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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欢喜记事 > 第438章 生母
  池夫人和喜鹊一口咬定药膏不是谢景宸和苏锦送给她的。
  老夫人也没辄。
  虽然她确定药膏就是池夫人的。
  但是她能怎么办?
  没有道理相信一个婆子而不相信池夫人吧?
  苏锦反将老夫人一棋,杀的她束手无策。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池夫人把锅甩给了李妈妈。
  老夫人只能继续审问李妈妈。
  然而李妈妈在井里凉快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都招了。
  再审问无疑是逼她撒谎。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老夫人问道。
  苏锦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老夫人这是在诱使李妈妈指认池夫人,拖她下水啊。
  只要李妈妈招认是池夫人让她这么做的,老夫人就能把这个不受宠的妾拖出去打。
  李妈妈反应过来,指着池夫人道,“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苏锦噗嗤一笑。
  “是池夫人让你把药膏送给绿袖的?”苏锦笑问。
  “池夫人和绿袖八竿子都打不着,无冤无仇,她要你送药膏给绿袖做什么?”
  “这一盒子药膏都够买一百个绿袖了。”
  “镇北王府这么大,古井那么多,杀个丫鬟易如反掌,送下毒的药膏,未免太蠢了些。”
  “何况这药膏短时间内要不了人命,池夫人若是想不开,也用不着这么迂回的方式寻死。”
  “再退一步,清秋苑总共就三个人,池夫人多年未踏出王府半步,喜鹊上一次出府是什么时候来着?”
  喜鹊忙道,“是过年的时候。”
  可怜的小丫鬟。
  上回出府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若真是池夫人指使李妈妈下毒的,那这毒药一定是李妈妈买回来的,”苏锦道。
  “拖出去杖责,一定能审问出毒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二太太坐在那里听着。
  听苏锦说话,她就知道老夫人算是掉在世子妃挖的天坑里出不来了。
  坑很大,里面还是淤泥。
  挣扎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何况能进这间屋子里的,有谁那么蠢。
  事情到这份上,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太太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也有如跳梁小丑的一般的时候。
  更叫人纳闷的事,她偷药膏还是送给勇诚伯府大姑娘。
  就算勇诚伯当初救过她,但这么多年,老夫人对他的提拔早还清恩情了。
  勇诚伯何德何能,竟然让老夫人不惜去偷一个妾室的药膏来帮他女儿治烫伤的手。
  尤其——
  这药膏还是从南漳郡主的虎口夺食。
  不过此举倒也替南漳郡主挡了一灾。
  但这么匪夷所思的做法,不能不叫人好奇老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
  南安王府,门前。
  王爷骑马停下。
  他去南安王当差的府衙找南安王,结果没见到人,就来南安王府寻找了。
  南安王府的小厮看到王爷来,都担心是花了眼。
  谢大老爷今儿接旨封王,王妃正忙着准备贺礼去道贺,又不知道该不该亲自去。
  南漳郡主是镇北王府当家主母,却被封为侧妃。
  对她来说,绝非是喜事。
  王妃前去道贺,她不会高兴。
  但不去吧,又觉得不够重视。
  所以南安王妃决定绕过南漳郡主,直接给老夫人道喜,儿子封王,做娘的肯定高兴。
  挑来挑去也没挑到合适的。
  这不南安王妃坐软轿去闹街买人参去了。
  人刚走没一刻钟,镇北王就来南安王府了。
  这么急着来南安王府,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小厮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迎上来道,“见过镇北王。”
  “南安王可在府里?”王爷问道。
  他并未下马。
  小厮忙道,“我家王爷在。”
  王爷这才翻身下马,迈步进南安王府。
  书房内。
  南安王把挑好的羊脂玉瓶擦干净,放在锦盒内,又挑了两幅字画。
  这份贺礼不重不轻,刚刚好。
  刚忙完,敲门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小厮的急唤,“王爷,镇北王来了。”
  南安王一惊之下,还真没反应过来镇北王是谁。
  等反应过来,他眉头拧成麻花。
  谢兄怎么先来找他了?
  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啊。
  南安王连忙出门迎接,刚出书房,就看到镇北王走过来。
  “我正要去给谢兄道贺,顺带探望老王爷,怎么先来了?”南安王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眸带担忧。
  王爷看着他,道,“有件事,来问问你。”
  “什么事?”南安王好奇。
  “进书房说话。”
  南安王请王爷进书房。
  进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王爷手里拿着一幅画。
  进书房后,王爷也没寒暄,直接把画打开,问道,“听勇诚伯说,南安王府的人在找画中人?”
  是为这事?
  南安王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
  他笑道,“我确实派人找过画中人,风儿跟随东乡侯去梁州剿匪前托我帮他找一个朋友的母亲,说是很重要的朋友,让我一定上心。”
  “我派人找了大半个月,也没一点音讯。”
  “宸儿也让王爷帮忙找了?”南安王笑道。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镇北王才回京,再加上封王这等大事,镇北王世子不该这么不懂事才对。
  而且不止托他帮忙找,靖国侯府和定国公府都拜托了。
  如果他们都找不出来,再加一个镇北王府也无济于事。
  当初看到这画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画隐隐有几分熟悉之感。
  现在想来——
  这画风像极了谢兄年轻时候。
  只是后来谢兄遭遇了不少事,性情变了不少,画风变化很大,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望着王爷,面带惊讶道,“莫非这画中人就是宸儿的……生母?”
  王爷没说话。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在走神。
  他在想谢景宸是从哪里得来这幅画的。
  他怎么会以为在京都能找到她?
  若是能,他怎么会不寻找?
  王爷走神,南安王不便打扰他。
  之前画送来的时候,他和南安王妃误以为这画中人是南安郡王的意中人。
  南安王妃给南安郡王定了亲,不想帮忙寻找了。
  后来麻将桌上,靖国侯夫人先提到了画像。
  不止南安王妃,靖国侯夫人她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总不能他们都看上同一个姑娘了吧?
  这才开始帮忙找人。
  正回想着,就听敲门声咚咚传来。
  “王爷,世子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