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合的前半小时——
背德的情事以七海建人受意外刺激射精告终。
道德感浅薄的操溯也迎来贤者时间,理智和身体控制权同时回归了。
气氛毫无征兆地尴尬了起来……
她叼着七海肩窝皮肉的嘴松也不是,苦在失去面对现实的勇气,诚然她为七海惊艳过赞叹过,但从未动过要和七海肉体交流的念头。
并不是为面包店的尴尬误会,是她在解开误会后无端地对七海产生了亲近感。
七海是她精神的导师,黑暗社畜生涯的灯塔。
言简意赅:她像尊敬家长那样尊敬七海。
最近逛论坛重新塑造性观念的操溯抽抽搭搭,用黏糊糊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反省。
“对……不起,呜哇啊啊,我居然染指了偶像,好evil!前辈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刚才是对付敌人还被能力反噬了,总之真的很抱歉。”
无颜再喊七海前辈可爱的“七海海”了,这比伦理惨案更令人心碎。
染指这词太糟糕了。七海不吭声,默观她哭累了还打哈欠,把她自己吓了一跳,紧张得偷偷抬头窥视他。
还生气吗?没看到吧?
五条悟说七海前辈缺钱,那……
操溯心虚到不敢把手放在七海腿上保持平衡,摸到臀部霎时倒吸一口凉气,怎么火辣辣的?
七海前辈,他……
她忐忑地干咽了一口,“密码是031031,按照东京白领的平均收入,不追每期奢侈品的新款,没遇到通货膨胀的话,绝对能体面地活到百岁的!”
到底嫌弃地上被鞋踩过,她跪在一言不发的七海腿上土下座。
“这是我全部家当了,前辈?”宿舍里的东西不能计入资产哇。
还是不理她。
借着递卡的机会轻轻戳一下七海坚硬得像面墙的腹肌。
“七海前辈。”没忍住再抬头——正巧对上神情严肃,抿嘴盯着她的不怒自威的七海。
她,她心态全线失守,
幸运滑铁卢!这个世界太艰苦了呜呜呜,一见钟情的男生宁愿去死都不肯跟她,第一个意外发生关系的男孩子有白月光,顶级帅哥是人渣。就算在虎杖面前,也不能忘记伪装成真挚善良的好人。
这里根本、根本不会有人像**一样对恶劣的她一如既往地好。
“呜哇啊啊,为什么嘛,失控也不是我想的,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不管,重新开始,记忆cut!”她是打定主意耍赖了,埋在七海肩头干嚎。
背对七海,她旋开催泪棒抹抹继续哭。
七海也没有推开人,挑眉问道:“虎杖同学是否知道你的能力?”既然做出取舍就不会把责任全都推卸给她,同理假如发现她用能力控制别人,不会视而不见。
虎杖和她肉麻过头,七海不得不怀疑虎杖可能受到影响。
“哈!?”操溯瞪大眼睛,“大家都知道,前辈你在怀疑我用能力魅惑悠仁吗?”
“七海前辈!刚才一点‘好睡,想射射青春貌美jk。’的欲望都没有吗?为什么啊?”她非常无比之在意魅力,这点在五条悟出现后放大到极致。
以前夏天会偷懒不保养身体皮肤,现在每天早晚都有注意,五条悟都流连的美好身体。
“没有。”
还好不知道他射精的事,七海心下松了口气。
“为什么嘛为什么嘛?那我屁屁为什么火辣辣的?说啦说啦,操溯魅力无穷什么的。”
急切想获得肯定的操溯不依不饶圈住七海,以平均两句话概括一个人的速度让无选择的七海追完“操溯新生历险记”的故事。
故事仍在连载中……
……
胡搅蛮缠,上纲上线,得陇望蜀。
此时因为一个问题被扭转道德制高点的七海,对操溯印象大致如此。
她捂着屁股抽气,闷闷立在那里怄气。
七海靠在墙上将卡存入钱夹,倾向洗手台边检查身体的人,抽取她右上方的纸巾吸干西装粘上的暧昧液体。
太天真的人,理想主义的孩子无法在咒术界生存。
“你不适合做咒术师,以后最好拜托家入小姐有空时多教授你医术,这对你有好处。想做一名咒术师,只有咒术是不够的,何况你是……”
七海的话音戛然而止。
“拜托了,请对我说一次,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了。七海前辈,喊一句‘操溯小姐,没关系’吧。”操溯顿了顿,表情似是难为情地说:“你看我的屁股都红开花了,哄哄我啊……”
“你的关注点错了,下次请不要再这样。”七海扶上眼镜,驳回她的请求。
“这种事只分0与无数次的……”
“你说什么?”
“fraternité哦。”
“……我听到了哦。”昨天七海在新书读过包含这个单词的句子。
douésderaisonetdeconscienceetdoiventagirlesunsenverslesautresdansunespritdefraternité.
人人生而自由且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他们拥有理性和良知,以博爱的精神相互对待。
所以还是没有听到啊,“拜拜,我找朋友有事,不和你们一起。”操溯侥幸逃过,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七海眼前。
留下七海一个人在厕所思考人生。
*
“出来了,咦?七海先生,无色界同学怎么不在?”
伊地知坐在车里朝七海建人身后看去,无色界同学之前报告的位置和七海先生不是很近的吗?
望眼欲穿的虎杖钻到窗外,视线越过七海找人,“七海海,你有看到操溯吗?”
七海拽正有点歪的领带,食指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道:“说是去朋友家拜访,让你们先回去。”
“哦……”才分开几个小时,虎杖已经开始睹物思人了。
返程的路上,车内诡异的沉默。
伊地知只求无惊无险地结束工作,虎杖揣兜握着操溯的金刚杵靠窗发呆,七海建人端坐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没出息的小鬼。”神出鬼没的宿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又消失了。
*
操溯来到顺平家。
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没人在家吗?明明悠仁发信息说已经从顺平家离开了。”
等厕所混乱的情事结束,操溯内裤一塌糊涂的根本没办法穿回去。再想起这里是神奈川,想到顺平家有上次忘记带走的同款,打算问候的时候换上。
结果在门外摁了许久门铃都不见人来开门。
睡着了吗?电话也无人接听。
因为之前顺平经常忘记带手机,有电量耗尽没及时充电而未接听的先例,心事重重的操溯没多想。
操溯背向诅咒气息笼罩的吉野宅慢慢走远,错过了躲在窗帘后的顺平露出的身影。
从她的第一声门铃响起,听到声音的顺平就躲在窗帘下悄悄仰望她,操溯驻足了多久便偷看了多久。
门铃响起前,顺平刚刚帮今晚被害的母亲放好冰袋。
再见了。
此刻的他,未来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走相反的人生。
*
操溯打车回学校,重返地下宿舍。
推开门就被虎杖迎接了。
“回来的正好,锵锵锵!是杨枝甘露!”虎杖围上回到宿舍的操溯,献上亲制爱心甜品一份。
真好,好像还是宫崎芒果吧。虽然觉得真的普通,噱头而已,但恐怕日后想嫌弃都没机会了。
虎杖和杨枝甘露入口,甘甜的心情突然变得苦涩——
“噫呜呜,我的虎虎,我破产了你还会爱我吗?”尽管这种问题好像在劝人逃,她还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以后吃东西要看价目,她破产了。心痛,资产全蒸发好心痛!
“突然叫人家床上才喊的名字……有点害羞。破产了那就、我们一起克服咯。”虎杖摸摸后脑勺,笑容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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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在危险真相的边缘反复试探。
fraternité:(法语)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