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么?”艾伯特陛下又是一笑,“我国女子,十六之时,大多已是订婚!”
“婚姻,于我而言,不过是一道累赘罢了!”说起此事,好月神色则淡了又淡,“一生当中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人生也并非一道要成婚才是完整!
遇见了对的人,何时都不晚!遇见了错的人,人生便只剩下灰暗! 我早已同我国陛下说过,成婚之事,对我而言,不急!”
不知道好月这番话中到底是有着什么婉转的意思,艾伯特陛下只想了一想,则又问道,“那依照公主而言,所择夫婿可要什么条件?”
毕竟是个皇室公主,绝不会如此轻易寻个男人便嫁了罢。
而对于好月心中所期盼的‘白马王子’,的确让艾伯特陛下很是好奇。
好月想了想,一时间却当真是不知要如何回答,可见得对方眸光是在太过于‘殷切’,她便唔了一声,“起码,能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光是这一点,已让多少男子做不到。
艾伯特陛下愣了愣,脸色有了几分僵意,可在好月抬眸看他之时, 便也恢复了原样。
“在中原,男子都如公主所说,一个男子只娶一个夫人么?”
“不一定!”好月回道,“大户人家一般多为三妻四妾,不过在我看来,婚姻不是将就,爱情也不可分享……若真能同旁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那爱则是不完整的,既然是不完整的爱,那我便也不需要的!
所谓爱情,从来不存在分享,只会有着莫名的占有欲!”
无论是下现代还是在古代,谈论所谓的爱情都是荒唐事。
在古代,男子认为三妻四妾乃是象征着很粉地位的表现,而在现代,若是没有面包又拿什么支撑爱情呢?若是面包足够,又有哪个能耐得住心来只守得住一人呢?
这是一道让人很是头疼的东西。
可好月觉着,她如今有了身份有了金钱,在大南可谓有皇上为靠山,且又有了大南公主的名号……再加之她如今手中的银钱已足够了给予一家人的丰衣足食。
生活不缺,她所想的,自然也就是追随所谓的爱情。
比如……北冥夜。
否则,同多人共侍一夫,她贪图什么?
贪图钱财?不存在!地位?更不存在!
不是她狂傲,便算给她一个皇后的身份,她当真还不会去看一眼。
倘若自己一个人可过的自由自在,无比快活,那为何还要那么一份十分遭乱的爱情?
艾伯特陛下不接话了。
他不知要如何接话……直到沉默了好半响之后,这才道了一声,“公主殿下乃是真性情!”
好月笑而不语。
二人之间喝了一下午茶,直到日落时分,艾伯特陛下这才又一道邀请了共进晚餐。
自然也落不下小五。
西方国家讲究着浪漫。
上好的酒搭配着西餐用具,艾伯特陛下对好月的周顾可谓很是体贴。
而王后,也自然是在场。
身为女人向来便有第六感,王后见得陛下如此对待好月,心中便也有了几分想法。
笑着同好月聊了许久,当晚餐吃完之后,王后便又十分体贴的问了好月,仆从可是照料的周到,睡的可是习惯,生活可是有什么物缺。
这番贴心的问候下来,直让好月诧异,连连说了几声不用。
能当王后,心胸也必然是个广阔的,且也一心想着要做个让陛下喜欢的贤内助。
便算陛下喜欢好月有什么干系?便算笔下纳好月为宠妃又有什么干系?只要这王后之位是她的……那一切都是无所谓。
再加之,王后也的确觉着,倘若能与外邦公主‘联姻’,想来罗可蜜国又可稳定一些个。
二人之间的这桩事,只要好月肯嫁,陛下肯娶,她一这个作王后的,也是乐意当这个红娘。
王后的心思好月并不知晓,仅以为她这是十分好客……在一番推辞过后,好月这才脱了身,连是朝着寝殿走去。
在路上,小五抱着古筝,皱着眉头很是深沉的超好月问道,“我倒觉得,这陛下对你有欢喜之心!”
“什么?”好月一时没弄明白小五的话,下意识朝他看了去,“欢喜之心?什么欢喜之心?”
小五想了想,不见脸上有任何的玩闹之色,“你莫不是未曾发现,艾伯特陛下对你总是笑的如何和善么?且晚宴之上,王后对你是否也关心的太过殷切了一些?”
“所以呢?”好月笑道,“所以你这就认为艾伯特陛下喜欢我?”
话间,她拍了小五的肩膀,“再且说了,你以为感情之事,可是一个巴掌所能拍响的么?方什么,我对艾伯特陛下又无喜欢之情!”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小五道,“一切,还是谨慎的好!”
“我知晓的!”好月点头,不见玩闹之色,“我想,艾伯特陛下对我也并非是喜欢,只是纯粹的好奇罢了……毕竟他是第一回见着中原女子,难免对我的容貌、服饰、特征会感到无比好奇!
换言之,如果是艾伯特陛下去了中原,向来大南的子民也定会对这海外人而感到十分稀奇!
毕竟你我皆是黑发黑瞳,而在这里,则是褐发蓝瞳,虽然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但还是有着些差别的!”
小五听闻,又仔细的想了许久。
虽然觉着好月这话的确没错,可仍旧忍不住交代道,“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安心的,你提防着些总是没错的!”
“好!”好月也慎重我应道,“倘若艾伯特陛下当真有这意思,我定然会打消他的念头……总之,你也莫担忧,现如今还是好生的学当下的言语要紧!
唔,我这情况如今也无法出了这座宫殿,还不知晓这国家有什么农产品是我大南没有的,待过几日我寻了个机会,去市场逛逛!”
对此,小五也觉着很是头疼。
好月的身子骨架,容貌,以及外在象征都很容易让人辨别,那是如何也无法伪装的东西。
最后,他也只低嗯了一声,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