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领着那眉开眼笑的小女孩回到府院中时,楚仇离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府中。
方子鱼显然还在为之前这群人的“背叛”而耿耿于怀,有意撇开脑袋不去理会他们,而楚仇离等人今日似乎收获颇丰,几人围在那平日吃饭的木桌旁,而木桌上堆满了银票以及大大小小的元宝与碎银,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清算着今日的收获,那双眸放光的模样,俨然是一幅财迷的架势。
被众人忽视的方子鱼自然心头愈发的不忿,她昂起了脑袋,双手横抱于胸前,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试图引起那群财迷的注意,可这样的做法显然收效甚微。
心有不满的方子鱼自然不肯就此作罢,于是她又清了清喉咙:“咳咳咳!”
她试图以这样的咳嗽声引起诸人的注意,但沉迷于白花花银子的诸人却是根本不曾在她的身上。
愈发恼怒的方子鱼终于在那时再也无法忍受诸人的无视,她站起了身子,摆开了一幅泼妇骂街时双手叉腰的架势,张口便要说些什么。而这时,带着小女孩回来的徐寒正好推开的房门,诸人都在那时被这声音所吸引,纷纷转头看来,却也都发现了跟在徐寒身旁那道陌生的身影?
方子鱼心头的愤恨,很快便被忽然升起的好奇所压了下来,她指着徐寒身旁那可人的小女孩便问道:“这是?”
徐寒微微沉吟,脑海中思索着当如何将这光怪陆离的经历以最为简单的方式叙述出来。
只是还不待他打完腹稿,一旁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楚仇离便凑了上来,他一脸惊悚的指着那小女孩,用极为夸张的语调言道:“小寒,这是你的私生女吗?这么大了?”
这样的说辞,即使是徐寒也始料未及。
这小女孩怎么看也有八九岁的样子,而徐寒今年满打满算也方才二十,倒推个八年,那时的徐寒尚且才十二岁,还是乞丐的他每日都为了生计奔波,哪有本事与人成亲生子?再者而言,就是有这本事,才十二岁的也没有那“本钱”...
嗯...或许也有也说不定...
徐寒想到这里,赶忙摆了摆头将自己从这纷飞的思绪中拉扯出来,他正要辩解些什么,可楚仇离却又换作了一副“我懂的”的奇怪神情再次言道:“我不会告诉红笺的。”
而这时的徐寒方才发现不只是楚仇离,就连苏慕安晏斩以及方子鱼等人似乎也被楚仇离那煞有介事的一番言论带到了沟里去,此刻看向徐寒的目光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徐寒自是哑巴吃好,有苦说不出。
他咳嗽一声,便要与诸人好生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一次他的话方才来到嘴边,房门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袭红衣的叶红笺极为匆忙的走入了房门。
“遭了,被抓现行了。”方子鱼捂嘴惊呼道。
“没关系,看我的。”楚仇离自告奋勇,走到了叶红笺的跟前,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言道:“红笺啊,我知道你现在很焦急,但是呢,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将他一棒子打死,也不能因为他的过去,就否定他的现在...”
楚仇离这一套长篇大论方才起头,还未来得及去细讲其中精髓,便被叶红笺一道冷冽的目光所打断。
随后女孩迈步走到了徐寒的跟前,瞟了一眼一脸紧张的诸人,不明所以的言道:“你们知道了吗?”
“嗯?”
“罗顾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