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歌扬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法国她去的次数并不多，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但就是没有不远处的人。
尼采身为一个大学者并不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反而很年轻，他也看到了赵歌扬，扬起了笑容，眸子在阳光下好像在发着光一样。
赵歌扬穿着一件白裙子，三千青丝散在了肩膀上，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尼采不禁也迷了几分。
但是赵歌扬看到了尼采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却无动于衷，她走了过去嘴角微微的扬起，挂着礼貌而疏远的笑意。
让尼采看到像泄气的气球一般，他从副驾驶上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与陈杰克的医药箱不一样的是，尼采的医药箱是小了一点，仿佛是被人压制过药品一样。
赵歌扬没有好奇的询问，只要能治好小歌就好。
而尼采这个人也一样，穿着一身的西装，头发被精心打扮过，金发在太阳底下似乎在反光。
走近一点还会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好闻却不刺鼻。
看起来更像一位商人而不是医者，若不是他手上的医药箱，赵歌扬恐怕也不会相信了。
慕佩溏也是一样，去接尼采的时候也差点认错了人，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位有着商业气息的人是个医者。
但他也喜欢这种人，因为能够很好的隐瞒自己真正的职业。
更像是间谍，如果是他去很快就会被发现，与生俱来的军阀气质让他无法躲避检查。
而商业气质或者医者气质的人会很好的把自己隐蔽起来，等待时机完成任务。
所以慕佩溏不适合做间谍或者秘密任务。
慕佩溏拉过赵歌扬，向尼采介绍着，“尼采医生，这是我的夫人，赵歌扬。”
尼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眉间满是惊喜，似乎好像早已经与她认识一般，他用着撇脚的中文跟赵歌扬介绍自己，“慕夫人您好，我是尼采。”说完还伸出了手。
赵歌扬礼貌的点了点头，打了招呼也把手伸出去跟尼采握了握手，但是很快又不露声色的抽了回去。
没等尼采下一步的动作，她心里清楚外国人打招呼的习惯。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开放，是在她跟慕佩溏结婚之后便学会了拒绝。
尼采的手放在了中央，笑了一声便收了回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慕佩溏也当作没看见一般，招呼着尼采进去。
而卿允也识相的准备了家里最好的茶叶泡着，等了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已经被摆放好了。
在茶和红酒之间他选择了茶，在国外的日子赵歌扬也惦记着国内的茶叶。
她总说，茶叶才是最清清淡淡的东西。
桌子的中央还有京都的特产，这是卿允特地准备的。
赵歌扬走过他的身边，声音很低却安稳了卿允的心，“小允做的不错。”
卿允轻轻的笑了起来，好像真的回到了当初跟赵歌扬在国外的生活一样。
两人之间的间隔好像缩小了不少。
等到大家就坐，卿允便已经不见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总是很聪明躲开一切。
“尼采医生尝尝中国的茶叶。”慕佩溏把一杯茶轻轻的推给了旁边的人。
尼采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气，接着抿了一口，清香从他的唇间散开，“好茶。”
慕佩溏也喝了一口，附和着点了点头。
等到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赵歌扬微微的皱起眉头，示意慕佩溏去接，她有一种直觉肯定是来找他的。
慕佩溏抱歉的看了一眼尼采，然后过去拿起了电话。
“喂，这里慕佩溏。”慕佩溏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尼采，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话里。
“慕大帅，我是俞莲舟。”俞莲舟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有兜弯子，很直接的说，“我这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慕大帅过来一趟，不知道慕大帅有没有空呢？”
他的语气好像以为慕佩溏肯定有时间的一样。
而慕佩溏也没有拒绝，“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现在他跟俞莲舟算是一条船合作的人了。
他口中的重要的事情或许真的不简单，得过去一趟。
“尼采医生，实在是抱歉，我这边突然有了公务需要处理，得出去一趟，就麻烦您跟我夫人一起去看一看小女了。”慕佩溏带着一丝的抱歉跟尼采解释的，同时，他站在了赵歌扬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赵歌扬也握紧了几分，慕佩溏这样的情况她也是见多不怪了。
也是需要一个人在家里为他承担一些事情，总是看着他这么忙，赵歌扬心里也是心疼。
只是这些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好的。”尼采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不过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带着笑意的说，“慕大帅先去忙吧，我向慕夫人了解状况就好了。”
慕佩溏点了点头，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套便出了门。
一楼的大厅内就是只剩下赵歌扬跟尼采了。
等慕佩溏开车离开了这里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的两人之中的尼采开了口，“慕夫人，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跟慕大帅结婚的呢？”
赵歌扬喝了一口茶，倒也没有拒绝回答，报了一个时间上去。
只是尼采就这样便皱起了眉头，他继续问了下去，“不知道慕夫人喜欢些什么？我初来乍到也带了国外的一些新奇玩意给夫人。”说完，便想翻找。
“不用了。”赵歌扬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多少的温度。
在慕佩溏身边待久了，两个人说话的态度也差不多了。
“歌扬谢谢尼采医生的好意了。”赵歌扬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嘴里散开，香气扑鼻，“不知道尼采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慕佩溏一走，面前的这人好像就释放了天性一样，开始问东问西，讨好着她。
所没有另有所图，赵歌扬倒也不相信。
这段话一说出来，尼采好像被伤害了一般耸拉着双肩，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赵歌扬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