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铭将手中长枪立在地上,枪尾直接撞碎了地面上铺设的青石板,有八寸的区域直接没入了土地之中。
金逑脸色难看无比,他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的后背已经在冷汗的浸湿之下与他身上的衣衫贴在了一起,极其难受,太阳越升越高,有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街道之上,照在了金逑的身上,金逑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温暖,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寒冷。
“成王败寇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小子,你不会知道我金家已经搭上了怎样一艘船,你既然敢对我们金家出手,来日就不要后悔,为什么会得罪我们金家。”金逑冷笑出声,笑容之中满是讽刺与嘲弄。
陆铭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长枪瞬间弹起,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向金逑弹射而去。
金逑瞳孔距离收缩,他作为堂堂一个问心境的强者,竟然都没有看清对面那个修为在锻神境的年轻人是如何出手的。
金逑在危机之下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的手中抓着一柄大刀,大刀造型古朴,看起来沉重无比,上面雕刻着古老的兽纹,隐隐有宝光在大刀之上闪烁,他将大刀举起,护在了自己的面前。
锵!
金玉之声大作,陆铭射出去的那一枪被弹了回来,可是并没有无功而返。
只见金逑手中的那柄大刀在被长枪撞到的那一瞬间便是一阵颤抖,随后直接断成了两截,直接成为了破铜烂铁。
金逑的眼中有惊骇的表情闪烁,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法宝竟然都挡不住对方的一道攻击,不过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借着刚才挡下那一枪的力道向后快速闪去,身形几个腾挪便与陆铭只见有了很大的距离。
陆铭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他双腿微曲,而后瞬间弹起,整个人如童话一个炮弹一般的跳了出去,向金逑的逃走的方向追去。
既然已经选择出手,陆铭就不会放过这个人,同时这样还可以帮一把苏家,毕竟自己也不能白占人家的好处,帮他们扫清障碍还是好的。
客栈门口的战斗终于结束了,逐渐有人壮起胆子来到这个地方,满脸都是惊骇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好家伙,那个年轻人是谁?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杀散了金家的护院,还把金逑也给逼得遁走,定风郡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个一号人物?”
“那个年轻人不是定风郡的,我听说那个年轻人是昨天跟着苏家大小姐一起回来的人,据说好像是苏家的女婿,两个人孩子看起来都得一岁多了。”
“苏家大小姐的夫婿?这么说来苏家岂不是要成为定风郡一家独大的家族了?”
众人议论纷纷,根本没有注意到客栈二楼窗户位置那两张越发难看的俏脸和小脸。
“王八蛋!”
苏慕夏与羊追帝异口同声的骂道。
在不远处,有两道声音站在一座房子的房顶上,清楚无比的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苏云海轻声感慨道:“咱们这些人真的是老了,都被现在这些年轻人给比下去了,那个叫做乔陆的小伙子要是直接在苏家明抢龙麻草,你说你我二人能否拦住他?”
孙一英瞥了一眼自己的老友,眼神中有古怪的色彩闪烁,仿佛在嫌弃自己的老友这是在想什么?
“那个年轻人的天赋与战斗力乃是我生平仅见,越境界战斗毫无压力,别说你我二人,就算是咱们两个加上金逑和那个家伙,咱们四个一起上,都不够这一个小子收拾的。”孙一英开口说道。
苏云海眼神之中带着惊色,他从未听到自己的老友如此的夸一个人,此时听到老友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色,心中越发震惊。
“此子只可善待,不可威压,有苏慕夏这丫头的一方面在,苏家可以与他维持不错的关系,切不可发生之前的事情来,若是让此子心寒,或可让苏家错失一次可以跃进顶级家族行列的机会。”孙一英缓缓说道。
苏云海眼中惊意更甚,他本以为刚才孙一英对那个年轻人的评价已经够高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更高的评价,他面带复杂神色的看着街道上那一片狼藉,心中正在思索着,那个年轻人真的可以做到那一步吗?
金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都快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奔跑起来,可是即便如此却始终甩不开那个一直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你到底想要怎样!”金逑回头怒骂道。
陆铭面无表情,他淡漠的说道:“是你们金家想要怎样,昨夜想要放火烧客栈的是你们,刚才清场想要围杀我的也是你们,现在反而是你恶人先告状,问我想要干什么?”
金逑一怔,沉声说道:“我昨夜并没有想要派人放火烧客栈,反而是你,半夜将我金家两个护院烧成焦炭丢在了我金家的大门前,还留下信件让我金家滚出定风郡,不然老夫为何会清早之时带人找你!”
陆铭怔了怔,心中也在犯嘀咕,难道昨夜想要烧客栈的并非是金家人?实则是另有其人?
“金兄,与这小辈说这作甚?我们三大家族一直以来在定风郡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这个小子古怪的很,若是有他帮助苏家,即便是你我两家联手也定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若我们联手将这个小辈杀掉。”一道声音陡然在金逑的面前响起,金逑身体一抖,听出了这是定风郡第三个家族家主的声音。
“伍乘风,之前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金逑大声的喝道。
伍家,定风郡三大家族之一的家族,行事低调,很少会主动参与另外两大家族之间的纷争,相比于另外两大家族,他更多的是充当一个和事佬的身份。
“金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小弟只不过是见你与这个小辈对抗的决心不是很坚定,推了一把手而已,何必将话说的如此难听?”伍家家主伍乘风笑眯眯的开口道,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