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气的不行,沉声质问起来。
“我的良心跟你有什么关系?”赵歌扬反问了一声,目光则跟着医生为卫瓷处理的伤势上。
“她需要做手术吗?”也不知道医生究竟给卫瓷抹的什么药,赵歌扬皱着眉问道。
哪怕她不喜欢卫瓷,可如今她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病人。
而且就算是现在不能去管卫瓷都不太可能了。
“卫小姐伤的很重,已经严重破坏了神经。”医生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眼睛不时的转过去看着梁夫人,从他的神色上来看。
他如今这样的诊治疗法是经过梁夫人同意后的。
那在这之前……
“你们这些医生,动不动手术手的。”
“明明就是个用药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手术呢?”梁夫人说完话后,赵歌扬都呆住了。若是此时卫瓷是醒着的该有多绝望啊?
完全可以直接送去医院的事情,非得留在家里,到如今卫瓷还没有醒过来。
生怕卫瓷会休克,赵歌扬守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歌扬,你看到了吗?”
“你就是个扫把星,凡是跟你有关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嘴上说着恶毒的话,梁夫人恨不得此时赵歌扬能死了最好。
如果不是她的话,佩溏和卫瓷又怎么会这样呢?
一心想要从赵歌扬这里讨要个说法,梁夫人根本就不管卫瓷和慕佩溏伤的怎么样。
听着梁夫人的话,赵歌扬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又怎么会不懂梁夫人的这张嘴有多厉害。
同时,对那些不好的言辞,她早就麻木了。
“妈。”就在赵歌扬不想反击时,门外慕佩溏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赵歌扬身上,随即转移到了床上,在注意到卫瓷还没有醒过来时。
慕佩溏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即便是知道卫瓷这样都是因为去救慕佩溏才会如此的,可是赵歌扬的心里还是难受了。以前发生再大的事情,慕佩溏都是以她为重的。
如今……
嘴上仍然一言不发。
“佩溏啊?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问着慕佩溏话,梁夫人坐了下来,眼里满是心疼。
她的孩子啊,这段时间真的吃了太多的苦。
一心打量着慕佩溏,而看着卫瓷的慕佩溏抬起头来。
“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跟卫瓷一起并肩作战,慕佩溏自然是明白她受伤的状况。
若是在这之前受到了合理的救治的话,恐怕卫瓷早就醒过来了吧?
心里如此想着,慕佩溏的目光看向了赵歌扬,从他的眼神上来看,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她人在这里,都没有选择去救卫瓷。
凝视着慕佩溏的目光,赵歌扬的心里伤的一塌糊涂。
他就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吗?
“佩溏啊?”
“卫瓷可是个好姑娘,她醒了,你一定要对她负责人的。”注意到慕佩溏的目光在望向赵歌扬的时候,梁夫人及时的说着话。
哪怕是慕佩溏的眼神明明是对赵歌扬的不信任,她都要出来说上那么几句话,让赵歌扬无奈的嘲讽了一声。
“若是你们都没事了的话,我就告辞了。”心里已经够苦了,赵歌扬是怎么样都不愿意在留在这里任人奚落。
听到赵歌扬的话,慕佩溏眼里更失望了。
在他心里,赵歌扬一直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即便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也能够看到在为难时,她伸出手去救治。
可是如今卫瓷跟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她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转过头去了的赵歌扬哪里看的到慕佩溏看她的眼神,只是她心里难受了。
本来来这里,是为了查探一下慕佩溏和卫瓷的身体状况。
可是如今,她不但被梁夫人辱骂,还要受到慕佩溏的质疑。
哪怕心里再强大,赵歌扬在这一刻都觉得委屈不已。
如果不是为了真相,她又何必受这一份苦呢?
赵歌扬头也不回的离开,让慕佩溏心里更阴沉了。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是他看错了人?
“佩溏,你看到了吗?”
“你看她,如果不是我的话,她肯定都不会来的!”注意到赵歌扬一走,梁夫人立马在慕佩溏面前说着她的不是。
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就是要趁着这件事情让二人生出间隙来。
“你都不知道她刚才对我态度又多差!”
“就差没有把我给赶出去了。”
“对待卫瓷也是,不过是想让她帮着看一下伤情,谁知道她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梁夫人说完话后,一直都不相信她说话的慕佩溏头一次有了怀疑。
难道赵歌扬对待别人和对待他是真的有两幅面孔的吗?
慕佩溏在心里如此想着,梁夫人又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他给拦了下来。
“医生,卫瓷的情况如何?”慕佩溏的目光转移到了卫瓷的身上,听到慕大帅说话,医生立马回道到:“大帅,卫小姐这伤有些重。”
“恐怕要到大医院动手术。”医生说着话,目光一直在打量着梁夫人。
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让梁夫人摆布。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赵小姐之前明明是想要帮卫小姐救治的。是梁夫人不让,所以赵小姐才没有行动。
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医生此时心中忐忑不已。
而听到医生的话后,慕佩溏随即就让人安排了下去。
卫瓷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出于责任感,他不能让卫瓷出现任何的闪失,慕佩溏心里这么想着,更加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了。
他还要去弄清楚究竟是谁竟然敢去围堵他。
多少年了,他慕佩溏已经有多久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了,如今本来就是战乱,那些人不齐心协力的对外不说。
竟然还想着要他的命,慕佩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副官,那天的情况你都调查过了吗?”一坐上送卫瓷去医院的车上,慕佩溏随即就问了起来。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慕佩溏决不轻饶。
“回大帅,暂时只知道那个令牌是属于暗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