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的大军,目前跟白莲教形成僵局。
“若是用火油,或许能有成效。”
出其不意之下,火油焚城,想要破城,那应该不是太难。
如此想着,赵铭心中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赵铭陡然眸光一亮。
“人道分身快要出来了。”
“这火油,还从来没有在攻城之时用过,将来攻占其它城池,也有奇效。”
“但这恐怕只有第一次才有效果,若是提前有着防御,怕是没戏。”
“此次能不用,那还是不用为好。”
如果人道分身不能建奇功,那么赵铭自然是要使用火油的。
说到底,一定要确保此次胜利,不然的话,邺龙出州不利,赵铭的处境,就实在太过艰难了一些。
这一步至关重要,自然不能出什么意外。
金庭洞天中,赵铭的人道分身此时修为再次突破。
“炼气期九重。”
到这一步,炼气之境,算是走到圆满了。
若不能突破到筑基期,那么想要更进一步,根本不可能。
尽管赵铭这人道分身修为突破还是有些快速,但并没有什么根基不稳的隐患。
这依靠道花之力,不断汇聚灵气,灵气洪流激荡之下,虽是得天独厚,却不是拔苗助长。
“该走了。”
此时道花若有若无,接近于彻底崩散。
若再拖延下去,等道花彻底消失不见,那情况就很是不妙了。
“飞蝗王,我们该走了。”
“是,主人。”
飞蝗王从那种快速吞噬灵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虽是有些怅然若失,却还能保持冷静。
赵铭挥手间,天地间显化风雷,随后风雷一转,砰然一击,天翻地覆。
此地空间破碎,有地水火风汹涌而出,赵铭带着飞蝗王,一步跨出,就从金庭洞天中脱离开来。
赵铭这是强行崩碎金庭洞天的空间壁垒,走的不是常规道路。
这也是因为金庭洞天本身无主的缘故,不然的话,像是那万青所掌控的秘境,赵铭就不敢这样做。
归根结底,在崩碎洞天壁垒之后,穿过空间乱流,若是受到外力干扰,处境就有些凶险了。
赵铭哪怕此时有着接近真仙的实力,却不意味着在空间乱流中,能保持安然无恙。
短时间内,待在空间乱流中,对赵铭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还是那句话,等到道花消散,若人还在空间乱流中,那只能化作灰灰,绝无幸免的道理可言。
赵铭跟飞蝗王来到滁州界面,刚一出来,就见那道花一下子彻底崩散。
赵铭眸子中露出惊讶之色,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其它原因?
赵铭心中隐约间有些不安,“或许万青一直沉寂,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是这片天地,不允许真仙降临吗?”
赵铭眸子中露出一丝疑惑,或许有这种可能,不然的话,不应该等赵铭刚刚出来,那道花就直接崩散,毫无预兆可言。
按照赵铭的想法,那道花就算要消散,至少也会给赵铭留下一击的余地。
赵铭有些想不明白,也就不在这上面多想什么。
尽管失去道花之力,赵铭稍微有些不太习惯。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道理如此,赵铭只能强迫自己适应下来。
索性赵铭早有心理准备,此时虽有不适,却不是太过难以忍受。
“主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飞蝗王询问道。
“去利州。”
赵铭坐在飞蝗王背上,飞蝗王直接飞行,速度并不算慢。
“虽不能借助道花之力,但飞蝗王有开光期修为,若用在攻城上面,那应该会有很大助益。”
开阳宗,天池前。
秦秒真一直盘膝在这里,一边修行,一边观看天下气运走向。
尽管眼下天地劫数弥漫,气运走向观看并不十分清晰分明。
但这天池是一桩秘宝,很是不凡,哪怕身处劫中,还是可以看到部分气运变化。
秦秒真就可以看到,赵铭身上气运恢宏如火,如大日东升,徐徐升起。
若不能阻断这股趋势,那形成大势,必定是势不可挡。
按照常理来看,赵铭身上有大晋龙气,大晋龙气日渐迟暮,这种龙气在天下争龙过程中,是很受排斥的。
或者说,这大晋龙气并不受天下龙脉的欢迎。
若不能得到龙脉垂青,那么想要更进一步,并不容易。
赵铭能得邺州龙脉垂青,化作潜龙,这本身就是特例,很难复制。
一方面,是邺州龙脉本身根基孱弱,无力自行演化出潜龙来。
唯有等到有人掌控邺州局势,成为邺州实权掌控者,那时候邺州龙脉才会点化那掌控者作为潜龙。
说到底,就是邺州龙脉只能投资胜利者,它根本就没有足够资粮,来面对失败之后的反噬。
而利州龙脉,却并非如此。
利州并不是新辟之州,这地方虽算不上繁华地带,对整个大晋而言,依旧算是边陲,但整个利州,并不被天下人另眼相看。
整个利州一共有三条龙脉,这三条龙脉之中,有一条龙脉投资在白莲教身上。
另外两条龙脉,其垂青之人是谁,就不清楚了。
实际上,无论那两条龙脉垂青谁,都没有任何用处。
只要不出现重大变故,整个利州,最后的胜利者,只能是赵铭或者白莲教,不会有第三方胜利者。
这并不奇怪,就算那两条龙脉,点化出了潜龙,但还需要有天时地利才行。
而无论是赵铭还是白莲教,都不会给那潜龙机会。
潜龙若是没有机会,让大运勃发,那一切就都只是枉然。
赵铭本体围困平阳郡,如此围困了三天。
这三天来,赵铭除了刚开始稍微进攻一番,此后都是保持平静,未曾主动进攻。
“不知邺王殿下到底是何用意?”王森皱眉,他可不认为赵铭只是在这城下看戏的。
若不出手,那么现在所做一切,都有何意义呢?
“王森道友,邺王殿下不来攻城,对我们应该有利吧?”花萱秀问道。
“的确有利,城中自是有人不死心,不愿依附我这样的匪徒,但眼看着邺王殿下迟迟不攻城,心生绝望,却是不再抗拒我的统治了。”
“只是邺王殿下的心思,有些猜不透。”
“难道说,邺王殿下真的手足无措,对此无能为力吗?”
王森自嘲一笑,“我可不敢这样想,无论如何,邺王殿下成为邺州的统治者,自身必定是有些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