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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农家俏闺女 > 第四百六十五章:上门致歉
  对于好月心中的怒气,秦世泽的确是懂得的,也知晓要如何做才好,“公主宽心,下官明白!”
  “秦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她唇角一勾,瞧着桌上得酒菜,却是没有了半分食欲的,“那我、就等着秦大人的好消息了!”
  说罢,她牵起好月,唤了一声王程意,便直接走出了包厢。
  满桌子的酒菜未曾动过,地上还残留着茗杯粉碎的碎片,秦世泽深吸了 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眸。
  脸色最难看的便是李氏,她的脑里还荡漾着好月方才的话……直到好月走了许久之后,这才僵硬的抬头瞧向了自家夫君。
  “老、老爷!”
  秦世泽此时脑子十分混乱,所有的情绪压抑在心里,使得他表情都不自觉变了一变,脸上更是青筋暴起。
  睁开眼眸,紧咬着牙关看向自家夫人,“你说,你之前好生对待儿媳,可还会有如今的事情发生么!”
  “我……”李氏也很是心虚,“我哪儿知晓会这般啊……之前不过以为那尹安月不过是出生在小门小户之家么,哪儿……”
  哪儿还能想着那尹家二姑娘会有如今的地位,倘若早知晓,定是不会犯下那些错处的呀。
  可话还未曾说完,秦世泽便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妇人愚见!当初既已将尹安月娶进门来,你这做婆母的便应当知晓要包容!好了,事情发展至如今,咱们秦家官威如今可还要如何找的回?她尹好月如何被皇上破列封为御妹,可见对其宠爱,再加之这尹好月如今恰到了婚嫁之龄,只怕今后身份也是不匪!
  如今她对咱们秦家怨念不浅,倘若得罪了她,当真是多了一大敌人!”
  秦世泽很是清楚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再加之好月如今身份干系,他便算是想大胆一些,将其秘密谋害也是不成形的法子。
  在这扬州之内,她不说有这公主的头衔在身,便光是身后的唐五爷,也让他不可轻举妄动。
  如今,他们若是想生存,除去同好月认错之外,再无别的法子。
  当真是……越想便越是让人生气!
  倘若这李氏不曾如此对安月,那两家如今还是亲家,以尹好月对尹安月得情分而看,只怕他秦家都要因此而顺风一些。
  一听着秦世泽说起此事,李氏毫无辩驳之力,最后只得看向秦世泽,毫无底气问道,“那如今,应当要如何做才好?”
  “如何做?”秦世泽重重吸了一口气,“上门致歉!”
  说罢,甩了甩宽大的袖袍,便离开了包间,出了天香阁。
  且不说秦世泽与秦夫人如何,便说好月带着安月、王程意成了天香阁之后,便想着再去找一家什么馆子好好吃上一顿。
  她的确是由几分饿意得。
  毕竟正午吃的饭,到此时也是消化了差不多。
  偏生方才饭桌上得东西,她还真就动不得!
  倘若动了,便是说明自己乐意同秦家今后握手言和冰释前嫌了。
  毕竟吃人嘴短。
  这该甩的面子需得甩甩,倘若不如此‘刁蛮些’,岂不是让秦家证明她们好欺负么?
  之前的事儿,好月并未如此就歇气……毕竟之前为她出头的是蔺希,她也不可要求秦家做的太多了,如今时过境迁,这主动权都已到了她手中……她有如何不好好把握把握呢?
  宴会之事且先如此告上一个段落,好月现下要等的,便是等着秦世泽好生的上门来,拿出他最大的诚意来。
  当然,这气消不消的,也还需看她心情去。
  因着未在天香阁用饭,此时三人的肚子也是饿着的……本想去找家其他的馆子随意吃些,可瞧着如阵势,倒也的确是不知要去何处吃才好。
  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一声,回院子罢。
  回院子吃罢,那厨娘做的菜味道也很是不错的。
  而在回程的路上,安月与好月是同坐在一个轿撵当中的。
  安月此时的神思还在方才的天香阁之内,脸上神情也很是郁郁寡欢。
  好月见此,便问了一声,“在想什么?”
  安月不瞒,直接道,“好月,这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倘若非要挣个输赢的,岂不是反倒让人瞧了笑话去?
  你如今有了公主头衔,秦知府也是扬州城内的父母官,这番相争,只怕是让人瞧着有笑话的!”
  “所以呢?”好月扬眉看她,“你是想如何?”
  “我……我……”一想着方才秦世泽与李氏的眼神,安月心便有些慌乱,“我也不知晓……只希望你好好的,莫要再因我之事而落下话柄,毕竟……事也过去了,我如今也与秦臣断了姻缘,两家之间,今后这些私事,要不……便算了罢!”
  “事已至此,如何能算?”
  知晓安月是个爱息事宁人之人,好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是没错的!姐姐,退让可以,但你要明白退让之后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她不是个和善之人,向来不是,但也决计不是一个见人就扎的刺头,不会平白无故的亮出自己的爪子。
  安月再不搭话,只将头低得更深了些。
  直到许久之后,好月几乎以为安月安静的将要睡着之后,这才传来她轻喃的声音。
  “我这人,是不是很是没用!”
  不知晓安月这话的意思,好月朝她瞧了过去,便见得她低抽了一声。
  “明明你才是妹妹,可每回遇见事都是你在为我出头……我时常会觉着自己很是没用,你所能做的那么多,那么好,而我能做的,却微不足道!”
  好月讶然于安月的话。
  正不知要如何回答时,安月又道,“我知晓,家中如今能有如此地步,那都是你的功劳,无论大事小事,你都做的比我们所有人要好,我有时在想着,应当让自己活的轻一些,至少……我得事儿,不需让你来为我操劳!”
  安月心中是压抑的。
  压抑着妹妹比自己优秀了这许多,她却是连手都无法插,又压抑着那一个还未曾来得及到这世上瞧 一眼的孩子。
  两者相重叠,在她空闲的生活里,总是既无奈,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