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赵歌扬应该得到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慕佩溏的爱，哪怕是一点点，她都从来没有拥有过。
可能在遇见赵歌扬的那一刻，慕佩溏已经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给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赵歌扬也为他生儿育女，这是一家人的幸福吧。
多余的从来都是她一个人。
这一顿饭下来也用了不少的时间，她看着赵歌扬又拿了一杯水给她的时候，终于没有忍住，她低眸，声音很轻，
“赵歌扬，够了吧。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之前我做的事情很不对不起你们，甚至是昨天，我也对不起你。你别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值得，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女人。”
赵歌扬对周若琪越来越好，她会感觉到自己的内疚又会多了几分。
她不想这样对不起他们几个人。
赵歌扬没有理会，她又吃了一个蜜饯，只是淡淡的说，“昨天要是没有你，我已经死了，连带我肚子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起。”
周若琪捧住了赵歌扬拿过来的那一杯水，温温的，她听见赵歌扬的话，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赵歌扬坐了下来，没有强迫周若琪一定要看着她，但是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知道云灵吧？云公馆的大小姐。”
周若琪自然是认识的，云灵的名号在淮北也是有名的，更不用说云公馆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的。
她犹豫的点点头，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赵歌扬看着一处地方入了神，仿佛出现了云灵的模样，想起来，云灵已经离开了几年了，连带着赵子甯。
她可是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当年云灵跟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她爱的人跟自己的父亲都是决心要把淮北占了下来，甚至是想把慕佩溏给杀了。”
赵歌扬提起陈年往事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波动，或许是想的太久了，现在也没了多少的感悟了。
“云灵也是处在为难的地步的，她中间帮了自己的父亲和赵子甯那边来对付我们。”赵歌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时候的云灵可是把她折腾坏了，都是劝不住的死性子。
“但是最后她还是帮了我们，赵子甯跟云公馆也没有继续打下去。”
结局赵歌扬不是很想说，也是赵子甯跟云灵最想要的结局了，两个人做一对亡命鸳鸯，却把他们这些朋友留了下来。
周若琪听着赵歌扬说的一字一句，还是没有听懂她要表达的意思。
赵歌扬看到周若琪懵懵懂懂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啊，就是觉得现在这个的你，像极了当年走投无路的云灵。大家都是有苦衷的，云灵有，你也有。你不得不这样做，我都知道。”
赵歌扬的语气有些怀念，好像历经沧桑一般。
周若琪心一动，看着赵歌扬许久也说不出话来，也是有人能够理解她的。
……
在前线，齐囊看到了一只手臂，他微微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可是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呼唤，“谁能救救我。”
她的声音越发的虚弱，齐囊抿着嘴唇，趁着敌军还没攻打过来的时候，使劲的拨开了埋着的东西。
“姑娘，我来救你，你在撑住一会儿。”齐囊的声音很轻，可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等到露出了半个身子之后，齐囊用衣服抹开了女孩脸上的脏东西。
然后用着自己的水小心翼翼的喂了她喝几口，最后是用了蛮力把姑娘拉出来的。
消息在挖下去，不止是她，甚至是齐囊否活不了。
女孩微微有了意识，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却只是看见了他穿着一身的军装，声音温和如玉。
这么一眼，女孩还是因为伤势跟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齐囊找到了那个呼救的人，他看着前方打的激烈的战况，不得不把呼救的这个人带着离开了前线。
身旁都是草丛，齐囊背着女孩急急忙忙的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终于远远的看到一个破烂的城隍庙。
齐囊抓住了自己的手枪，在不远处放下了女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探查有没有敌军的存在。
知道这个屋子安全之后，齐囊才把女孩背了进去。
她受伤不太严重，多少还是因为体力不支以及呼吸不顺畅才导致的虚弱。
齐囊简单的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自己便出去打水了。
等到回来的时候，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昏迷着。
女生的体质跟男生的向来不一样，齐囊洗了一把脸，脸上的脏东西都被他洗干净了，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齐囊向来就是人间仙子。
“究竟是谁泄露了作战计划！”齐囊狠狠的拍打了身边的树，树摇摇晃晃的落了树叶下来，齐囊的手也因此红了一遭。
因为泄露，才被敌军得逞，那些死去的弟兄们，齐囊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身后有人传来一声叫唤，难得是有了一份的精神。
齐囊闻声转头，看到了自己救下的姑娘已经醒了过来，他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你醒了就好。”
女孩转眼看到了齐囊的模样，不禁愣了神，她见过许多男人，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仿佛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就看了这么几眼，女孩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声音有些软软弱弱的，“谢谢军官救了我。”
“嗯。”齐囊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向来他都是这般模样，只是在裴红的面前越加的不一样而已。
见到齐囊这么冷淡，女孩也没有介意，她走近了几步，对着齐囊，声音还是一贯的软弱无力，“我是周边村庄的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做牛做马一辈子了。”
齐囊蹙眉，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他摇了摇头，声音清冷，“姑娘不用这样，她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