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权少白最看不得凌素素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一把将凌素素扯进怀里,抱着安慰。
凌素素这副模样,揪的他心肝疼。
“说吧,你要将陆涛怎么样?”皮开肉绽,拨皮抽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或者是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没问题!权少白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此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陆涛的各种死法,无一不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大快人心!
凌素素一把推开权少白,生气的说:“你说什呢!关陆涛什么事!”
“难道不是陆涛欺负你了?”权少白心底有些失望,看到凌素素如此护着陆涛那个小白脸,他心里酸的都可以开个醋厂。
“不是。”凌素素转身坐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果汁,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委屈,郁郁寡欢。
“是谁?”陆家就陆涛和他的母亲王凤珍两个人,陆涛的父亲都去世好几年了,既然那个人不是陆涛,那么陆母便更不可能,王凤珍是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纯小人,对凌素素巴结都来不及呢,更不会给她气受,还会有谁?权少白想不通。
“昨天我们在百货商场碰到他前妻了。”凌素素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陆涛两个耳光,还将陆涛的妈妈推到在地。”
权少白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连声喝彩:干得好!过瘾!不过随即他狐疑的皱起眉头,问:“就凭那个唐诗诗?”
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受气包吗?陆涛结婚三年,据说从来没有将唐诗诗带出来参加过宴会,听说王凤珍在家里也没少苛责她,还听说这个女人性子软弱的要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凌素素不满的看了一眼权少白:“我骗你干嘛!别被那些流言蜚语的给骗了,那个唐诗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过好几次全国拳术大赛的冠军,一个人放倒七八个大男人都没问题,这样的人怎么会逆来顺受的被人欺负!”
这一点就连凌素素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唐诗诗有那么厉害的身手,怎么一直容忍王凤珍那么久。
一个人放倒七八个男人都没问题?权少白听到凌素素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救他的那个女人,随即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凌素素一抬头发现权少白竟然在走神,表情十分的奇怪,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听着呢!可是那个女人管我什么事?”只要她没对你动手就好了,至于陆家母子,活该!被打死了更好!要是唐诗诗真的能将陆家母子打死,他只会高兴的放鞭炮庆祝!
“你!连你也这样!不说了,我走了!”凌素素一看权少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如果不是家里人对这门婚事不看好,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她才不会拉下脸来找权少白呢!
一看凌素素要走,权少白慌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讨好的说:“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我帮你还不成吗!”权少白说完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骨气,可是,一看到凌素素的眼泪,他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似的,哪怕凌素素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的双手送上。
凌素素一把甩开权少白的手,委屈的摸了一把泪,又坐回椅子上,说:“其实你也知道,陆涛为什么会答应跟我订婚,可是唐诗诗那么干脆的提出离婚,只拿了一千万走人,我害怕这两人根本就是藕断丝连,串通好了做戏给我看。”
订婚宴在即,凌素素却越来越不安心,尤其是昨天她故意带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上前挑衅唐诗诗,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还有陆涛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让她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以前她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陆涛对自己都吝啬于一个眼神,而昨天见了唐诗诗后,竟然开始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尤其是昨天他消失了一下午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多才回家,让她十分不安,她怀疑陆涛是去找唐诗诗了,两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想到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凌素素就觉得寝食难安。
权少白将凌素素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神色落寞的掏出烟来,刚打了火,又看一眼凌素素的肚子,嘴角满是苦涩,将烟放了回去。
“你怎么就非认定了他!”
那个陆涛有什么好,能让你堂堂的凌家大小姐,市长的千金不顾脸面做出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来,如今都要订婚了,还在这里患得患失!
“当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凌素素神色坚定的不容置疑,她看了一眼脸色黑沉,沉默下来的权少白,拿起自己的包包,毫不迟疑的向门口边走边说:“算了,我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权少白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
凌素素已经抓上门把手的手停住了,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流光。她快速的走到权少白的跟前,笑着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容,突然觉得被晃得有些刺眼,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近在眼前的容颜,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
凌素素根本没有将权少白此刻的神情放在心上,她趴在权少白的耳边,将自己的主意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站着,等待权少白的答复。
权少白听了皱起眉头,但是看着凌素素满脸的期待,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她,说:“好!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