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明明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他本应该是生气的,可是为何到最后他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去生。
有时候,他竟然有些羡慕眼前的那个男子竟然可以得到那个女人如此真挚的对白和以诚相待,可是为什么这些她从来都没对他说过,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又充满了不甘心……为什么他得不到。
宇文冲冷冷的瞥了一眼下面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心中有些不屑,这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弄的槿儿为她心神大乱。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计划可就完全泡汤了。搞到最后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原来陆木槿中意的人不是他的儿子,要不然所有的东西都全功尽弃了。
其实,从刚刚陆木槿进来和男子正视之后,他就已经看出了陆木槿和这个男子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故意的询问陆木槿为何流泪,去不料陆木槿竟然那么含蓄的直接表达出她对男子的爱意。
虽然这话很含蓄,可是他毕竟有过三宫六院,毕竟年轻过,毕竟爱过恨过,所以他只要扫一眼,便已经明白了个八*九成。
看来这一次他是大意了,不过要是这路木槿吗真的不喜欢修儿,那么最后遭罪的可不单单是她,那个罪魁祸首的男子也是逃不掉的。
因为作为一国之君,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的棋子来玩弄自己,要是发现棋子已经没用,那么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其毁掉。
接着宇文冲眸中慈爱的目光果断的换成一道锐利的目光,直逼殿下立着的那个白衣男子。见大殿内一片死寂,于是他开口道,“槿夫人,你先去检查下这位公子手中的花灯是不是你和白烨修一起放的……”
“是……皇上……”陆木槿微微颔首点头,于是轻轻的走到男子身旁,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灯,当他们的手指无心间轻轻触碰的那一刻,彼此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刚刚经历一个滚浪之后便又来了一个更加猛烈的巨浪。
一时间尽是无限的震撼和剧烈的心跳,先前被压抑在心中的那股思恋此刻变得更浓了,更深刻了。
陆木槿冲着无痕害羞的点头一笑,于是便细细的打量着那盏宫灯,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首相思的情诗。
“涉江翫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
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当初她自己亲笔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心情似乎很是平静,可是为何当着那个人的面前再次看这首诗的时候,心中却感觉跳的那般厉害,而那最能够袒露人的心事的脸颊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于是陆木槿赶紧避开无痕的炙热的眼神,回头转身,对着高高在上的宇文冲恭敬的答道,“回皇上,花灯正是妾身那晚在如梦河旁边亲自放的那一盏……”
“这位公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啊……”宇文冲缓缓的开口道。
陆木槿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心中一时间慌乱不已,倘若无痕坦白的承认他自己也是无忧谷的弟子,那么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起疑。
因为之前玉碧已经查出,皇上暗地里在偷偷的调查她和无忧谷,要是皇上查出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她和无忧谷这么强大的一股江湖势力有关联,又和宇文诺那么亲密,难免他会多虑。
毕竟作为一个帝王是有疑心的,而且他最容不得有势力的人,因为他害怕大权受到威胁,所以对于那些有阻碍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除掉。
眼下,为了保险起见,她不能让皇上再知道无痕也是无忧谷的人,这样一定会对她们有误解,那样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大怒,迁怒到无忧谷,那么后面便不可估计了。
于是陆木槿赶紧的偷偷的向无痕使着眼色,暗示他不要说出真相,否则的话他们都会有灭顶之灾……
而此刻无痕似乎已经读懂了陆木槿心中所想,只是对着她轻笑,而后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接着无痕便缓缓开口道。
他名叫无痕,是西北的文人雅士,从小饱读诗书,习武强身。家中都是几代经商,所以他也被家里逼得早些接触生意。
这不这一次来到帝都就是发展和壮大家里的生意,于是他和一些伙计之身来了这繁华的帝都。
可是怎奈他天生就不喜欢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只喜欢无所拘束的,畅玩大河江山。
这不这一到了帝都,他便被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给迷了心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家父吩咐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情。
也许是上天体恤他贪玩的心性,这不他一来到帝都,便恰好赶上了帝都这一年一度,隆重万分的河灯节。
而且更为有趣儿的是,他在如梦河旁边随意的瞎逛,顺手拾起了那盏玫瑰花灯,竟然是那盏宫中贵人放的花灯,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可以面圣,当着面向皇上提出一个他的愿望。
“无痕,果真是一个好名字……”宇文冲笑着打量着着眼前的男子,果然人如其名,气宇轩昂, 潇洒俊逸。
“谢皇上过奖……”无痕微微一拱手俯下身,对着皇上恭恭敬敬的俯下行礼。
“好吧,既然夫人已经确认过你手上的花灯是皇家所放,那么朕就会信守诺言,答应满足你一个的要求,不过,无痕公子,这个愿望,你可得好好想想,不要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宇文冲微微眯起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慵散得靠在龙椅上,对着下面那个温润玉琼的男子一板一眼的提醒道。
其实宇文冲的本意就是怕无痕提出过分的要求,让他和皇家颜面难堪,所以再三潜移默化的提醒他,要好好深思,再说出自己的愿望。
此刻的陆木槿已经敏感的意识到宇文冲话中的含义,于是心头满是紧张和为难,一方面他很怕无痕提出要带她离开的要求,而这一定会激怒皇上,估计到最后她两都会受责罚。
另一方面这一次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永远的离开白烨修,和无痕双宿双飞。可是为了不让无忧谷无辜受罪,陆木槿正在为难和挣扎中。
于是陆木槿抬起眼眸,满是复杂的眼光注视着眼前那个淡定自若,怡然自得男子。嘴巴微微抖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而无痕只是静静的对上陆木槿那纯净如初明如水的眼眸,半晌,无奈唇角扯起一个看做轻松的笑,可是只有他的心里知道,那笑容瞬间化作无限苦涩,漫延至全身、全心。
今天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见她一切安好,他终于安了心,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激动和欣喜若狂。
因为他害怕从她的眼里看出希望和期盼,他给不起,真的给不起,既然选择拿着花灯面圣,那么他就不得不不遗余力的抛开一切。
即使是她,他也只能决绝。
因为他有他的使命和责任,而眼下对她的残忍,想必也是为了将来的幸福,虽说他不敢肯定,那时候,她依旧愿意等他,但是他心里明白,她是他无痕这一辈子心里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即使他会伤她的心,但是他从来没有停止对她的爱。
从来没有,一分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女人双眸越发的明亮,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温柔,无痕也微微的勾勾嘴角,冲着他深情潸然的一笑。
木槿,我一直爱你,可是对不起……
突然,无痕撇开头,不再正视陆木槿,接着他傻傻的愣了好久,最终像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那般为难和心疼。
接着他一扯长袍,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上“回皇上的话,请恕奴才斗胆,想要娶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雅宁公主为妻,还望皇上成全……”
无痕一语一出,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殿内顿时安静的诡异万分,在座的人都在心中暗暗估摸着这个要求,看看和他们自己有无直接的利益关系.
此刻只有陆木槿有些茫然,他无发相信自己的眼睛,无发现新眼前的事实,无法相信这话是从那个早已经爱到植入自己骨髓的男子口中说出.
一时间,无数的委屈与心酸齐齐涌动,面色也刷地变得更加苍白,目光呆滞的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她可是一心一意的等他,盼他好久,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见面后会是这个结果.
在那一刻,陆木槿似乎有些懵然,他真的还是那个爱她致死的大师兄,或者说是那个曾今的无痕吗?
可是那气质,那神韵,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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