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嫂回去了?”
“回去了,昨天把我侄子送过来就走了。”
和王嫂子说了两句闲话,两个孩子哼哼起来,乔静安让王嫂子有空来家里玩,他们要先走了。
王嫂子挥挥手,“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屋做饭了。”
回到家,抱着孩子回屋,关上门,衣服撩起来,堵上两个小嘴儿,屋里安静下来了。
乔静安笑着道,“这么小就不好骗了!聪明宝宝!”
第61章
两个小家伙吃饱肚子,就乖乖的睡着了。乔静安摸摸他们的小脸儿,心都柔软起来。
“妈,中午想吃什么?”老三站在东屋门口,打开一点缝隙,小声地问了一句。
乔静安打开门走出去,反手关上。
老三问,“老四和糖糖睡着了?”
“嗯,睡着了。”
乔静安右手搭着老三的肩膀,走进厨房,老二在腌排骨,老大、贺勋都在后院里摘菜。
乔静安去后院看到一片菜地,“做一个凉拌茄子吧,我记得我做的辣椒油还没吃完。”现在正是茄子结果的时候,紫色的茄子看着特别鲜嫩。
老大正在摘豇豆,“妈,王婶婶走的时候交代我们,你不能吃辣椒。”
贺勋看向老婆,“不用辣椒凉拌,用蒜蓉行不行?”
“行吧。”她就是想吃嫩茄子,没有辣椒油,蒜蓉的也勉强了。
贺勋去茄子地里摘了七八个嫩茄子,捧在怀里,去洋井边清洗。
乔静安不能沾冷水,她就站在旁边监工。
阳光之下,高高大大的男人蹲在地上专心地给你洗菜,这一幕看着真让人心动。
洗菜时,他宽大的手掌撩起水花,仅仅是看着,就觉得这个水肯定十分清凉。她感觉有点燥热,不自觉地就把手伸到盆里去了,还没沾到水就被一只大手擒住手腕。冰凉的大手,贴着她暖乎乎的皮肤,刺激得她一激灵。
贺勋无奈道,“说了少沾冷水、少沾冷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乔静安嘿嘿一笑,想把手缩回来,这个死男人抓着不放,继续念叨,“都是为了你身体好,别不知好赖。”
“好好好,我知道了。求求贺师长,放过我这次吧!”
贺勋这才松开手,乔静安缩回手,手背在腰上的衣服上摩擦。
贺勋不紧不慢地说,“别人都是一孕傻三年,我怎么感觉你是一孕小十岁呢?越来越幼稚。”
“……”让她怎么说?
老大扑哧笑了,他爸妈可真是太搞笑了。
被贺勋说了一顿,又被老大嘲笑,乔静安一跺脚,回去了。
厨房里,正在切菜的老二和烧火的老三,看到他们妈气鼓鼓的回屋了。
怎么回事?老三一脸不解。
老二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事儿?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那两个老夫老妻在作妖。一会儿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又要闹点小矛盾,老四都比他们像大人。”
贺勋捧着洗干净的茄子走进来,瞥了老二一眼。
老二一哆嗦,连忙笑道,“我说老三呢,都这么大了,越来越会作妖,老四都比他成熟。”
老三默默地不说话,二哥说的都是对的,就是他的错,活该他背锅。
“茄子给你妈蒸好,再做一个蒜蓉酱,味道别太重了。”点完菜,贺勋转头回屋里。
贺勋进去,反手关上门。
乔静安看向他,干什么呢?大白天的。
贺勋三两步走到炕边,搂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要怎么办?”乔静安故意问。
“这么办。”
稍稍用力,她就被贺勋推到在炕上,俯身上来,乔静安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心都缩紧了。
结果……“哈哈,你走开,哈哈……”她连忙捂住嘴。
贺勋按住她,挠她痒痒,她还不敢大声笑出来,闷哼的笑声在喉头滚,怕把孩子吵醒。
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她大笑的声音,大的从门口路过的老三都听见了。
老三小声嘟囔一句,“又闹又笑,小狗撒尿!”
幸好老四和糖糖睡的沉,被她吵到了,哼哼两声,贺勋赶紧拍一拍,两个孩子又睡了过去。
闹了一场,乔静安脸色通红,坐起来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多大的人了?真是的!
两人屋里聊了两句,老大在外面敲门,“吃饭啦!”
又是靠儿子做饭的一天,乔静安坐下,先尝了一口凉拌茄子,好吃!对老大一顿夸。
“老大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老二端着饭吃了一口,看了一眼他妈,“蒜蓉是我炒的。”
老三举手,“是我烧的火。”
老大笑了笑,“我就负责把茄子放进锅里。”
“……”
“哎呀,你们都好棒啊!”乔静安扭头看了贺勋一眼,让他救场。
贺勋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干煸豇豆,“你们都做得不错!”
切!三兄弟扭头吃饭,就不该对他们爸爸有什么期待。
老四和糖糖小姑娘这一觉睡得挺久的,下午两点多才醒来。
乔静安抱起糖糖,“乖宝宝,别哭,你一哭,你四哥也跟着哼哼。”
小人儿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乖乖地不哭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打湿了的眼睫毛上还有水光。
糖糖不哭了,跟着哼哼的老四也停了下来。
乔静安得意地看向贺勋,你看,我都把准这兄妹俩的脉了。
贺勋抱起老四,拍了他屁股一下,老四不爽地扭了扭屁股,没哭。
乔静安笑着道,“老四脾气真好,咱们家糖糖看这样子,以后肯定不会是个小淑女。”
贺勋温柔一笑,“女孩子都像妈妈。”
哼,现在这话说的太早了,过几年你就知道厉害了。
第二天,贺勋一早去上班,三兄弟吃了午饭进城去了,下午顺便把李承祖接回来。
父子四个都出门后,乔静安从里面关上堂屋的门,抱起两个孩子去空间里。
“乖乖躺在沙发上别动哈,妈妈去给你们找垫子。”
一楼的杂物间里堆着一箱子榻榻米,那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就想买了这个,用了一次后觉得也就那样,也没舍得扔,就收起来堆在杂物间了。
把纸箱子找出来,上面积了一层灰,清理干净,把垫子拿出来,摆在清空的客厅里。
一个孩子亲一口,乔静安笑着道,“乖宝宝,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在上面爬了,现在你们就能伸伸小手,动动小脚。”
半下午肚子饿了,她就在空间里做了简单的饭菜吃。等孩子们睡醒,给喂了奶。
吃饱肚子,没什么控制力的两个奶娃娃又拉了一道,乔静安把他们洗的香喷喷的,才挪出去。
推开堂屋的大门,今天外面天气晴朗,晒了一天的地面散发着阳光暴晒之后的味道,和植物的香气。
这个时候,耳边伴着温柔轻抚的山风和悦耳的鸟鸣,夏天的傍晚,这样就很美好。
这幅场景,让她想起和舅妈在乡下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夏天,大队上晒粮食的地方都摆着竹子编织的晒席,上面都摆着各种粮食。傍晚的时候,一堆女人说说笑笑地收粮食,男人挑着箩筐往保管室里一趟趟地运。
女人们晒红的脸、粗糙温暖的手,以及男人们额头的汗,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都让她记忆深刻。
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望向东屋,两个小宝宝好像在互相对话,哼哼唧唧地很有节奏。
三兄弟接到李承祖,还没下火车李承祖就笑着朝他们挥手,“快来帮我搬东西。”
等火车上的人都下来的差不多了,三兄弟上火车,看到李承祖脚边的东西,“你来这里补课,还带着这么多东西?”
“嘿嘿,不全是我的,有我妈送给乔姨的礼物,还有黄文启他们的东西。”
今年黄大娃两兄妹没来这里,听说黄大娃和人打架,舅爷爷和舅奶奶生气,不让他们来,让他在家好好反省,跟着舅奶奶学做饭。
回去的路上,李承祖问,“咱们哪天再吃一次狍子肉火锅?我从去年想到现在,都没吃上。”
老二叹一口气,“你可别想了,我妈现在给我弟弟妹妹喂奶,不能吃这些东西,最近我们家都吃得很清淡,烧芋儿鸡都不放辣椒那种。”
李承祖惊讶道,“这还能叫芋儿鸡?”
“我爸说是那就是。”上个月家里做一次芋儿鸡,他就尝出来酱油的味道。没有辣椒酱、没有火锅底料,那还能叫芋儿鸡吗?
“那我们挑乔姨不在的时候做一次呗。”
老三白他一眼,“我妈天天在家带老四和糖糖,好久没都出过门了。”
李承祖叹气,“我馋好久了。”
不只他馋,他们全家都馋得很。上次他跟黄文启要了一次火锅底料,他妈弄了十斤狍子肉回来,一家人吃过瘾了。剩下的汤用来烧土豆鸡吃,一点儿都没浪费。
后来他再去找黄文启要,没有了。因为一直没有买到牛油,就做不成,他就一直馋到现在。
“你实在想吃,也不是没有办法?”老二看他一眼。
李承祖激动了,“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