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叁翻个白眼,“不就那味儿么。”略嫌弃地推开了那空掉的盅。
姚二略感慨地盯着叁姐儿脸上的婴儿肥,说道:“怪不得妹妹这般年轻貌美的,都是平日靠血燕养就的呢。”
她本是实心地夸赞的,不过在姚叁姐儿耳中就是讽刺她:“怎的,你平日吃的燕窝就是白白浪费了的?没得让你青春的功效在?”
“血燕可是燕窝中的极品,姐姐又无妹妹这口福食得。”拈了手帕儿轻描淡写一句,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妹妹,明日可要做些甚么的?”
姚叁顺了她话题回,“明日要学着管理府中事务,你当谁都像你这般清闲的?”
姚二蹙眉作难过状:“那王妃妹妹可允姐姐明日出府游玩的?以前未嫁人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今已作人妇,二姐是好想到处走动走动去见识一番的。”
“这事你干嘛问我,问王爷去呀!”姚叁莫名。
姚二一惊:“可如今你是王妃呀!这王府内事务皆由你操持,我这作妾的自是要事事问过王妃方是!”
姚叁也是一惊,脑上一片迷茫。半响后有了反应,好似才被庶姐点醒了般,愣愣说道:“好像是哦……”
这个傻妹妹。
姚二姐暗压下翻白眼的冲动,性子说好听了是纯善,说难听就是个傻的。唉,全府上下也就姚四那脑袋瓜子能与她一拼的了!“那王妃妹妹可是允了?”
左一口王妃妹妹,右一口王妃妹妹,句句都在提醒尊重她身份的,这姚叁能不心飘?自是清咳一声,高兴地允了:“行罢!明日你带上两个丫头小厮出去玩罢!”
“那谢过王妃妹妹了!”姚二姐是真真切切地高兴站起身来福了个礼,欢天喜地的回了!
马嬷嬷在姚二姐离去后,低声回:“叁姐儿,这二姐儿嫁了人后好似转了个性子呢,看起来和善多了。”
“马嬷嬷也是这般觉着么?”姚叁面上一喜,语速加快:“我也觉着二姐儿转性挺久了!但娘亲仍叫我提防着她,还有柳嬷嬷说她是故作好心实则心里黑着呢!”
马嬷嬷也只是随口一句,心头一琢磨后回:“嬷嬷也只是嘴上嘀咕一两句。一个人的本性哪是这般轻易就能改的?姐儿还是需得多听听主母的话,柳嬷嬷这话也是没错的。”
“哦……”听马嬷嬷这般回应,姚叁姐神色失落了。她到底仍是少女心性,打小在府中虽是嫡女出身,但是嫡亲的胞弟与自己也不亲近,更莫提庶出的兄姐了。这些事儿她都不敢让手帕交祝青苓知晓,心事压久了,也是有抑郁的一面。
原本最近感觉庶姐有心在讨好她,少女没得过手足亲情,自也是心生向往的。可心头又时时胆怯,旁人又说庶姐是一如即往的坏心肠,她便更是矛盾的,想从身边人寻到一个说姚二姐好的都没有。
这心里有多期待,得到答案就有多失落的。
姚叁兀自难受,而姚二却是因明日要出府逛街的心情冲淡了对血燕的执念,心情高兴到快要飞起。
一路上难得与小清多说了两句:“回了院后就替我打水洗个浴澡的。明儿早晨让厨房替我准备红薯粥配那腌制的小萝卜丝儿。再烙两张酱肉饼儿来……”
这细细的琐碎事儿少有的被她念叨出来。
而小清耐着性子听后,只简单回了个句:“奴婢记下了。”
一热一冷的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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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元陵处理了公事已是子时,入了安怡居室前遣了婢子去告诉王妃他宿在这里。
姚叁闻了信儿并未吃味,昨日王爷宿她这,今夜宿妾这也是顺理成章了。
越元陵入了内室,好似主人家知晓他要过来,桌上食盒里备了甜汤,那是酒酿糯米丸子,前世越元陵最爱的一道甜品。
姚二穿得清凉,薄薄的绸缎子长袍衬得她身材愈发地玲珑,那胸前两丸硕乳可真是只有未嫁少女才应有的挺拔精致。
她披散着如缎的黑发出来时,十指修剪细致的染着丹蔻,真是艳极也美极。
“王爷回来了呀?”娇滴滴的一声轻唤饱含诸多的诱惑与情感。好似那一心等郎归的痴妇,只在郎君回来之时满心的欢喜又被生生压抑着。
越元陵眉色一柔,往那桌前一坐,“可是要食夜宵?”
“惟儿不用。是特意为王爷留的呢。”姚二姐莲步走了过去,一双纤手揭开食盒,端出那盅酒酿丸子和一只空碗儿。
越元陵盯着那丸子说道:“倘若我没有过来呢?”他性子不喜旁人打听揣摩他行踪,话带两分试探。
姚二姐便从容浅笑道:“那人家就顺理成章把它吃罗。”
越元陵盯着那仅有的一只碗,若是两只,还确是当姚二是故意的。可仅有一只,便给了无限遐想。
只当她虽有心等他,但到底不知晓他能否入院过夜,所以夜宵只得一份,碗也只备了一只。
这猜测令他满意,一手接过那碗,一手揽过她柳腰,让那嫩臀居他大腿上,说道:“这丸子你我夫妻二人一道将它分食了罢。”
姚二姐笑得娇媚羞涩,轻咬朱唇,玉手执起那勺子,舀了一个往他嘴前凑去:“爷张嘴儿,妾喂你……”
王爷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她明媚的脸片刻,咬上那丸子时,一双漆黑眸子也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那眼中情欲是压抑而克制的。
他宠她,可他并不大想用嘴说出,只重行动罢。
咬了一半,他就着她执勺子的那手推回她唇边:“你也吃。”
她并不嫌脏的一口吞下那半颗丸子。
酒酿丸子,前世也是她极爱的一道甜汤。
二人就着这亲密的肢体与氛围将那八颗丸子分食了干净,连点汤都没剩。
夜宵吃得少,肚子仅垫了些许,但因是糯米做的不易消化,这点量倒正正好。
“你身上可真香儿,可是沐浴过了的?”
“惟儿自小爱洁,喜夜夜沐浴的。”姚二又解释,言下暗示真未故意等他来宠幸。又说道:“王爷可沐浴过了?”
越元陵摇头,“忙到眼下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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