大豹爪子的方向看过去时,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
原因无他,前方平坦的草地上,此时正横躺着一棵槐花树。
树高八丈,枝桠和树叶全无,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皮都快被秃噜光了……树根倒是大都还在。
若非熟悉至极的气息,大虎险些认不出这棵陪伴了自己几百年的槐花树。
大豹痛心疾首的表示:“洛阳族长让我和小狐狸带妖去搜查小燕山妖族的洞府,这是从雷蛇的洞府中找出来的。别的妖说,雷雨夜过后,雷蛇带着小燕山妖族返程的时候就把这棵槐花树挖了回来,将树上可以吃的部分切割下来笼络那些没有能力打猎的妖族听他命令。”
如今还剩下的树干和树根部分,却是因为生长的时候扎根土壤中或者处于营养运输的中心,是整棵树上九幽之气侵蚀最严重的部分,这才得以留存下来。
不过从小燕山妖族过得不甚理想的情形看,龙族要是晚些过来收拾雷蛇,指不定这槐花树连树干和树根都剩不下。
然而这丝毫不能令大虎稍微消解怒火。
昨日回故居没看到槐花树,他想着好歹能令其他妖族活命,虽痛心倒也不至于生气。
如今得知陪伴了自己几百年的大树被雷蛇糟·蹋,没干正途反用来算计害妖,虎子那心情岂能平静得下来。
若是雷蛇就在眼前,大虎能冲上去撕了对方。
可惜雷蛇已经死得透透的,他也不能找苍玥要了前者尸首来泄愤。
虎子越想越气,最后真的“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破口大骂,什么“王八蛋”、“黑心肝”、“挨千刀的”、“混球”都轮了一遍。
苍玥闻声而致时,瞧见的就是大老虎趴树干上爪子抹眼泪鼻涕、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场景。
怎么说呢……有点嫌弃。
但这种问题就和铲屎官面对滚了一身荷塘泥的喵主子,你还能不管他咋滴?!
问明情况,苍玥检查了槐花树的情况,揉了一把虎子的头安抚:“虽看着凄惨了些,但主干和树根尚在,内里生机也还未消散,若小心些再种活不成问题。”
听闻此言,大虎顿时虎目大睁:“吾主,帮帮俺……俺……俺以后收的槐花都给你吃啊呜……”
没有谁能拒绝毛绒绒的小动物这么哀求。
虽然大虎不小,但五爪金龙大啊,虎子对她而言可不就和小猫儿似的。
“不难的,回去重新栽种的时候让木龙长老施法,再以营养液灌溉便可。”
“呜呜……俺……吾主……俺……俺开心……”虎子高兴得同手同脚,抱住苍玥爪子不放。
苍玥则随意施展了个清洁法术,将大虎一身鼻涕眼泪灰尘都清理干净,又让他把槐花树收入自己的储物袋,方才将它拎起来扔到背上。
“走,我们去看看矿场。”
大豹在一旁险之又险的抓住了苍玥尾巴上的毛,顺溜的爬到了她背上,和大虎排排蹲。
金钱豹想不明白,为啥主子更喜欢这傻虎,瞧瞧他健美的身躯,瞧瞧他锋利的爪牙,他金钱豹哪里不如虎了?
虎子毫无察觉的拍拍大豹的肩头:“大豹大豹,谢谢你帮俺把槐花树找回来。”
大豹立马就笑了:“虎哥别这么客气,是我和小狐狸一起发现的呢。”
打不过打不过。
“啊啊,俺知道的,小狐狸最好了。”大虎坚定的点头,“她还教俺剑法,真的真的太乖了,俺觉得自己剑法进步一日百里!”
苍玥心想,得亏洛离被她安排休息,没听见虎子这口出,否则只怕是想毛爪子糊你一脸。
对自己的剑道天赋就不能有点儿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2月2日凌晨,距离我断更十一天,实在有违我的更新习惯,看大家都关心我,特意做个解释。
今年是我过得最憋屈的一个冬天,最糟糕的一个新年。
入冬以来,甲型流感、摔伤手腕大家都知道就不提了(现在左手腕依旧不能用力。)
新年快到了,我兴冲冲的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过年收红包恰火锅,然后我到家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九,爸爸脑溢血复发进了医院,我们一家的新年是在医院过的。
当时还带了我对象和他妹妹回去。
大年初二,爸爸情况稳定后,我准备回工作城市。背景是这样的,我们准备换城市工作,去老家考公务员,方便照顾家里的老人和生意,而且我的房子是初七到期的,就想着去我对象家一趟开他的车去工作城市搬家,初六之前高速公路不收费也能省些。
本来那时候川内只有成都刚确诊冠状病毒,我们还是谨慎做好了准备带好了口罩,一路上也不和旁人说话,计划是妥当的。
不妥当的是,镇上班车司机当天上午还走,下午去问居然不走了,说天冷要窝家里打麻将。(我:???)
总之折腾一个下午,我们只得坐车先到县城,计划次日清晨坐车去市里。
华点来了,第二天清晨我们起得老早了,去车站的候车很久,结果快发车的时候,车站工作人员才拿了个小本本过来,说所有乘车人员都要做信息和去向登记。
行叭,为了大家的安全都是必要的,但能不能早说?我忍下内心的mmp,迅速做了登记,奈何我们急别人不急,发车时都晚点一刻钟了。
本来这也有希望追上的,但谁能想到会出现大雾封路的扯犊子事儿?!
我们毫无意外的晚点了,到市里车站的时候只能去退票,并在退票过程中损失了一半的车票钱。
然后寻寻摸摸也只买到了两天后的车票,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只能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酒店足不出户。
大家以为这就完了?想什么呢!因为春节+传染病,车站附近五公里连个卖泡面的杂货店都不开门!
外卖上开门且给送的就三家,一家奶茶店、一家饭店、一家麦当劳,其中最便宜的奶茶17块中杯。
在喝了两杯奶茶后,我们决定必须吃饭,花八十多块钱点了三个素菜汤,苍蝇馆子这么贵我都忍了,可米饭夹生怎么忍?
我对象当晚就得了急性肠炎,大半夜车站附近出租车都没有,好在带了药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