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不理解唐玉的心情,只是在柳音看来,他们之间牵扯的多。
最好有些事情不能再提起了。
能够让唐玉在这里养伤,只不过是赵歌扬留给他的恩情。
本来只是想着跟柳音闲聊上几句,谁知道她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话给堵死了。唐玉自觉没趣的继续喝着茶,可才把茶杯再次拿起。
赵歌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神色不错,唐玉倒是也直接。
“歌扬啊,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昨天兴许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待了一天毕竟不一样。
该知道的唐玉都知道了,那他又怎么会允许赵歌扬继续待在这里呢?
虽然他之前是真切的喜欢着赵歌扬的,还差点跟她做了夫妻。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二人的关系变成了知己,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也真是因为如此,唐玉才会催促着赵歌扬离开,他不愿再看到她在慕佩溏身边吃苦头。
也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状态之下。
那能不明白唐玉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歌扬沉默了一会儿,待到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过不了几日,我就离开。”离开之前,赵歌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比如,医馆。
听到赵歌扬确切的回答,唐玉安心了不少。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要对赵歌扬进行一番苦劝,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从他了解赵歌扬的程度上来看,只要她说过的话一定是真的。
那么这一次……
虽然知道赵歌扬跟慕佩溏之间有一个女儿,说彻底的断绝关系再无来往的话不太可能。但是只要赵歌扬想,只要她愿意,
那么他唐玉便会插手来管此事。
“你啊,还是好好的护好你自己的帮派吧。”从唐玉的神色上来看,赵歌扬已经看出他在顾虑着什么。
有些事情,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本来是一片好心,如今听到赵歌扬此话, 唐玉倒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喝着茶。
而另一边,自从昨日之后,慕公馆安静了不少。
如今只剩下卫瓷和梁夫人在,“瓷儿啊,如今你这手。”嘴上说着话,卫夫人的眼睛看着她的脸,一副很心疼的模样。
本来好好的儿媳妇,如今变成了这样,叫她怎么能不心忧呢?
这以后要是有什么影响该怎么办?
以前,梁夫人觉得把卫瓷娶回来,给慕佩溏当一个贤内助就好了。如今看到卫瓷变成了这样,她心里的想法又不一样了。
要是以后卫瓷在处理家里的事情上也不方便该怎么办?
许是梁夫人的表情太过于直接,让卫瓷感受到了她的意思。虽然知道梁夫人一直都是很喜欢她的,可是如今她的手才这样多久。
她就变成了这样,卫瓷难免也对她产生了别的想法。
“我这手可能也就这样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慕佩溏的话,卫瓷或许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如此特意的讨好梁夫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梁夫人的脸明显拉了下来。
这真的好不了的话,他们慕家的主母总不可能是个残疾吧?
梁夫人脑海里乱的不行,一边心里很喜欢卫瓷,一边又担心名声。
看到她如此为难的模样,卫瓷直觉得好玩。
还真是有趣。
“梁姨,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就在梁夫人过了很久都没说话的时候,卫瓷忍不出问着她,脸上很是受伤。
她觉得但凡有点良心的话,梁夫人都不应该这样。
毕竟她手上的伤可是为了她儿子才变成这样的。
“怎么会呢?”
“不管你怎么样,在阿姨心里,你都是最好的。”梁夫人这样说着话,哪怕是面上在笑,可是从她的脸上来看。
这笑却不达眼底。
让卫瓷心里忍住冷笑了一声,慕家的人还真是薄情寡义啊。
无论你怎么样去做,慕家人的心都休想捂热了。
这一家人都浅薄的让人害怕,卫瓷如此想着,手上缓缓的从梁夫人手上移了开来,有些事情,还真的要经历过才懂。
只不过是短短一日,卫瓷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赵歌扬的脸。
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话,或许待到以后,赵歌扬的下场才会是最好的。事到如今,卫瓷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慢慢的收起笑意。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梁夫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卫瓷的情绪不对。
“瓷儿,梁姨真不是那个意思。”
“再说了,你变成这样佩溏也有责任,我们慕家对你绝对是不一样了。”梁夫人毕竟是经受过老一辈思想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卫瓷有别样的想法呢?
无论如何,卫瓷的事情是他们慕家的责任。
之前及时跟赵歌扬闹的再大,梁夫人都是占理的那一方。可如今在卫瓷的事情上,一旦出了什么过失,那他们慕家绝不会有好下场。
到时候城里的腥风血雨的还不得把他们慕家给骂死。
在心里,梁夫人早就权衡好了利弊,卫瓷这边即便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佩溏都一定要娶她为妻。
至于后院里的事情,佩溏这一辈子还长,到时候肯定会遇到别的更加出色的姑娘。
梁夫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卫瓷看着她的神色,心中苦笑一声。她的命或许就是这样了吧?
永远都在跟最好的东西错失。
又跟梁夫人说了一些话之后,卫瓷便离开了慕家。
是时候回去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还没走到一半,车就停了下来。盯着前面的路,卫瓷什么话都没有说。没一会儿就有人从外面坐了进来。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回去。”坐进来的人就是张争,看到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毕竟这回牺牲这么大,任谁都会觉得慕佩溏会直接娶了她,对她负责的。
谁知道,卫瓷到这个时候竟然还离开了慕公馆。
张争说话的时候,觉得可笑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
慕佩溏不是一直都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