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么一说,那汉子倒觉着这主意甚好,当下便抬手摸了摸下巴,一双眼上下将好月打量了一番。
这丫头身形有五尺七八了罢?虽说看这胸前无二两肉,但这姿色绝呀。
如今这五官还未曾长开,显得很是稚嫩,若是在等一些日子,待五官张开了,那决计是个大美人。
如今云楼内的花姬,就是凭着样貌生的好,性子傲娇的很呢。
几人心思龌龊,好月却只是冷冷瞧了几人一眼,再冷笑着,“好啊,我也正想知晓我值多少银子,那么……你们去给五爷休书一封,瞧瞧他的义女,值得多少钱!”
她本是不该搬出五爷名号的,但又一想,不用白不用,再且,她还需将此事弄得个透彻了。
“五爷的义女?”那几个汉子显然不信,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好生的不要脸,竟敢搬出五爷来压咱们,莫不是知晓五爷收了个义女,你便拿着来诓你爷爷我?”
这人真是好生的狂傲,好生的嚣张。
比她之前可要嚣张多了。
好月眼眸轻闭。
她这些日子日日会练练拳脚,却没个能对打的,如今可得好好伸展伸展拳脚才成。
如此一想着,她便看向了苏南,黛眉一挑眉,“你三我二?”
苏南勾唇冷冽一笑,“你三我二!”
好月骂了他一句没出息之后,眼眸一冷,先是一个旋身踢,在那为首汉子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生生的捱了她一腿。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心中,也顿时狂怒起来。
战争,又是一触即发。
好月躲过了一个汉子伸来的拳头,却反手一记勾拳打偏了他的鼻子。
而后,又是一记凌厉的她弹腿,直踢着了男人最是脆弱的部位。
她脚力不下,且又不曾脚下留情,那一腿,生生的要了那汉子半条命,翻倒在地上,疼痛难忍。
“倒是有些身手!”为首的汉子冷冷一笑,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弧度,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冷血,眼眸一转,阴狠尽显。
他本是想一刀插入她的腹部,可好月动作不慢,侧身躲过之后,反倒又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关节。
脚下再一靠近,她借力使用,一记完美的过肩摔,便将那比她高比她壮硕的汉子摔倒在了地上。
匕首从他手中滑落,就要掉在地上时,好月手速极快的接住了刀柄。
她最擅长的武器是短匕。
匕首入了她手后,在那为首汉子十分惊讶的眸光下,反复的转了几个花式。
恰好身后又有一个汉子要来攻击她,在陆子旭惊惶的喊着小心时,好月身形下意识的一侧,再借着砖墙的优势,借力的扫出一记悬空转,脚夹着那汉子的脖子,狠狠往下一压。
脖子是男人第二个脆弱的部位,那汉子受不住她的力道而只得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就要摔倒,好月不急不忙的拿着匕首撑地,再漂亮的收回了腿,直直的站立了起来。
她所使用的招式很怪,却很凌厉,根本叫人占不得上风。
好月解决完这三个,苏南也正好放倒那两个,二人抬眸相望,眸子里情绪各异。
抬手拍了拍身上那莫须有的灰尘,好月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一只脚踩上了为首汉子的胸膛。
“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不管这人是不是五爷的义女,为首汉子此时都知晓面前这丫头身手是个不弱的,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汉子抖着手道。
“姑娘饶命,饶命,咱这也是无法子呀,这小子爹欠了咱们三十多两银子,还说他儿子有钱,让咱们来找这小子要钱,咱们这才找来的!”
好月十分不悦,“她他爹欠了你们钱,你找他爹便是,找他做甚?”
汉子显得有几分讪讪,“这不,父债子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么……再且,这小子要真有钱,替他爹还了能如何?都是一家人!”
“不如何”好月冷冷看他,“这小子是谁的认,你可知道?”
为首汉子一顿,“不就是豆腐铺子里的一个伙计么?”
好月便道,“那你可知晓这铺子是谁的?”
汉子一笑,“这铺子还能是谁的呀,不就是三里路那个开豆腐坊的么,家里也无甚背景!”
“看来你真是调查的不够仔细!”好月唇角勾列起来,笑的十分冷冽,“今年的正月初八,五爷就认了那户人家的二女儿为义女,你连这些都调查不详细,又怎的敢随意上门去找人麻烦?”
听她这一言,汉子又愣了愣神,仿似才知晓这消息一般。
待想了一番之后,又看向好月,“纵管如此,可他老子欠了咱们钱,这又与五爷义女有何干系?咱们是债主,他们是父子,我可不管,谁有钱便找谁!”
“这小子是五爷义女的人,你敢动他,就是摆明了与五爷义女过不去,与她过不去,便等于是与五爷过不去!”好月的眸子有几分阴冷,“你是想跟五爷为敌?”
那为首汉子本也是个聪明的,可此时却是转不过弯儿来,“我不与五爷为敌,我只想要回那三十两银子!”
“要银子没有!”好月懒得再看他,从他胸口上将脚给收了回来,用衣袖擦了擦手中的匕首,“谁欠的你就去找谁,这匕首不错,我便收了!”
“这可不行!”汉子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胸口,“这匕首可是我的传家宝,哪儿能轻易给你?今儿个这钱我也是要定了,若这小子不给,我就去带人将他爹给丢去河里喂鱼,我倒要瞧瞧,是钱重要还是他爹重要!”
“那你丢罢!”
这回不需好月答话,便听得苏南道,“最好丢远点儿,也最好等人断气了才丢,免得鱼喂不了,反而祸害了鱼!”
这话说的冷冽,汉子皱着眉头朝着苏南看了去,便见得苏南那俊秀的脸上是满满的邪魅。
此时他直着身子,头却微微有些偏,舌头抵着腮帮子,那双星眸此时正暗的犹如夜色之下的乌河水面,乌黑黑的,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